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投资

曲一波同耿俊山第一次看见王仁智下注,并且一出手就是二百金币,这两人绝大多数时间每次下注是几个金币,并且全部是以小博大的赔率,每一次下注额在二十到三十金币之间。赌中一次就是几十甚至几百金币,但是注定难度很大,他们俩享受的是以小博大胜利后的快感,自然是输多赢少,据俩人自己所讲总额略有亏损。

王仁智一出手就是二百金币,购买的筹码还是二赔一,这俩人没一个不摇头,认为他这样赢面确实很大但是享受不到以小博大的快感,王仁智一句话就把俩人怼到南墙上:“我们三的门票包厢吃喝从那儿来?”

确实这三人在一起一次花销十几二十个金币,有时更是几十金币,几乎全部是王仁智做东,这俩人很难有做东的机会,王仁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俩人。单是这两人一次次的帮助,王仁智的理由就很充分,更何况三人在体育馆观看的比赛王仁智几乎场场赢,在那儿他几乎不败,用他的话说就是空里掉下来的金币不花白不花。

同体育场几天一次比赛不同,体育馆内基本上天天都有比赛,这种比赛是王仁智的强项,因此他第一次观看就参与下注。体育馆每天晚上组织五场比赛,名为角斗比赛,参加比赛的人员来自襄平各个家族势力,这些人无一不是各家从很小就开始着手培养,在认为具备能力后送来参加角斗比赛。因为襄平州交通便利发达,同时也吸引周边各县参与,因此参与人数众多经久不衰,以至于越来越红火,成为襄平州一个拳头项目,同时也给政府带来不少收入。

参加比赛人员无一不是家族为了锻炼产生武士为目的,各家从婴幼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这些人,在经过几场惨烈的角斗比赛锻炼后,还能健康存活下来的人就会被当做武士,地位也相应得到提高,生活待遇当然也随之得到改善。因此这些人在参加角斗比赛时无不竭尽所能千方百计置对手于死地,绝对是你死我活的比赛,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非常清楚,最终有能力成功成为武士者十不存一,等待他们的将是异常凄惨的命运,因此比赛异常凶狠惨烈。

也正因为如此,在人口市场才出现看似很不正常的景象,婴幼儿的价格远比少年高很多,和成年人价格相差无几。每次角斗比赛前,组织者必然会在大屏幕播放当天晚上比赛人员的身高体重等等身体资料,平时训练场景等资料,当然包厢内可任意调取反复观看,作为个中高手王仁智几乎每每认真研究后无所不中。

虽然三人同样是玩,但是王仁智玩也很认真,因此他赢多输少,另外俩人和他相反输多赢少,今天王仁智一反常态也在球类比赛中下注,虽然被王仁智怼回去,俩人都没啥不满。陪看女郎回来后把筹码给王仁智,王仁智告诉她道:“等比赛结束时兑换回金币时在给我。”他这话说的很自信,就像是比赛双方在他的指挥棒之下比赛,那像是在观看比赛赌球。

一旁耿俊山面带讥笑讽刺他道:“王医生这可不是角斗比赛,你就一定有把握赢?你当这参加比赛的人都听你指挥?”

王仁智听到后回答他道:“他们还就听我的,你不相信的话最后在看。”

曲一波在一旁也提出反对意见:“王医生,你在体育馆那边我确实服你的眼光,可这是集体项目,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对最后的胜负结果产生影响,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你为何不多下点注?”

王仁智听后教育他道:“一看你的心态就不行,你没听说过小赌养家糊口,大赌倾家荡产这句话吗?我们在这就是玩玩而已,一定要有个好心态,心态不好必定十赌九输。我为什么要下重注,赢了的话必然引起别人红眼关注,输了的话我也一定想往回捞,心态失衡必然导致判断失误,亏你还是个医生,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会这两个联手攻击那个,一会又反过来,聊的热火朝天,只不过王仁智同另外两人稍有不同,他始终留意场上的比赛。

体育场作为比赛的组办者,同时也是开办赌场的庄家,在安排两支参赛队伍时提前做了大量工作,参赛队伍必须提前三个月提出申请,以便组办者考察观摩制作资料。这些工作组办者做的十分扎实细致,以给观众提供最详实的参考资料为目的,吸引观众下注,绝没有一点点弄虚作假,深知这些观众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体育场每隔五天晚上会举行一场比赛,真难为这些人在这么频繁的比赛间隔制作出两支参赛队伍的资料,提供给观众分析参考做出最后决定选择自己认为最为划算获利最高的赌注。很大程度上这些工作人员同观众处于同一起跑线,他们同观众的区别只不过是曾经亲自接触过比赛双方而观众是在现场通过屏幕中接触,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工作人员以此同观众斗智斗勇开出相应赔率。俗话说十赌九诈,这场涉及几千人的大赌局,却是在公平公正公开设立,王仁智之所以观察一个多月后才参与,一是他不熟悉,二是他认为这中间很容易出千,随便在任意一个环节出千就有可能牵扯十几甚至是几十万金币,巨大的利益面前很难确保这其中没有人因此铤而走险。

王仁智自从莫名其妙的降临这个异世界,迅速依托车队最终在襄平站稳脚跟,这期间所接触到的人并不算少,真正交往多的人并没多少。除过百草堂里的那些人,还有张海潮和白晓丽两人,另外就算耿俊山曲一波这两个人,上到这两位襄平州的幕后掌控者,下至唐艳红这类最底层受压迫欺辱之人。每每与耿曲两人小聚,很少不点美女陪伴享乐,随着同这些陪酒女郎陪看女郎多次接触之后,王仁智才清楚,原来这些人的地位才真正是处于社会最底层。

聊天对于王仁智是个学习,提高语言能力的同时还可以深入了解社会,民俗生活习惯风土人情地理环境等等各方面知识王仁智无不从中汲取。

时光流逝,转瞬年底将近,还差不到一个月就是新年,张海潮带领车队在秋收前顺利返回襄平,他惊讶的发现百草堂这棵摇钱树已经成长的格外粗壮枝繁茂密。他出去一趟长途跋涉,辛辛苦苦半年好点的话能赚点金币,据白晓丽所说百草堂如今那一天的纯收入都不低于三千金币,一个月收入已经稳定在十万金币之上,张海潮非常清楚白晓丽对百草堂很了解,她说的话绝没有水分,看着满天早晨百草堂门前由候诊患者排列出长长的队伍,也不由张海潮不相信,感叹如今的王仁智不同以往,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见他一面都很难。

王仁智每天把百草堂接诊的患者控制在一定范围,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坚持自己意见,百草堂只不过是他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起步阶段,通过百草堂筹集启动资金。如今百草堂不算以各种方式给胡进来的三万六千多金币贷款,已经积累到将近四十万金币,绝对堪称一笔巨款。王仁智深知这点资金根本算不上什么,同其它各大势力动辄几百几千人口根本无法相比,人家仅仅是人口储备就价值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金币,更不要说这些人口生存必备的房产土地等不动产,这些即使生产资料也是一种实力储备。

百草堂目前仅仅只有王仁智一个人起关键作用,离开他的话立马停止运转完全瘫痪,虽然王仁智也在培养这些人,可他深知没几年时间这些人挑不起大梁。一个人再有能力,只不过是单枪匹马不成气候,王仁智就算放开百草堂接诊患者,充其量每天增加一倍收入,因此他早在决定百草堂不接收住院患者时就已经在规划今后的发展道路。

唯一清楚王仁智具体设想规划的人只有陈苏丹,很大程度上两人如同一体一个人,两人之间偶尔也会发生点小分歧,这如何对待如今百草堂这些人的问题上两人就存在不同意见。王仁智认为应该以诚待人,他相信人心换人心,这些人绝不会背叛,陈苏丹却认为仅仅如此还不够,她要的是这些人统统成为王仁智小妾,以这种方式给她们一颗定心丸。这种分歧牵扯到伦理道德,因为这些人里不但有亲姐妹以及未成年少女,而且还有亲母女,其它方面还好,王仁智心理关过不去。这类分歧最终的胜利者自然属于陈苏丹,与生死攸关的生存问题相比,道德伦理虽然也算原则问题,生命面前让点步也不算违背原则,毕竟不是真正的乱伦。

王仁智对于如何管理自己的后院,他完全交给陈苏丹做主,自然也少不了些让陈苏丹头疼的事,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九个女人,其中有许多来自她与其他人之间根深蒂固的观念问题。最初王仁智的后宫仅仅只有陈苏丹与周欣妍两人,百草堂内也算安稳,随着胡绣花姐妹加入百草堂后,其他人自觉不自觉的在周欣妍面前感觉低她一等,自然在陈苏丹面前努力争取她的支持,以期待通过加入后宫提升自己在百草堂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陈苏丹为了稳固百草堂,很快协助胡绣花姐妹达到其目的,这样做的后果无疑对吴思丽姐妹是种极大的刺激,陈苏丹费了好大劲才压制住这姐妹俩,百草堂得到短暂的一段安宁。唐艳红母女的加入很快使这短暂的安宁又起波澜,这其中包括王仁智同陈苏丹之间产生分歧,等到两个多月后唐艳红身体完全康复以后,当初胡绣花姐妹的一幕再次重现,最终为了避免吴思丽姐妹心理失衡,王仁智的后宫再次得以扩充。

这些事让陈苏丹为此没少损失脑细胞,百草堂内彼此之间的称呼也让她和王仁智头疼不已,这两人的观念天经地义相互之间应该以年龄长幼顺序称呼。在这一点上另外七个人坚持统一战线,按照习俗统称他们两人为老爷和姐姐,这本来不算啥,并不是不可接受,哪怕是商雅兰在王仁智发火后也不改坚持称呼王仁智为主人最后也只能由着她。这稍微令这陈苏丹有点不舒服,人家唐艳红明明比自己大二十岁,她听着能舒服吗?因此百草堂内出现奇怪的一景,陈苏丹同唐艳红之间相互称为姐姐。

这些还不算啥,让这两人不舒服的是人家这七位以入门前后顺序排序,唐艳红年纪最大却同样称呼最小的吴思丽姐妹为姐姐,并且她这个母亲在商雅兰口中也成为一个姐姐。听到这些就令陈苏丹不舒服,她不止一次的加以干涉,可这些人好像早就已经商量过定下攻守同盟一样,对她始终阳奉阴违,并且每当她提出命令时没一个不打绊子,时间一长陈苏丹也只能顺其自然听之任之。

当然也有令陈苏丹舒服的好事,自从百草堂有了唐艳红加入,她肩上的负担见减轻了大半,原来在白晓丽帮助时,因为白晓丽也对部分事情不是很在行,所以有时候一件事情多跑不少冤枉路还不一定能办成。如今有了唐艳红,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就没有她不清楚的事,陈苏丹在唐艳红的协助下事情办的即快又省力。

唐艳红对于王仁智在积累不到四十万金币时就寻求发展,她给出的唯一建议是继续积累资金,这积累资金的同时在襄平州城区寻找合适地点购买商铺,她为了劝阻王仁智稳扎稳打,逐个一一给他分析自己的理由。百草堂如今最大的缺陷是缺少人手,唯一适合人口少的人家投资渠道就是长途贩运,这些资金如果从事长途贩运绰绰有余,但是长途贩运利润虽然较大但是风险较高,一旦出现意外很可能血本无归。自己如果有个商铺利润虽然较低,但是毕竟稳妥,就如同现在租赁张海潮的粮店,辛辛苦苦忙活一年,店面租金雇工佣金到头来真正获利得大头的是张海潮这个房东。

这么大一笔巨款放高利贷倒是挺合适,可是贷款好放没有强大武士回款难,不是担心不还款,而是操心到期后因还不上款抵押房产耕地货物等等很容易产生纠纷。这种民间纠纷无人干涉,谁的势力强谁做主,另外月息百分之一王仁智也看不上,说是高利贷即便是利滚利也没多少,胡进来的贷款就是例子,几个月下来的利息还不够百草堂一天挣。

在乡村置办房产耕地相对花费较低,问题是需要人去耕种,三十几万金币倒不是不行,难在没有合适的房屋耕地给你提前预备,王仁智对这也不感冒,就算全部都合适,弄上一百来人千儿八百亩耕地,一年产的粮食最多不过三十万斤,才不过六千金币。粮食是根本,得顺其自然慢慢逐步发展,有合适时机不是不能投资,问题是没有任何投资收益能够同百草堂这棵摇钱树相提并论。

唐艳红确实见多识广,给王仁智分析的比较全面,各种各样的家庭式作坊她自己哪怕看不上,但还是一一给王仁智提出供他分析判断有无投资价值。当然这也是因为两人的眼界不同所致,唐艳红虽然很有见识,但是她根本就想不到在王仁智的眼里,百草堂这棵襄平州公认的摇钱树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要求是追求更宽广的发展,使每个人都发挥其作用,仅仅依靠自己一个人不是最终的发展方向。

外人都不知道,王仁智之所以这百草堂安装监控报警系统,就是因为他在平房顶部悄悄养殖了一箱蜜蜂,这窝蜜蜂是他当初在一座荒山采药时意外发现,后来他为了养殖蜜蜂才放弃部分利润不接收住院患者,免得泄露这个秘密。王仁智意外得知蜂蜜价格异常昂贵,一两蜂蜜五个金币,不论斤论两卖而且基本处于无货可供,养殖蜜蜂采蜜简直是比百草堂还火爆的暴利。当然现在这窝蜜蜂王仁智还没完全完成人工驯化,他以前曾经人工驯化过野蜂,那还是他在少年时期,记得当初还是出于培训运用中草药,用野蜜蜂进行试验,王仁智估计大概需要一年时间完成驯化,到那个时候这窝野蜜蜂他估计已经分出四到五箱,到那个时候再有两到三年,二百来箱蜜蜂,旺季的话一天仅仅是蜂蜜产量卖个十万八万金币绝对没问题,想想就值得期待。

当然这窝蜜蜂目前也仅百草堂内这些人知道,包括白晓丽那六个人也不清楚,只是偶尔有人感觉到在百草堂周围蜜蜂较多而已。王仁智看唐艳红这再挖不出啥有价值的东西,决定晚上约约曲一波和耿俊山,这俩人也不知道为何,最近这两个月逐渐远离王仁智,距离上一次三人聚会已经过去十三天。虽然在一起只是吃吃喝喝玩乐,这俩人毕竟当初对自己有所帮助,所以王仁智始终念念不忘,他正准备让谁去跑一趟时,唐艳红这时又对他说了几句话,王仁智一听,顿时兴奋的大喊道:“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