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最年轻的中将

陶然话音刚落,联络处的中校便接过他的话说道:“刚刚收到熊背梁转来的最新消息,由于昨晚阔巴岛出动战机侦察,继续实施干扰失去意义,因此蓝色人种已经取消了对洲瓜礁的屏蔽。根据阔巴岛雷达观测,敌方在洲瓜礁海域舰队规模与昨晚空军报告的基本吻合,这是一支拥有四艘母舰六艘主力战舰颇具实力的舰队,共有各类舰船三十多艘。目前阔巴岛联合司令部正在组织力量,预计三十六小时后舰队可从阔巴岛启程,日昇王国在洲瓜礁周边战舰也在集结之中。不过至今阔巴岛和熊背梁均未收到洲瓜礁的消息,应该是蓝色人种登岛后毁坏了通讯和侦测设施,目前各方认为洲瓜礁守军已经全军覆没,唯有直属集团军坚持认为岛上守军仍然在战斗。”

汤禹臣道:“根据目前得到的线索分析,洲瓜礁应该是八月三十日夜间遭受蓝色人种偷袭,九月一日与外界失联,今天已经九月四日,洲瓜礁孤军奋战了三天,联合司令部的行动太慢。”

舰队集结准备三十六个小时,二百三十公里海上航行还需四、五个小时,舰队赶到洲瓜礁等于两天之后,海战再打个三两天,时间拖的越长,洲瓜礁救援的意义就越小。邢凯从随行参谋手里接过准备的资料,准备递给陶然同时说道:“将军请看,这是通过昨晚阔巴岛空军侦察通报整理的资料,还有洲瓜礁失联后历次与阔巴岛联系的记录,其中包括八月三十日夜间阔巴岛和达鲁岛值班人员发现异常的记录。”

陶然摆摆手,也不知道他在表示不需要验证情况,还是表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只听陶然说道:“我过来之前元帅给我的任务不是督促阔巴岛查清洲瓜礁因何失联,这点无需考虑必须搞清楚,元帅给我的任务是弄清楚洲瓜礁是否有救援的必要。”

陶然后边的话没往下说,蓝色人种此次对洲瓜礁志在必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吃了大亏,一支小规模舰队被歼,洲瓜礁立下的首功。蓝色人种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不惜下血本完全屏蔽洲瓜礁附近海域,洲瓜礁能否抗得住拥有海空优势的攻击,这是洲瓜礁值不值得全力救援的关键。

邢凯并没有因为陶然稍微有些失礼不快,并且听说墨云元帅已经在考虑救援洲瓜礁的事情,心里很激动,当即让随行参谋拿出洲瓜礁驻军资料,递给陶然的同时说道:“直属集团军的战斗力想必将军有所耳闻,近两年秋季大会操都名列前茅,还有一点需特别说明,洲瓜礁守军无论执行任何任务,每个官兵都是合格的步兵。将军请看,这是洲瓜礁驻军兵力和主要装备的资料,直属集团军综合各方面情况分析后认为,洲瓜礁守军凭借岛上坑道,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可坚守八天以上。”

“总兵力两千五百人,配备两千四百枚,三种型号的近程精准放空飞弹,岛上有一套隐蔽的海水淡化装置,生活和作战物资储备三千四百吨,居然这么多?邢将军刚才说洲瓜礁还有坑道是吗?”陶然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他没有具体细看,而是初略看看总数,越看越激动,难怪人家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援洲瓜礁,确实很有必要,否则人员和物资损失太大,何况联盟军在洲瓜礁站稳脚跟,等于把这片海域纳入国家联盟势力范围之内。

陶然虽然只是个秘书,但他来此之前墨云已经表明如有必要,他会设法促使总部下令督促阔巴岛积极采取行动解除洲瓜礁之围,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当即邢凯以及随行人员给陶然介绍直属集团军进驻洲瓜礁前后所做的各项工作,重点强调一千多名工程技术人员赶赴洲瓜礁,施工土石方总量超过二百五十万方,以及长期雇佣两艘货轮往返洲瓜礁运输物资。

经过一个多小时讨论,陶然对邢凯说道:“我会把这些情况如实代各位反映给元帅,这些资料我带回去,元帅和各部门需要时间研究,不过总部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总部会给阔巴岛司令部下达命令。今夜最迟明天凌晨,援军就会抵达洲瓜礁海域,洲瓜礁解围指日可待,只是希望岛上官兵多坚持几天,不要倒在最后获救前一刻。至于如何援助洲瓜礁,我会如实向元帅汇报贵军已经采取的行动,是由阔巴岛派遣援军还是使用贵方援军,总部可能给阔巴岛下达命令时一并下达。时间紧迫,我得先回去给元帅汇报,下午还需与各部门协调研究,请诸位在酒店等候,有任何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诸位,诸位请有个心理准备,有可能请诸位共商救援方案。”

陶然话说到末尾时,邢凯等人已经起身准备恭送他,彼此虽是初识,但通过一个多小时接触,明白陶然真心帮助给洲瓜礁解围,现在不能耽误他的时间。邢凯等人很想陶然多留一会盘桓,墨云元帅高不可攀,和他的秘书搭上关系也不错,可洲瓜礁情况危急,又不能不眼睁睁遗憾的错过这个机会。

直属集团军得到阔巴岛方面确切的消息,洲瓜礁正遭到蓝色人种攻击,苦于缺乏海空力量,无法援助洲瓜礁,正处于束手无策无奈之中,邢凯从昭化传来好消息,墨云元帅过问这件事情。墨云和丁兆勇同为元帅,一个负责联盟军武器装备,一个主管联盟军后勤,但墨云还是联盟军两个副司令之一,丁兆勇兼任的缺少副参谋长,墨云的副司令显然更具分量。

邢凯向司令部通报最新进展时,陶然正在向墨云汇报中午了解的情况,墨云听到洲瓜礁确认遭到攻击的消息后开口说道:“你稍等片刻,把后勤部办公室主任叫过来。”

后勤部办公室主任薛冠华一年前刚刚晋升中将,和陶然都是一路跟随墨云的亲信,是墨云班底的骨干之一,深受墨云信任。墨云不等薛冠华开口便吩咐道:“前段时间阔巴岛联军歼灭蓝色人种一支小舰队,洲瓜礁功不可没,现在得到确切消息,洲瓜礁遭遇蓝色人种报复,咱们不能弃功臣不顾。你以马上以我的名义通知下列单位一个小时后召开会议,商讨洲瓜礁救援行动,我还有事就不出面了,请刘上将替我主持会议。通知的单位有联盟军总参谋部,联盟军办公厅,联盟军总装备部,联盟军战略研究办公室,让汪强把联盟军驻直属集团军联络处以及直属集团军的代表也通知一下。告诉刘副部长,情况紧急,下午必须研究出意见,特事特办,不必等军委会批准,下发通知的同时通知各有关单位,快去吧。”

“是。”薛冠华答应后给墨云敬礼后转身就走,墨云道:“你转告刘上将,不要因为是我下命令召集会议就有什么顾虑,公事公办视实际情况而定,万不可盲目下达命令,一定要综合前线实际情况下达命令,越级指挥乃是大忌。”

薛冠华走后,墨云看了看办公桌上的资料说道:“没时间了,说说你的最终意见。”

陶然听后一愣,马上明白墨云这是为了抢时间,于是道:“洲瓜礁值得救援,越快越好,这又是一次打击蓝色人种的好时机,蓝色人种绝料想不到洲瓜礁这块硬骨头这么难啃,越早行动我方战果越大,洲瓜礁损失越轻。”

“哦?既然这样,看来我得亲自拜访日昇王国驻国家联盟武官,你就不要陪我去了,你先去联合司令部做做工作,等刘副部长这边有了结果,那边行动也快点。走吧,我把你捎过去,路上把情况顺便搞清楚,不然不好和人家谈,我一个主抓后勤的过问前方战事有些于理不合,有了事实才方便谈。”墨云说着话已经起身,陶然赶忙在他身后收拾资料,等到陶然出办公室时,墨云已经吩咐汪强去通知汤禹臣和邢凯过来参加会议。

陶然在路上给墨云介绍了他所知道的情况,实际上截止目前为止他也未曾仔细研究邢凯和汤禹臣提供的资料,这些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墨云知道洲瓜礁值得救助。墨云之前未听过直属集团军,他是从陶然嘴里得知还有这么一支愿意为联盟军出力的私军,陶然之前对直属集团军的了解也只限于近两届秋季大会操中成绩名列前茅。

墨云身为联盟军后勤部主官,长期从事后勤方面工作,半年期间两艘两千多吨的货轮轮番往返洲瓜礁,让他大吃一惊。两千四百枚近程精准防空飞弹是什么概念他不敢说很清楚,货轮可运载的物资他可估计个大概,土石方量他也可估计出是什么概念,他断定一个小小的洲瓜礁投入的军费绝对超过拥有三万多驻军的威克岛。

墨云和陶然分头采取行动,汪强把汤禹臣和邢凯带到了后勤部一个会议室,由于往返都是步行,因此邢凯和汤禹臣抵达会议室时会议室里将星云集,就等他们俩。不等汪强介绍,邢凯和汤禹臣赶紧给刘上将敬礼,满会议室数他军衔最高,刘上将首先自我介绍,自己名为祥龙,任后勤部副部长。

汤禹臣和邢凯赶紧做自我介绍,其实与会的人有两个他之前就认识,都是联盟军军官,一个不识才有些不应该,就如同邢凯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中将。召集会议的刘祥龙首先说道:“想必大伙看见邢将军和汤将军就明白了,今天这个会和他们俩有关,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如何解洲瓜礁之围,情况紧急,我在这里就不多啰嗦了,请大家根据实际情况作出决定,下面请两位介绍洲瓜礁现在的具体情况。”

邢凯和汤禹臣从熊背梁动身时,洲瓜礁处于失联状态,如今仅仅过了二十四小时,洲瓜礁虽然仍然处于失联状态,但来自阔巴岛的消息已经遍传昭化。仅仅几个小时之前,昭化还没有任何消息,唯有与洲瓜礁息息相关的熊背梁非常紧张忙碌,阔巴岛是联盟军下属,因此前方有任何风吹草动昭化最先得到消息。

在坐的都是联盟军后方机关行政部门,多从联盟军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个别人对洲瓜礁的认识来自不久之前的那场大捷,多数人未曾听过洲瓜礁。至于直属集团军,在座的没有人知道,直属集团军完全独立于联盟军之外,军费开支后勤补给武器装备供应军与联盟军各部门无关,因此出现这种情况毫不奇怪。

国家联盟范围内私军番号众多,远超联盟军和各国军队,十几二十个人甚至几个人号称某某军极为寻常,年纪轻轻顶多任尉官的邢凯居然挂中将衔,也只有私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汤禹臣之前常驻昭化,自然清楚阔巴岛的消息现在已经在联盟军总部开始传播,自己没必要耽误时间,把发言的机会交给邢凯,希望邢凯成功说服这些人相信,洲瓜礁值得援救。

在座的很少有人知道,如今的直属集团军在国家联盟范围内名声正在一步步逐渐崛起,私军连续在秋季大会操中名列前茅,想不出名都难。这些高官坐在昭化办公室内,很少关注基层打打杀杀训练的事情,个别人想起来还是因为弹球赛,据传闻赌坊给某支名不见经传的女队开出了四赔一的赔率。

这种赔率等于提前宣告这支球队是本赛季四强之一,距离新赛季弹球赛不到一个月,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是什么直属集团军,也就是一支私军。哪想到这么快就和这支私军打上交道,不是邢凯起身再次自我介绍,很多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怀疑他的身份,哪有这么年轻的中将?不过后勤部是财神爷,墨云元帅不会弄错,错了也没几个人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