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发现李鑫在看她，微微偏过头，走到了佐藤身后，挡住他的视线。
李鑫回过神来，问程阳带没带钥匙。
程阳掏出钥匙，念叨着废了很大劲才要到这副钥匙，一会儿进去可不能多待，要尽快离开。
“知道了。”李鑫心里有事，快速回答。
“因为这栋建筑马上要进行一次大修，所以，最近禁止人员出入。”前面的贾教授听到，回过头来解释，“这次是特批的。”
“好的，明白。”李鑫点头。
一旁的佐藤也赶忙说，“好的，好的。”
打开门，满是灰尘的味道。几个人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贾教授先指着木门对佐藤说，“你看，这木门上的花纹很有特色，像一支小小的荷叶下旋转着的水波，是设计师的标志，在当时也是一股潮流。很多日本的建筑上都有这个花纹。”
佐藤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跟在贾教授身后缓缓走进去，均小心翼翼地，生怕脚下一使劲，震坏了什么。
大厅不算很宽敞，光线阴暗。脚下是水泥地面，落满了灰尘。左右两根石柱，底部一圈有石刻的圆形徽标作装饰。
石柱后是楼梯，可以直接上二楼。两侧则拱形的长廊，几人先沿着长廊往里走，想把一楼先参观完。
没人说话，静悄悄的，只有轻轻的脚步声和偶尔拍照的咔嚓声。
长廊的一侧是几个房间，木门都紧紧闭着，上了锁，因为没有窗户，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贾教授一间间作着解释，“这是保姆室，这是锅炉房，这是杂物间……”
长廊尽头是楼梯，几人依次爬上去，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二楼比一楼稍微整洁些，每个房间门口的对面都有一个木头柜子，用来盛放物品。
贾教授继续解释，“这一层是低年级的教室，再往上，是高年级的……这所学校当时有教员20多人，学生1000余人。算是X市当时最好的学校。”
佐藤专心致志地听着，想要把这些信息记下来，回去告诉朋友的表姐。
贾教授看他喜欢听，又开始讲当时日本人在X市的生活经历。
李鑫拿着相机冲苏萌摆摆手，让她跟着自己去三楼。
苏萌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见他已经率先沿着楼梯爬上去了，只好也跟在后面爬上去。
三楼光线最好，比一楼和二楼亮堂又暖和。苏萌穿的厚，爬完楼梯后头上一层细汗，身上热气腾腾的，不得不摘下口罩，又把拉开羽绒服拉链。
“好热。”她说。
“小心点，感冒还没好呢，别再加重了。”李鑫转过身来看着她。
苏萌被他的话触动，不自觉地朝他走过去，“你主动关心人可挺少见的。”
李鑫一愣，反问了句，“是吧？”
他不经意推了推面前教室的门，没想到竟然开了。
“Lucky！”他语气惊喜，“苏萌，快来。这里有间教室可以进去。赶紧来拍照。”说完兀自走了进去。
苏萌也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