第五十四章:井底之谜
传闻中的蝴蝶园,竟然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难进来,也没有人把守在门外。于是我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推开紧闭在内的大门,直径往里走,直到一口井面前停留了下来。我左顾右望,忽然之间愣了神,因为我赫然一惊的发现,蝴蝶园明明就是应该有一个很大的庭园的呀?里面居然只有一口大大的水井而已。
只是我忽然像是有了错觉,水井里面好像有哭声,凄凉的悲哭声。我不由自主地往前瞅了瞅,两手抓着井边沿,这时候一股力量,忽然从我背后涌来。
我被强行推进了水井之中,那瞬间时间很短暂,却很绝望,我闭上双眼,我是要死了吗?
可是,上天放佛硬是给我留了一条活路,我没有被井水淹死,也没有被摔死,而是掉进了这个机关暗室里。
我顺着暗道一直往外走,暗道里面潮湿而又幽静阴暗,我沿着光亮洞口一路走去。
终于我来到了蝴蝶园,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很美,有花有草,还有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这里还种下了一颗偌大的樱花大树。
原来蝴蝶园呀,真是蝴蝶藏在洞之源呀,园在水井当中,难怪如此神秘难找啊!
我顺着两道的花园中间的小路,一直走啊!走啊!
直到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三层小红楼停了下来,忽然我听到红楼之上似乎有一阵阵凄惨的哭泣声。
红楼有两边楼道阶梯可上,顺着楼道上去就可以上楼了,只是楼道上都有盔甲兵人把守,该怎么上去呢?
等我蹑手蹑脚地想要上楼的时候,没想到盔甲兵人对我却没有太多防备,于是我顺顺利利地上了楼,我直奔三楼随意钻进一个地方。
三楼边上有一个小房门,我偷偷溜了进去:
里面摆满了菊花贡品,还有白玫瑰花纹做的轻纱布。纱布挂满了屋梁之内,白玫瑰花瓣铺满了底下,还有一个大型的水晶棺材摆在中间,甚是诡异。里面好像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尸体没有腐化,完整无缺。只是女人的脸被布给蒙上了,我没有看清她的面容。
就在我来到棺材跟前,打算掀开她的脸的时候,我被楼下传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我赶紧打住,连忙离开这个大堂。
当我来到二楼走廊上,走廊上面挂满了白色的灯笼,视线格外明朗,冷薄惊悚。
我顺着声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蹲在走廊上,把窗纸转出一个小洞。透过窗户往里看了进去,我表情惊愕到可以吃塞进一个大包子,我强行按住自己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指头:
一个穿着暗紫色衣服的女人趴在地上,地面上淋漓着鲜血,她的脖子被一个铁圈拴住,难以活动。她背后站在一个男人,男人阴狠而又可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女人,手里握着长鞭,鞭打着她的后背,鞭子是用刀片层层累积制作的,鞭子还加固着长长而又锋利的银针。这个鞭子看上去可怕,但是却不是很致命,不过毋庸置疑是很折磨人的东西。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凤阙国的皇帝叔敖煊是也,我绝对想不到叔敖煊竟然变态到如此可怕。
叔敖煊将鞭子收回,他低沉的问话:
“我再问你一边,解药在哪里?”。
“什么解药?臣妾不明白陛下在说些什么?”,那个女人强忍着痛意回答:“陛下让我帮白瑾守灵一辈子,难道还不解恨吗?”。
“住口!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叔敖煊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我再说一边解药究竟在哪里?”。
“臣妾怎么会知道,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女人依旧死死咬定自己没有解药:“还请陛下明查。”。
“好。”,叔敖煊咬牙切齿的说着,并将鞭子狠狠地往那个女人身上抽着,一遍又一遍,力度越来越大,女人不断大喊大叫,毫不留情,一度让那个可怜女人差点昏了过去:“好,你果然很好!”。
“啊!嘶!皇上求你杀了臣妾吧!让我死个痛快吧?项庭娒只求一死!还请皇上成全!”。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在你杀了白瑾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朕绝对不会放过你,包括捻儿。”,叔敖煊蹲下身来,平视着项娒庭,他的目光带着些许悲伤和怜悯:“毒妇!你和叔敖熇暗度陈仓,表面嫁于我,更与瑾儿姐妹相称,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背地里却与叔敖熇里应外合,接二连三的背叛于我,可是瑾儿待你是真的好,你竟然如此狠心。”。
站在门外的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背,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我细细的在想,那女人自称自己臣妾,那么她应该是叔敖煊以前的妃子吗?不对,她叫项娒庭,那么她就是传闻中的娒妃吗?
“陛下高估臣妾了,臣妾什么都没有做过,到头来不过是陛下和叔敖熇再三利用的工具罢了。只是我的心不该托付于他,只是陛下无论我的心托付于陛下还是叔敖熇对您来说不是一点儿也不重要吗?”,项娒庭忽然莞尔一笑,笑得凄凉,悲悯极了。她苍白无力的嘴唇脱着死皮,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皮绽肉开的后背,都在诉说着她此时此刻的皮肉之苦和精神煎熬:“陛下,臣妾一直等陛下要了臣妾的命,也是还白瑾她一条命。”。
“不,你这条命还得留着,死对你来说不配。”,叔敖煊居高临上的看着项娒庭,像是在嘲笑她的无力和脆弱:“娒妃,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朕希望下次……”。
这时候我的脚却被地上的青藤缠住了,直接滚落了出来,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想要爬起来。
叔敖煊终于察觉到了左丘涟的存在,他一步步走向左丘涟身前,左丘涟两手撑着地想要爬起,只是叔敖煊的靠近,让她感到了慌张和紧张。叔敖煊低着头,微微眯着眼睛,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叔敖煊低着头,看着一直呆愣在地上的左丘涟,目光阴冷如冰刃刺痛了左丘涟的眼睛:
“你?皇后?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我害怕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疯狂的摇晃着头:
“陛下,臣妾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没有听到,请陛下放心,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可知道,在这凤阙国宫廷之内,有多少人死于知道的太多,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呢?”,叔敖煊阴厉着脸,半张脸阴沉在黑暗里,嘴角勾勒出可怕的弧度,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排整洁洁白的前排牙齿:“皇后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吗?”。
我害怕的不敢眨眼睛,只能够强压住心里的所有怯意:
“所以臣妾不想要做那种人,还望陛下宽宏大量,不与臣妾一般计较可?”。
叔敖煊丝毫没有打算放过眼前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把拎起左丘涟的领子,宽大有力的手狠狠的掐在左丘涟的脖子上。将左丘涟一路按压在墙背之上,叔敖煊的力气是那么的大了,左丘涟根本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左丘涟生生的被叔敖煊掐得脸红耳赤,几乎断气而亡了,幸好叔敖煊并没有真的使用全部力气将她掐死。突然左丘涟感觉到背上一股重力而下,晕倒在地。
项娒庭也因为备受折磨和痛苦眩晕过去,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她将刚才的一幕尽收在眼里: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皇后了?”。
叔敖煊目光复杂的打量晕倒在地的左丘涟,他明白这个女人暂且还不能死,只是她是如何来这里的呢?这个楝国公主究竟真的有如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吗?
想到这些,叔敖煊将左丘涟一把抱起,有那么一刹那他确实对左丘涟差点起了杀心。
叔敖煊快速跳出水井之中,关上机关和结界,水井突然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蝴蝶园中出现了许多彩色的舞蝶在花园之中花飞蝶舞,空中飞扬,而且这些蝴蝶你仔细分辨可以发现,他们的左右翅膀都是不同的颜色,这就是传闻中的阴阳蝶。阴阳蝶可以致幻,让人们迷陷在睡梦之中永远无法醒来。阴阳蝶翅膀上面的粉末,有剧毒性,几乎无药可治,除非得到养蝶者的解药。
奇花异草,果实累累,一片粉色的薰衣草布满了整个蝴蝶园林之中。粉色薰衣草犹如一层粉色薄雾,层层包裹着整个蝴蝶园。让这个蝴蝶园显得更为神秘兮兮,生人难近。
叔敖煊抱着左丘涟走出蝴蝶园的大门,大门之外守着重重侍卫,侍卫们戴着绿色铁罩,罩住鼻喉。
侍卫见叔敖煊出来,纷纷跪地叩首行礼:
“尔等参加陛下。”。
“皇后是怎么进去的?”,叔敖煊眼睛都不眨一下,面无表情的问话。
侍卫长带头说话,他目光如炬,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看着叔敖煊:
“回陛下,尔等……尔等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进去的……”。
“擅离职守,是什么罪?”,叔敖煊淡淡的问话。
“死罪!”,侍卫长单膝跪地,深知自己难逃其咎了。
“既然明知故犯,更是罪上加罪。蝴蝶园也是时候该大换血了。”,留下这句话和这句命令后,叔敖煊像是一阵狂风一般迅速的抱着左丘涟离开了蝴蝶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