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定了她是告密的人，解释便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成宇最终愤怒离开。
只留苏萌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浑身冷汗直冒。
“小苏，你怎么了？什么工作没做好？怎么惹小成总发这么大脾气？”梁主任和高宏进来，关切地问。
他们都听见了成宇发火。
“没事。”她表情木然。
梁主任和高宏看她不想说话，便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小成总的脾气，言下之意都是安慰苏萌，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可是，他认为我是吃里扒外的人啊。苏萌心里越想越委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也绝不会做这种事。
她站起来，夺门而出。
一路爬楼梯，三层、四层、五层……噔噔蹬蹬……噔噔……噔……噔……
脚步越来越慢，腿上似有千斤重。苏萌爬不动了，靠在墙上，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心里的委屈好容易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夺眶而出。又不敢哭出声，怕被别人听到。只是默默地流泪，一次次抹掉脸颊上的泪水。
越是压抑着哭，哭得越压抑。
苏萌对眼泪说，“别掉啦！别掉啦！没事，没事！大不了辞职嘛！”
可是，眼泪不听话，依旧流个不停。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苏萌赶紧背过身去。
“苏萌？你怎么在这里？”
听声音是客户关系部的郭黎明。
“没事。”苏萌没回头，依旧背着他回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郭黎明心下了然，轻声提醒她说，“9号会议室一会儿有会议。”说完便加快脚步离开。
一会儿服务人员就会到，而他们会从这里经过。苏萌感激他的善意提醒，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重新以一副平静的样子离开。
回到办公室，梁主任和高宏都已经下班，苏萌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一个多小时。
她静静地坐着，让自己冷静，然后打开电脑，快速地打了几行字。
打印，签上名字。苏萌拿着辞职信去了11楼。
成宇依旧不在。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无奈下班。
这一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
打电话给玉玺，她一直不在服务区。
又打电话给亓远，接通后听到那端隐约有漆宁的说话声，想都没想，苏萌就挂断了电话。亓远再打过来的时候，她狠着心没有接。
第二天，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苏萌站在了成宇的办公室。难得他今天一早就在，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运。
成宇看一眼她憔悴的样子，“你要辞职？”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是意外还是不意外。
苏萌低着头，“对。我早上已经和梁主任提过了。”
“他怎么说？”
气氛很冷。例行公事的对话。
“他说让我再考虑考虑，不过我已经……”
“行，放这儿吧。”成宇打断她，将辞职信收下。
苏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只粉红色的小兔子布偶。
“这是什么？”
高宏回答，“是客户关系部郭黎明给的。昨天他跟的会议有活动，发了很多这种小玩具。也给了酒店一些。他就给各个部门分了点。”
“哦。”
高宏拿出两支挂着饰品的笔，“我和梁主任都要了笔。你不在，郭黎明就给你放了只兔子。”
看着兔子咧开大笑的嘴，苏萌这两天头一次觉得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