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你别光顾着哭,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憋着不说我也难受”。
寒露快急死了,杜欣一直不说,她只有干着急。
“李阿姨她怀孕了,现在在医院”。
她抽泣着说出原因,可寒露听了后还是不明白她在哭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说实话杜欣,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哭的”。
寒露是直肠子,她的确不明白杜欣想表达什么,因为她了解杜欣,她绝不会担心李玉梅的孩子会抢地位什么的,除了这个,她又实在想不出原因了。
“我这些天一直憋在心里,我想去找你,又怕你看不起我,不跟我做朋友了,我好难过啊露露”!
她哭得撕心裂肺,寒露心疼坏了,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安慰着她。
“这辈子你都是我徐寒露最好的朋友,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她拍打着杜欣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其实她早在三年前就怀过孩子,不过她打胎了,她孩子没了很不开心,可我爸爸那段时间对她特别好,没过多久她就和以前一样了”。
寒露抚着她的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爸没过多久又和以前一样冷漠,我早就习惯了,她也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事儿就过去了”。
“前几天我听到她和爸爸在谈话,她又怀孕了,爸爸让她打掉孩子,她说她不可能,我爸就动手打了她”。
寒露只当她是吓到了,小心安抚着她。
“别怕,别怕,你要实在害怕,你就去你姑姑那里住吧,暂时别待在家里了”。
“不是的,不是的!她不是我姑姑”!
杜欣痛哭流涕,一点也没有好起来,还十分痛苦地大叫着。
“怎么回事,杜欣你告诉我”。
寒露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究竟还隐瞒了什么啊!
杜欣抱着头流泪,“我不是爸爸的女儿,我不是啊”!
“杜欣你冷静一点,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露真的怕了,杜欣一点都不正常,她怕她做傻事,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带她走出来,她怕是真的会想不开。
“我在医院门口听到的,她说我不是爸爸的女儿,他还是间接害死我妈妈的人”!
杜欣还记得李玉梅躺在病床上那虚弱的样子,和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
“杜华兴!杜欣她又不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就是不肯要我的孩子出世,凭什么”!
她对着病床前的杜华兴大吼,她不服呀,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你在胡说什么!你自己好好在这住着,一会儿我让欣欣来陪你,你可别给我乱说”。
她爸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她的眼神也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杜华兴,你就是个懦夫!你骗我骗的好苦哇,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放弃我的女儿我的家庭跟了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你骗我说找了我九年,呵呵,你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来照顾别人的女儿罢了”!
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毫无生机。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对她的痴情她看的到吗!她都死了十几年了,杜华兴,你可真不是东西”。
本来马上就要出门的杜华兴停住了脚步,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懦夫,我明明可以救她的,是我亲手放开了她的手,是我放开的,你知道吗”!
李玉梅呼吸困难,用尽全力在挣扎,幸好杜华兴没有来真的,及时放开了她。
说完他就走了,剩下李玉梅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她的两眼毫无生机,仿佛是两汪死水一般。
杜欣简直不敢相信,她也不敢进去,她跑了,跑回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啊露露……呜呜呜呜”。
寒露知道了原委后,把她抱得更紧了,这个傻姑娘啊,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她的心里一定有大大的伤疤浪费,而且还得杜欣她自己才能走出来,她得像个法子帮助杜欣才行。
“杜欣,你听我说,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爸爸谈谈,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不应该逃避,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而且这对李阿姨来说也不公平,你明白吗”?
杜欣不答话,她不是没想过和杜华兴谈,只是她不敢,从小他就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她害怕跟他待在一起,加上上次她看到,她就更加害怕了。
寒露知道她一时也想不通,没有逼她,她抱着杜欣,让她有种依靠的感觉。
叮叮叮~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寒露把她倚靠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去接电话。
“喂?请问是岳教授吗”?
“我是宋勉阳”。
寒露默……
“你有事找杜欣吗”?
电话另一头的宋勉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她了,他的心里并不平静。
“你让她接电话吧,我妈要跟她讲”。
寒露看杜欣那个样子,她是不可能接电话了,要是硬是让她接电话,还不知道她的情绪会多么失控呢。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非常不好意思,你们下次再打吧”。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杜欣情绪不稳定,不能刺激她。
不过她特意看了电话上的电话号码,并记在了心里。
她刚走到沙发前,准备继续安慰杜欣,电话又响了。
“喂,你好,我是岳道夫”。
原来是岳寒露教授,寒露不敢怠慢。
“你好岳教授,我是王老师的学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对面是岳教授,她绝对不能拐弯抹角引人讨厌。
“你说”。
岳教授不是热心的人,可也不是绝情的人,他分情况,看寒露要什么吧。
“是这样的,我不出意外回事京医大的新生,所以我想要教授您帮忙给我找一套书,我想在开学前先熟悉一下”。
“这么好学的学生可不多见,好,这个忙我帮了,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岳教授爽朗的笑声在寒露耳边盘旋,她猜对面一定是一个糟老头。
“没有了,岳教授,谢谢你”。
岳教授问她要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杜欣的事情就是目前最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