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她吃醋了
扶华殿外,夏珺夏神医求见,扶华太后摸了摸叔敖捻的额头:
“捻儿,皇祖母还有事要和夏神医商议,你先和单姑姑下去吧!”。
于是乎,单姑姑牵着叔敖捻的手一路沿着台阶离开了。
夏珺上前给拱手给扶华太后请安,单膝跪地,低着头恭敬地给扶华太后请安:
“微臣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恩!”。
“听说你已经找到解药了?”,扶华太后手里拿着一串红色珍珠,一颗一颗地串着,将所有的红珍珠串在蜜蜡细线上面,似乎想要把这红珍珠做成一根红珍珠项链:“夏神医这次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想要,哀家怎么赏你呀?”。
夏珺看着扶华太后一脸喜庆地模样就知道她老人家今儿个儿心情很是不错,确实皇上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中了被娒妃所下的断子符的毒,所以导致子嗣缺稀,如今算是彻底了解了扶华太后的担忧和心愿了:
“微臣想说这件事并非微臣一个人的功劳,微臣也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而已……”。
“哦?”,扶华太后淡淡的看了坐在下面的夏珺一眼:“此话怎么讲?”。
“其实,这剩下的解药药方是锦妃娘娘她告诉我的,所以这功劳并不在微臣手里。”,夏珺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并没有一人拦下所有功劳,确实也属难得。
左丘涟怎么会知道这断子符的解药?扶华太后继续追问起来:
“她是如何得知解药的药方的?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我们?”。
“回禀太后娘娘,昨日微臣把医术拿给锦妃娘娘过目,锦妃娘娘就下意识地把其余的部分背了下来。锦妃娘娘之前并不知道此药方,这药方的事可能是锦妃娘娘失忆之前的记忆了。”,夏珺猜想这锦妃之所以能够背出药方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关于药方背后的故事和记忆她定然已经忘了。
“既然如此,还是要多谢锦妃的帮助,得以让皇上恢复健康。”,扶华太后也知道再追究也没有意思了,但是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提醒叔敖煊。
玄武殿大堂之上,叔敖煊翻阅着批文,寻找着一副画,这副画似乎很重要,扶华太后正巧走进来:
“皇上不必再找了,那副画哀家已经让人用火给烧了!”。
“什么?”,叔敖煊紧张兮兮地光着脚,只踩着金丝白袜,走到扶华太后的面前:“烧了,母后你知不知道,那副画是瑾儿生前留下给朕唯一的一副自摹画了!”。
扶华太后忽然一巴掌对着直接叔敖煊呼了上去,不断怒斥了起来:
“哀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哀家太知道你的心性了!哀家不得不这样做,不管白瑾有多好,她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白瑾已经死去很久,而你呢!你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如今你的毒也已经完全解除了!以后你要做的就是,忘了白瑾,忘了那个曾经的太子妃。担起你作为一个皇帝的重任,让凤阙国皇室的子嗣延绵,未来凤阙国风调雨顺,你明白吗?”。
“母后以为瑾儿死了,朕的心就能够装的下别的女人了吗?朕的心里只有瑾儿她一个人,也只有瑾儿才有资格给朕诞下皇嗣,其她女人对朕来说,不过是应付,不过是利用的工具,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面对扶华太后的强势指令,叔敖煊怒了,没有人能够对让他对白瑾的感情指手画脚,没有人可以:“所以,希望母后您也不要再来随意插手朕的感情事情,在朕的心里瑾儿没有走,她一直活在朕的心里!”。
“既然你一直爱着白瑾,那么哀家问你,锦妃又是怎么回事呢?你对锦妃说表现出来的在乎和关心,可不是一点点的特别啊!不要,告诉哀家你对锦妃的感情也是假的?”,扶华太后还是不依不饶地试图让叔敖煊意识清楚,过去和未来还有现在。
锦妃?丁锦?她吗?是啊,叔敖煊他对锦妃的感情又是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有,讨厌过、憎恨过、想要过、占有过、妒忌过、在乎过……这复杂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见到叔敖煊犹豫的神情,扶华太后顺水推舟的回应着他:
“你看知子莫若母,你对锦妃是不一样的,所以忘了太子妃吧!放下过去,感情不是用来一辈子去纪念,就可以让死者死而复生的,人还是要往前看。人命是随时都可能逝去的,能够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珍惜和把握活着的人,活着拥有的一切……”。
“不,没有人可以替代朕对瑾儿的感情。锦妃她更加不可能,朕对锦妃不过是像对待一个新鲜的玩具!等到有一天,用久了,腻了,破了,说不定朕立马就会想要换了。”,叔敖煊心里此时就好像心底有了一颗刺,刺到了心里,直至心底。痛彻心扉的不是因为锦儿的画消失,而是因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逞强,原来他的海枯石烂,山盟海誓,天长地久,深爱永不变。竟然已经被时间,被时间所安排过来的人给占据了,他对丁锦已经爱了:“母后,以为您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的插手朕的事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碗托和碗摔碎到地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外传来,叔敖煊一路追了上去,只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背影——丁锦,她什么都听到了。
扶华太后看着两个人复杂的情感,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这感情啊!不管是几代人,都是一样,只要是栽进去,就很难自抑,很难自省,也很难自己一个挣脱出来了!”。
丁锦的难受都似乎随着饥渴给蒸发掉了,今早起来给叔敖煊送去进补的汤药,没有想到却听到了这样一席话,她原来就听说皇上对太子妃之深情无人能及。可是最过分的是,在叔敖煊的心里原来,自己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一个玩偶?
越想越气,所以丁锦所幸那之后一整天都没有进食。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好像这样就可以躲过全世界了。
这时候,叔敖煊走了进来,一整天叔敖煊有好多事情有去处理。政务繁忙的他,还必须接受,扶华太后那边的后宫翻牌套路重启。
美名曰为:使得后宫和皇室,得以雨露均沾,连绵子嗣,多子多孙,龙嗣延年……
叔敖煊坐到床边上,看着躲在被子里的缩头乌龟——丁锦,不由的忍不住低笑几声,他的笑声倒是极好听的,可惜话语就是挖苦刻薄了些:
“锦儿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躲在被窝里,不会闷吗?锦儿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难不成是在和朕斗气吗?还对说,朕的乖锦儿,你吃醋了?”。
吃醋了?姑奶奶是伤心了,吃你妹的醋!虽然丁锦在心底里这样嘶喊着,但是丁锦已经一动不动的杵在被窝里。
叔敖煊看着家伙是打定主要躲里面了,于是他假装起身:
“锦儿,你要是再不出来,朕就走了哦!朕给你三次机会,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朕就真的走了,朕不光走了,朕还有到其她嫔妃那里去了!你真的打算把朕就这样拱手让人吗?嗯,锦儿?回答朕?”。
于是乎,叔敖煊真的就起身喊了起来:“一、二……三、锦儿,你真的不后悔吗?朕走了,朕走了就不会回头,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朕或者跟朕说的吗?”。
就这样,叔敖煊似乎真的离开了。留下了独自泪流满面的丁锦,她满头大汗,眼泪汪汪地走到宫殿外面。丁锦开始傻笑,恍惚的傻笑:
“对我你又何尝有过不一样柔软和耐心呢?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爱我啊!”。
可是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丁锦还是很想知道叔敖煊去哪了?于是乎,丁锦就通过盲猜的方法来猜测叔敖煊去那个妃子那里休息了。
不知不觉的丁锦竟然来到了,莺歌殿,这也是音妃的宫殿。丁锦只是站在莺歌殿的一个亭子上面,并且叫外面的宫女和太监们不要惊动任何人。
丁锦顺着莺歌殿的侧门窗外方向望去,里面果然开始莺歌燕舞,热闹非凡了呢?一种好奇心促使着丁锦一步步前进,往莺歌殿窗台底下向上探去:
里面是这样的场景,歌姬和舞姬们为叔敖煊和音妃两个人翩翩起舞,舞弄清影,轻歌曼舞,余音绕梁,美不胜收!关键是音妃穿着妃子笑的舞裙躺在叔敖煊的怀里,两个人勾在一起,热吻缠绵起来。
丁锦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就像逃跑一样的跑了出去。丁锦一直跑啊,一直跑啊,跑了出去,就好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拽住了丁锦的手。
男人惊讶的看着丁锦,他紧紧地抓着丁锦的手腕,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的还有另一个穿着纯白色衣服的戴着面具,但是第一感觉就觉得他一定很好看的男人。
“清涟,你还活着?”,叔敖炘抓着丁锦的手不可思议,又喜又惊地抓着丁锦,生怕她就这样飞走了。
清涟?他把自己当成了清涟皇后了吗?丁锦似乎知道了什么,她耐心的回应:“你错了,我不是清涟,我是锦妃。”。
“锦妃?你怎么会是锦妃呢?你应该是皇后才对啊!你真的不认得我啦?我是叔敖炘,四王爷叔敖炘,你好好想想!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后宫都再传你已经被皇上赐死了!之后,你就消失不见了,我们都以为谣言是真的……”,叔敖炘有好多话想要和丁锦说,他看了看身旁一起的三哥叔敖焲:“三哥,你和清涟都是怎么搞的啊?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呢?难道你们两个集体伤到脑子了吗?这可不行,我必须得要皇上他想想办法!”。
这时候,丁锦将目光投向面具男子的身上,叔敖炘叫他为三哥?难道他就是三王爷?丁锦探着头,小心翼翼的问他:
“你是三王爷?”。
“对,就是。他就是我三哥,叔敖焲啊!怎么样?清涟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叔敖炘开心的抢先回答丁锦的问题:“清涟,三哥失踪都快要超过三年了,是太后一直命令我私下寻找调查。这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找了回来。可是,三哥虽然找回来了,但是他已经失忆了,很多事情想不去来了!”。
失忆了?和她一样的遭遇?丁锦礼貌性的微笑,对着这个一直没有发话的男人问话:
“那个……我可以看一下你长什么样子吗?”。
戴着手绘红色狐狸面具的男子——叔敖焲,久久没有回声,终于开始鼓起勇气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面的他原来长得是那么的好看,像是皓月当空一般的大眼睛,眼睛满含着星星和月亮,弯弯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笑着,还有山沟挺拔的鼻子,很白很白的一张脸。
两人相视而望,其实两人的心脏就都像被重启一样,叔敖焲的心如同烈火燃烧。丁锦的心则像是被瞬间冻住,又瞬间解冻一样。两人的心和过去又犹如被生生撕开的皮肉,承受着思念的同时还承受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