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前,向时珂还是不太放心的推开向祇的房门,但刚推开房门,就见那床米白色的薄被随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只露出小半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来。
啊……他好像真的生气了啊,不会连她做好的饭也放着不动,饿一天吧?
“咩咩?”
床上的人没动。
“你信我好不好?我喜欢的从来只有你。”
被子动了动,向祇转过头来,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水眸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向时珂,又看着床头柜,赌气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儿有什么信不信与好不好?反正你一句话,我就能立刻滚回潮汐雾林去!”
这话火气十足,倒让向时珂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来了。
见向时珂不回答,向祇便当她是默认了,心下顿时更加气恼,明知自己此时不该继续任性,但仍压不下她惯出来的烂德行,扯了自己枕着的枕头扔过去,正好到她脸上,如怨妇一般:“既然你不让我滚,那我要睡觉了!你就去看你的前男友吧!最好别再回来了!”音落,向祇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里。
反正他什么都比我优秀,比我好,反正你视他如引路明灯,我不过是你路边捡回来的宠物!
向时珂被扔得头脑发懵,但心中情绪倒是喜悦来得多,死皮赖脸的坐到床边,捞出藏在被子里的羊,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脸颊,笑得开心,黑眸亮晶晶的:“咩咩很稀罕我?”这问句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戏谑,挑逗的意味更多。
向祇抓住向时珂的手腕,拉着一张脸,皱起眉,别扭的不去看向时珂:“谁稀罕你?!我才不稀罕呢!要人稀罕你,你怎么不去找你那前男友?人家这不是为了你,专程回明霁来了吗?”这醋味儿浓得向时珂再是迟钝,也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没有再刻意靠近向祇,向时珂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沿,黑眸也不再盛着笑意,只盯着他,极其认真的问他:“那向祇你,又是为了什么回来明霁的?为了什么继续用“向祇”这个名字的?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的?为了什么要让我碰你的角和耳?为了什么总对我毫无防备?为了什么要因为我——”
“我愿意!我乐意这么做怎么你了?”没心情继续去听她说,去思考那么一堆的“为了什么”,向祇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末了,在向时珂又要开口时扔了个炸弹,“你为什么要管着我?就是换一个人,只要我乐意,那又怎样?”
“‘换一个人’?”尾音上扬,向时珂重复着向祇刚才的话,眉眼微蹙,黑眸如盯着猎物的鹰一般,紧盯着向祇。
向祇被向时珂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而后又觉自己没用,反而更气了:“是,是!换,换一个不是你的人又怎样?我乐意,我,我想吻谁就吻谁,我想碰谁就碰谁!甚至,甚至我,我我我想和谁躺一张床上,任谁抱着我,也是我的自由!!”话一出口,向祇心中顿时畅快多了,甚至还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怎么样?他才不需要她照顾!
“向祇!你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说?
“我‘敢’了又怎样?”大约是被盯得久了,也大约是平日里被她惯习惯了,总之向祇心中总有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就一纸老虎的想法,也越发大胆,有了底气起来。
“你,你若是敢,我就,就,就……”她能做些什么呢……
“我怎么就不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