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三月之期还剩半月,凌玥决定依然让大黑驮着走山路,目的嘛,嘿嘿,就是想和一些灵兽切磋一下。为灵兽们默哀三秒钟。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上京生死擂台,今日是尚书府二公子娄景和将军府“少爷”凌玥生死擂台对决的日子。
擂台前早就人满为患,这场对决也吸引了上京各世家大族之人。
擂台外有一看台呈梯形,最上面那层坐着皇族。不仅是二皇子、三皇子,连皇帝都来了。
东境国现在是梁氏皇族,正上方坐着的玄衣便装中年男子,就是东境国现任皇帝梁涛,梁皇下首分别坐着皇后上官氏柳若、二皇子梁致远和三皇子梁旭尧。
二皇子和三皇子均皇后上官氏所出。除此之外皇室还有一红羽公主梁研,乃贵妃唐氏蝶衣所出,今天并未到场。
其余便是一些世家大族之人,上官世族、唐世族等,此处便不作一一列举,就连金家拍卖场也派了人前来。
有甚者当场摆出赌摊,压二人输赢,民众也乐意捧场,不过压娄景的人居多,毕竟听说娄景已经突破到了灵师巅峰。
只有少量的人压三月不曾见影的凌玥,就连当初看过凌玥杀大灵师的娄乙的都不太相信凌玥能胜过娄景。
这就造成了,凌玥的赔率是一比十。
“喂!我买凌玥赢,下注一万金。”上官云飞豪气的将飞钱排在桌子上。这个世界也有人嫌金币太重而发明了金票,也称飞钱。
庄家一听顿时惊呆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人这么大方的下注。
看上官云飞,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不是什么缺钱的主。
“看什么看,赶紧把凭据给我,我待会儿还要来拿钱的。”上官云飞不客气道。
你怎么会料定凌玥会赢,万一输了呢?到时候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想归想,庄家还是迅速写好凭票递给上官云飞,生怕他反悔。只见上官云飞抓过凭票,哼着小曲儿吊儿郎当地走了。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我们的擂台正主凌玥迟迟未出现。
那此时她在干什么呢?
凌玥正蹲在一棵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不远处的打斗。甚至还从包里拿出一桃子啃。
从凌玥的角度看去,一个肌肉发达年轻力壮的男子正赤手空拳和一只六阶巨型棕熊对打,不足之处是那男子容颜尽毁,沟壑之下显得尤其恐怖。
男子的体型虽比棕熊小了一半儿,打起来却丝毫不落下风。
“啊呀!”男子一带着灵力的勾拳打中棕熊的脸,棕熊头顿时被打偏,吐出一摊血口水,多半是牙掉了。又一脚踹上它的肚子,它被迫后退几步,肚子不停的颤抖。
棕熊的心里的怨恨与不甘一下子爆发到极点。
“吼吼吼!”
猛的往前冲,一掌打过去。本以为会拍死肌肉男,没想到他竟接住了。只见肌肉男反手抓住棕熊的前臂,重心下移,下身呈马步,提力一甩,那棕熊竟被猛甩出去砸到树底下。
肌肉男抬脚到树下,却不想棕熊猛的一起,张开嘴撕下肌肉男腿上一块肉,顿时血流成河。
再一爪子向他的胸口抓去,肌肉男胸口便出现了几条血路。肌肉男捂住受伤的腿,退后几步,棕熊重新站起来,向肌肉男咧牙齿,似乎想将其生吞活剥。
没想到这时候,肌肉男奋起冲向棕熊,拳如影,不见其形,却拳拳到肉,打在棕熊肚皮上。
“吼吼吼!”棕熊只觉得五脏六腑破裂,嘴里鲜血直冒,慢慢的倒下去,十分不甘。
而肌肉男此时被撕下一块肉的伤口,已经血流如柱了,见棕熊倒下,顿时脸色发白嘴唇发乌的他也跟着倒下,沐浴在血水中,眼睛直直的盯着凌玥所在的方向。
那眼神,似绝望、悔恨、不甘与解脱。凌玥似乎看到了五岁时,父母身体僵硬倒在血水里,从此天人永相隔的模样,忧从中来。
舔了舔嘴唇,飞身而下,凌玥一步一步走近肌肉男。肌肉男眼睛直直地盯着凌玥。处理好肌肉男的伤,还喂了几颗补血丹之后,凌玥对大黑道:“驮着他,回凌府。”
凌玥也不管肌肉男怎么反应,将他绑在大黑身上,在路上极速前进。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凌府超然居后门。
当初为了方便原主进出,超然居独自开了一个小门,只不过凌玥来之后喜欢特立独行——翻墙,这门就一直没用。
“叼着这封信进去吧,这是我家。”
大黑?!
生死擂台。
已经快日中了,等了一上午的众人早已饥肠辘辘,不过专人看台上的人就不一样了,不仅有遮阳棚,还提供瓜果茶点,直叫普通民众分外眼红。
娄景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姜姬拦着,他早就翻脸去凌家所在的位置闹了。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娄景最终还是忍不了了。
娄景朝正上方的梁皇拱手道:“陛下,承蒙您亲自前来主持这生死擂台,不过今个儿我等在此等待一上午,凌玥并未出现,我看这比试输赢已经定了吧!凌玥定是甘心做了他那缩头乌龟不肯出来了!”
梁皇其实心里也有些怪罪,毕竟作为一个皇帝,等待一个臣子半天,况且天气炎热,还不如在宫里待着凉快。“这……”
不等梁皇说话,下首的二皇子站起身对梁皇拱手道:“父皇,当日生死状上并未写具体时间,倘若就此而定论的话,恐有失公正,难以服众啊!”
“陛下,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么?他凌玥又何德何能?”
“的确如此,那你觉得应当如何?”梁皇问娄景。
娄景一听,果然有戏:“如何?自然是我已经赢了呀!凌玥都当了缩头乌龟了,现在生死台就我一人,胜负自然见了分晓。”
这边上官云飞一直在和其姐姐皇后上官柳若使眼色,上官柳若怎会不知弟弟的心思。
上官云飞是丞相上官令老来子,和他姐姐上官柳若差了接近二十岁,故而上官柳若一直将其当做自己的孩子养,有求必应,她也知道云飞就这一个朋友。于是出言。
“陛下,这不如再等等吧,难得出来一次,况且生死状上的确没有规定具体时间。”温润的声音使人如沐春风,顿时安抚了梁皇一颗浮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