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后,颜兰汐的女子会所终于落成,取名“兰芷轩”。
顾言的卡也早已解冻了,他恢复了往昔的糜烂生活,开始夜夜笙歌。
虽然他还是很喜欢颜兰汐,但是新鲜劲明显不复当初,时不时夜不归宿,或是半夜喝得烂醉被人送回来。
所有人都同情颜兰汐,连顾母在面对她时也心怀愧疚。
颜兰汐这般有才情的女人,和顾言在一起,真是好比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夜晚,顾言又喝醉了,被送回来的时候,顾母还没睡。
看见儿子醉醺醺的蠢样,顾母一肚子火气,这时颜兰汐从楼上下来,顾母立即佯装气愤的训斥顾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都是快结婚的人了,你就不能学着稳重点?!”
“伯母,您别怪他。”颜兰汐走过来扶住顾言,好脾气的劝道,“二少一定也不想喝这么多,只是在外应酬身不由己,他那群朋友们又都是不醉不休的闹腾性子,二少就算想不喝,也难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言突然身体前倾,剧烈的呕吐起来!
稀里哗啦的浑浊喷了一地,混合着浓重的酒臭味儿,顾母当场脸色铁青,恶心得差点没跟着吐出来!
颜兰汐的鞋尖处也沾到一些,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更没有流露出嫌弃或厌恶。
“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多伤身啊……”她柔声劝着,轻拍顾言的背。
颜兰汐让佣人送顾言回房休息,又对顾母说:“我去厨房给二少煮解酒茶吧。”
顾母掩着鼻子,脸色很难看,“那就辛苦你照顾他……这孩子真是,唉,兰汐,我明天一定帮你好好说说他。”
颜兰汐抿唇笑了笑,转身去厨房了。
……
煮好解酒茶,隔着茶盏浸在冷水里,略微凉一些后,颜兰汐再端上楼。
一路上遇着几个佣人,正在打扫顾言沿路吐过的痕迹。
颜兰汐走进屋里,把解酒茶放到一旁,然后坐到床边给顾言解开衬衫纽扣。
顾言仍醉着,半眯着眼笑,抓住颜兰汐的手说:“小美人儿……嘿嘿嘿……”
颜兰汐想扶他起来,力气却不够,她柔声劝道:“起来喝点解酒茶吧。”
顾言像是听不懂,又或是他压根就没听见,拉着颜兰汐的手摸一摸,亲一亲,嘴里含含糊糊的嘟囔:“真香啊……真香……”
颜兰汐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去卫浴间接了一盆热水,然后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拭顾言的头脸手脚。
一共换了三次水。
大约是被伺候的舒服,顾言很快睡着了,没再动手动脚。
颜兰汐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看了一会儿,顾言忽然翻身,伸手高喊道:“再来一杯!干……”
颜兰汐的脸色倏地变冷,她抓起顾言那只高举的手,放在嘴边一口咬住!
不知顾言是不是醉得太厉害了,竟毫无所觉,任由颜兰汐咬,直到鲜血淋淋,颜兰汐才终于松开。
虎口处有很深的牙印,往外涌出鲜红的血珠。
……
翌日,顾言扶着昏沉沉的脑袋醒来。
他一睁眼,就觉得手疼,垂眸看去,发现右手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儿。
奇怪,他什么时候伤了手?
顾言努力回想,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也就懒得再想。
昨晚吐了几次,现在胃里空荡的难受,他摇摇晃晃下楼,觅食。
丰盛的早餐已经摆上来。
顾母坐在餐桌旁,看见儿子睡眼惺忪的颓废德性,忍不住念叨:“你以后就不能少喝点酒吗?一喝酒就发酒疯,居然大半夜把自己的手啃出血来,要不是兰汐心细,及时帮你包扎上,你是不是要从自己身上咬块肉下来啊?”
“……啊?”顾言一脸迷茫,低头又看自己的手。
心想:难道是太饿了,把手当蹄髈啃了?
“以后少喝一点,好吗?”颜兰汐坐在他身边,温柔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