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礼貌的回他一笑,道:“谬赞。”
其他小姐见凝若之貌,个个是羡慕嫉妒恨。而少爷们呢,则对凝若充满了喜欢与好奇,因为以前的宫宴,他们可从未见过李斯带来这般精致可人的娃娃。
其他大臣见了,也纷纷来狗腿献媚。
李蕴护妹心切,狠瞪那些对凝若虎视眈眈的小姐少爷们,母鸡护崽般将凝若挡在身后。
“哥哥,那些姐姐为什么都在瞪若儿……”凝若探出一半的脑袋,弱弱的问。
李蕴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笑着答道:“她们都羡慕若儿这般受人喜欢,别怕,哥哥在。”
秦朝的宫殿,凝若并不太感兴趣,因为这儿看起来好像和幽冥宫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幽冥宫稍微比这里富丽堂皇些罢了。
皇宫虽大,却并不冷清。宫人们将皇宫各处都布置得十分喜庆,来来往往的宫人十分的多,所以这一路并不安静。
“若儿可还记得哥哥说的话?”走了许久,李蕴笑着问凝若。
凝若愣愣,抬头道:“当然记得,哥哥说,不可直呼公子公主们的名讳,见人要行礼……”
李蕴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记得便好,若儿最乖了。”
李蕴不知,他的这一动作真是让跟在后面的小姐少爷们羡慕死了,可惜为了维持形象,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随着宦官拐了又拐,却仍没有到达设宴席的地方,凝若自小到大也没用脚一次性走过这么长的路,加着年纪又小,便觉得疲累无比。
“哥哥,什么时候才到呀?若儿好累哦。”良久,凝若拧着小脸,水灵的眼眸望着李蕴,略带埋怨道。
妹控的李蕴一看凝若这般表情,只觉得心都化了。“若儿乖,快了,再忍耐一下。”
凝若嘟嘟嘴,点点头。哥哥都这么说了,她就相信哥哥的吧!
后宫一处叫做“曦月殿”的宫殿内,娇俏的人儿正坐在梳妆台前,贴身宫女恪虹正跪在她身后替她梳着双髻。双髻代表着,她未曾及笄。
“今日是父亲大一统之后过的第三个新年,你说,我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少女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嘟了嘟嘴,道:“昨日父亲才赐了身红色的袍子给婉美人,穿红的怕冲撞了她,恪虹,平日里你主意最多了,你替我想想……”
她说完,恪虹也刚好梳完了。她站起来,对主子笑道:“公主,奴婢记得上个月皇上赐了您一身紫色袍子,今日配着发饰正好呢。”
女孩愣愣,勾唇,“那你便去拿来罢。”
“是。”恪虹应一声,朝内室跑去,片刻便抱了一件淡紫色的袍子过来。这是上个月始皇帝赐的,是稀有的料子。“公主,奴婢给您更衣。”
女孩点点头,伸开双手。
这殿里,就只有恪虹和这个女孩,其他宫女都在外面待命。
恪虹一面整着女孩的衣服,一面道:“公主,奴婢有一事不明白。”
女孩温柔的勾勾唇,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恪虹听了她这般回答,顿时心花怒放,“公主和小公子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孩子,可是公主却喜欢与大公子交往而从不多理会小公子,这是为何呢?”
是了,这女孩,十三岁的年纪,只小二公主几个月,是皇帝最宠的公主,嬴茗琉。此女早年丧母,除了巴结她的人和对她忠诚的恪虹外,她几乎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这就是,皇室之人的悲哀。
“大哥他和我一样都没了母妃,也不讨父亲喜爱,这种痛苦,该是无人能理解的……亥儿最是受父亲喜爱,二姐明事理,也对他十分疼爱,他不缺我这个姐姐……”茗琉望望窗外,带着眸里的淡淡的忧伤,轻道。
恪虹手上顿了顿,道:“……奴婢自小也没了父母,若不是公主,奴婢怕是早已饿死街头了。奴婢觉得,二公主也不是明事理,她和鹿妃娘娘都不受宠,待小公子好应该不是纯粹的姐弟之情,皇上喜爱小公子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们大概也以为最后继承大统的人会是他,可奴婢却不这么觉得……”
恪虹还未说完,便被茗琉捂住了嘴巴。茗琉警惕的扫扫四周,发现外面的宫女都没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恪虹,慎言。越是站的高的人,越是怕跌落下来,皇位最忌议论的。我待你是姐妹,不想你出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恪虹吓得跪倒在地,一张脸顿时惨白无比。“奴婢知道错了公主,谢公主不责罚。”
茗琉看着她,又心疼又无奈,摇摇头,将她扶起来,道:“恪虹,你我在这宫中都是柔弱的女子,上天让我们活着是对我们最大的恩赐,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伤得了你,我们俩儿,要坚强的活到最后,好吗?”
恪虹望着茗琉的眼,竟感动的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她只能使劲的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茗琉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像对待至亲一般,“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是。”恪虹恢复以往的笑容。
胧月轩,
如茗琉所料,婉美人确实穿了嬴政赐的红色的长袍,梳了个最流行的髻,金簪恰到好处的簪在上面,看起来美艳无比。
“美人,您真美,皇上见您把他赐的衣服穿得如此多姿,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说不定以后会常来胧月轩,让美人早日怀上小公子。”忧怜一脸惊艳,似乎是乐开了花的样子。
夸赞的话在谁身上都是非常受用的,婉美人这个爱美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她也是有一定的姿色的。
“呵呵……倒不用皇上日日往胧月轩跑,皇上公务繁多,我们这些后妃自然要为他着想。”婉美人轻笑,道。
她知道,不管嬴政有多么的宠爱一个妃子,他也不会把太多自己的时间花在一个后妃身上,毕竟这个国家才是他的最爱。自古帝王无情,她只要牵住他的宠爱就好了,至于他来不来,她也无所谓,伴君如伴虎,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离开宴还有多久?”良久,她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