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按下研磨器开关的手顿了一下,按下,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显得最是吵闹:“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打算喜欢任何人了。”
沈月月听到这话一怔,而后从架子上拿下过滤纸和杯子笑道:“温言旬?”流进电热水壶的水,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不也一样。”
向时珂没有做任何回答,只安静的看着运作中的研磨器。
“时珂,我们终究该学会放下和去理解,到了岔路口了,他只是选择去了自己向往的方向,你和我都知道的。”研磨器停了下来,电热水壶烧水的声音又接着它断掉的声音继续,或许在哪里,又有人会重蹈覆辙的吧,“找一个合适的,会好好照顾他的人,结婚生子,这样一辈子,就这么平淡而幸福,这只是我们希望着的。但他是不甘心这么做的人,他的才华也不这么允许,而且,他若是这样无趣的人,咱们也不会有兴趣,你说对吧?”沈月月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倒进咖啡壶的水往空气里冒着湿暖的雾气,向时珂把磨好的咖啡粉递给沈月月:“然后终有一日。”
沈月月闻言望向向时珂,四目相对,接过咖啡粉。
“然后终有一日,除了自己便只剩下自己,连曾经要好得似乎一辈子都不可能分开的伙伴都没有踪影了,还需要傻乎乎笑着故作无事的说一句——“我没事。”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这样真的可以吗?”三个问句连着轰炸一般,砸向沈月月。
沈月月却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笑着,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指了指向时珂递给自己的咖啡粉:“这个,我来煮真的可以吗?你就不怕被我毒死吗?你忘了当时我们一起去学煮咖啡,老头被我四匙糖下去,甜得死去活来了吗?”
向时珂固执的选择继续问道:“言旬,你真的能放下吗?”
见转移话题无效,沈月月长长呼出一口气,把咖啡粉倒进了壶里,放上炉子:“咱们能不提那没心没肺的小子了吗?一味的迁就,退让,犹豫是会失去一些东西,有的是该去争抢,但留不住的,会被风吹走的,你又执拗什么?论才华,样貌,性子他是哪一点都比我见过的男子强,但他说到底,却一直都只是个空壳。”
“……”
“我倒觉得那天那只小羊不错,比那小子像个人多了,而且样貌,身段也不差啊。”见向时珂不说话,沈月月用肩膀撞了撞向时珂的肩膀,笑得一脸促狭的打趣,
听沈月月提起小羊,向时珂一下子情绪缓和了不少,嫌弃的瞥了一眼沈月月,也回撞了一下:“色胚!眼睛里除了人家的模样,身段,脑子里泡人家,你还注意些什么?咩咩是我弟弟,没别的。”
沈月月也不反驳,反而惊讶于后面的话:“两百万买的弟弟?你可真大方,我是知道你一直很想有个像沈墨小时候一样,胖乎乎,白嫩嫩,像个小团子一样可爱的弟弟,但是你别这么不把钱当钱啊,我家里那个,白送你了,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