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有点头重脚轻的，她感冒了。
成彦办公室的暖气很热，暖洋洋的热气扑到脸上，越发让她想躺下来睡一觉。
她打起精神向他汇报灯具样品的采购进展。
门忽地被推开，一个人大步走进来。
“成彦！你干的好事！”
是怒气冲冲的成宇。
“成总……”苏萌刚要和他打招呼，他已经快步走过去了，直接站到成彦办公桌前，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成彦很冷静，平静地对苏萌说，“小苏，你先出去。”
“好的。”苏萌见状不妙，早就想溜。
“站着别动！你！”成宇恶狠狠地说，没回头。
苏萌吓得浑身一激灵，没敢再动。原先昏沉的脑袋此刻倒是清醒了很多。
“发生什么事了，成宇？”
“你还装！”成宇将手里的文件扔到他面前，“这合同是你签的？”
成彦拿起来看了看，“这是和X银行的合作合同，每年都签，有什么问题吗？”
成宇冷笑，“每年都签，每年都是一样的内容，偏偏今年加了一个附件条件：酒店会员积分优惠活动独家享有。而且是昨天刚签的合同！”
苏萌心里咯噔一下。
成彦耐心地解释，“X银行在我们建店初期给了很多帮助，董事长一直念着这份情，想多向和他们合作一些是正常的……”
“别用董事长压我！”成宇愤怒地打断他，“是董事长的意思，还是你在搞鬼，你心里最清楚！”
“成宇，你到底想说什么？”成彦明显发怒了。
成宇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说，你提前知道了我想办客户俱乐部的事，现在在银行这边卡我！”
苏萌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成宇的背影，回想他从进门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一瞬间从头凉到脚。
再看成彦的表情，他很镇定，和成宇的愤怒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平静之下，隐约还有一丝……得意。
“什么俱乐部？什么银行？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成宇冷笑着，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他坐到成彦办公桌边上，完全不在意这个举动是否会激怒他，同时面对着成彦和苏萌，说，“我和航空公司拟定了协议，又和景区拟定了协议，就要和Y银行谈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份文件。之前拟定的协议全部作废！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
“是吗？你还在做这些工作？这就是个巧合。”
成宇摇头。
苏萌也不信。她心里一直在为一个想法担忧不已，很想单独和成宇谈谈。
“这不是巧合。”成宇站起身来，盯着成彦，“你以为凭一张小小的银行卡就能阻止我？别天真了！”
他再不想与成彦废话，转身离开。
苏萌想叫住他，却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
“成宇！”成彦叫住他，第一次从座位上站起来，用一种明显的居高临下地态度对他说，“有时间把正常的工作做做，不要总想些乱七八糟、毫无根据的事。”
成宇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狠狠地摔上门。
“回去吧，小苏。”成彦像是刚想起她。
苏萌赶紧从里面退出来，直奔11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