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亓远突然停下来问苏萌。
苏萌在他的注视下极度不自然，“什么实话？”
“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在追你？”亓远变得严肃。
难道……他在吃醋？苏萌禁不住想入非非，或许，他还是喜欢自己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苏萌转过身去，“关你什么事啊。”
她等着看亓远愈发着急的样子。
身后的亓远却笑出了声，“是真的？你们真是一对儿？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他一张笑脸凑过来，笑容真到不行。
苏萌气不打一出来，大声呛他，“是一对儿好吧！你怎么想都行！你开心就好！随便吧！”
“怎么了，还恼羞成怒了？”亓远看一眼苏萌气得涨红的脸，把她的表情理解成害羞，又看看照片，“这小子看起来一表人才，跟你很般配！不错！”
“不错个头！”苏萌一把抢过照片和CD，“你那么看好他，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可以啊！”亓远一口答应，速度之快让苏萌来不及反悔，“年后回去吧，我们来个Double Date。怎么样？”
Double date？这么说，苏萌愣在原地，木然地问他，“你和漆宁？”
亓远点点头，脸上带着得意。
“你们是男女朋友？”她不死心地问。
亓远正要回答，他的手机响了。
是欢快的节奏。
苏萌站在原地，垂下眼睛。
铃声换了，不是之前两人一起用的Zone 的歌。
亓远解释，“漆宁非得让我改铃声，一个韩国歌手，忘了是谁。”
他接起电话，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带着笑意，“喂，漆宁……”同时朝苏萌指了指门口，示意她该走了。
苏萌还没被他赶过，心里堵的要命，狠狠地剜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泄愤般地冲着电话甜甜地喊，“那我先走了，亓远哥哥，”又刻意把声音压轻，却足以让电话那端听到，“床你自己收拾吧。”
亓远愣了。电话那端也没了声音。
苏萌得意地开门扬长而去。
回到家，她越想越不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连老妈殷女士的三连问都没听见。
“苏萌，你想什么呢？”殷女士拿着铲子吓唬她。
“哦，没想什么。你刚刚问什么？”
“我问你买新衣服了吗，拿出来我看看。”殷女士重复。
苏萌正烦躁的要命，没好气地回答，“买什么新衣服，整天上班穿制服，有一两件穿着行了。”
殷女士很生气，回厨房把铲子放下，又开始解自己的围裙。
“妈，你要干嘛？”苏萌心烦意乱，不想和妈妈纠缠。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化解心事。
“走，我带你去商场买新衣服去。女孩子过年怎么能不穿的漂漂亮亮的？”
“妈，我不去！”苏萌趴在沙发上，“没心情。”
“走吧，去了商场就有心情了。”殷女士不由分说，她总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拉起苏萌来就走，无论苏萌怎么反抗，都铁了心要拖她走。
“钱够吗？”老苏听到两人的争吵，出来问。
“我说了我不买！”苏萌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殷女士没听到一样，对老苏说，“够了够了。商场几点关门来着？”
“平时都是十点，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提早关门。”
“我不去！”苏萌的吼叫，根本没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