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束花不是唐御丰给她准备的吧?
难道是快递员送错了?
宁歌把黄玫瑰束原样放下,然后从贴着橙子标签的箱门中取出一篮带着翠绿油光叶子的新鲜橙子。
之后又看了看其他的箱门,大多数都是空的,并以红色小灯示意。
有一个贴着报纸杂志的箱门,小灯是绿色的,表示里面有货。
宁歌把箱门打开,是几份今天的报纸。
伸手把报纸取出,就要关上箱门。
门合到一半时,手又顿住,然后探头向箱内看去——
一封信正静静的躺在最里面。
宁歌看着那封信,探臂从最里面把它拿了出来。
信捏起来很厚实。
还硬硬的,好像并非一般的信纸。
宁歌一手拎着橙子,胳膊肘夹着几份报纸,另一只手中捏着那封厚实的信往回走了。
“沉甸甸的,装的钱么?有人要贿赂唐御丰?”宁歌边走边揣测着里面是什么东西。
进了门,宁歌先把橙子放进厨房,拿着报纸和信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报纸扔到一边,眼下她对这封信很感兴趣。
好想撕开看看啊!
信封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名字和地址,也没有写谁人收信。
不过,这封信放在唐御丰的家门口,肯定是给他的。
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肚子里就跟有猫挠一样。
“这样吧,我去数橙子。如果橙子的总数是单数,我就打开看看,如果是双数我就不看。嗯,就这么办!”
宁歌说着就放下信,跑去了厨房数橙子……1、2、3、4、5、6……33、34!
“34?等一下,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烂橙子,刨去那个烂的,就是33个,那就是单数,我可以看信啦。”宁歌随手把一个好橙子丢进垃圾桶中,迫不及待的朝客厅跑去。
拿起厚厚的信,三两下撕开了封口。
还不等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里面的东西就自己滑落了一地。
是照片!
一张张照片凌乱的散在地毯上。
宁歌看着那些照片,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
这是?
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黑人男子的运动照……
她倒是听说过单身男人,总有些特殊需求的。
“只是他有必要对着这种照片么,就他现在的成就,还有自身过硬的外形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定。”
宁歌把艳照和那个小U盘一起都丢进垃圾袋中,然后把垃圾袋埋进了外面的花圃地。这种东西,不能随随便便当垃圾扔了,唐御丰是公众人物,怎么也要注意一下形象的问题,被人拿捏了就不好了么。
埋了那些让她无比作呕的东西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给自己泡了一杯母树大红袍。
喝着香茶,宁歌闲闲的打开报纸,特别是八卦娱乐版面,重点扫了几眼。
看有没有关于她的新闻。昨天晚上,网络上如同爆炸一般的信息,虽然没有抢了那些明星巨擘的风头爬上头版头条,也是在前几名里起起伏伏的。
逐行逐句的检查……所有的报纸都翻遍·,最后连报纸发行时间都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关于她的消息,林淼流产的也没有。
应该不会吧,林淼连警都报了,会放过网络媒体吗?只怕恨不得让她蹲监狱,蹲个十年八年的。
还是说还没来及登报?
宁歌疑惑着。
倏然……她想起了跟唐御丰说过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明早一切流言蜚语都消失。”
难道他真的办到了?!
她的手机还关着,昨夜让唐御丰关机后,她就没有再开,也是嫌麻烦。事情捅开后,那些认识她的人,说不得都会给她打电话。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诚关心,她都不想应付。
手机她记得被唐御丰放在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但她左找右翻的找不到东西。
这里没有电话,她就是给唐御丰打个电话问东西在哪儿,都没法子。
同一时间,正在政府大楼办公的唐御丰,手边静静的躺着一个套着粉红小兔子外壳的手机。
前来办公室向他汇报情况的下属,难免会看到这个手机,然后——先是震惊于自己上级的特殊爱好!继而想着该如何迎合领导的口味。
自此,很长一段时间,昭宁区的大楼都变得很粉很少女……
唐御丰对此倒是有留意到,只是思及某个女人的喜好,也便默许了。
宁歌没有手机,就上网看消息。
昨儿还铺天盖地的谩骂评论,今天就干干净净的了,仿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根本就没有什么继女欺压继母,把继母推下楼梯,致使继母腹中的胎儿流产……等等消息。整个网络都和谐的很,根本就没有关于纪宁歌的任何不良报道,甚至搜索引擎上搜索她的名字,都成了未收录的状态。
她换了一个微博小号登录了微博,然后在自己的微博下面发了一条消息——听说你把你后妈推下楼了?
然,这条消息并未立刻滚动显出,而是被审核中。
没一会儿她就收到官方回复——您的评论涉嫌违法,已删除。
“这……还有没有言论自由了?”宁歌皱眉。虽然她乐见自己的负面消息一干二净了。但以这种暴力禁止的方式,还是很不赞同的。并非她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是这种方式她不喜欢。她明明没有做的事,这么一弄,反而成了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