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烦心事,寒露回去继续吃饭。
她还没吃饱呢!都是因为宋勉阳,他这个人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露露,张小月明天结婚,你要去吗”?
张秀丽坐在她身边陪着她吃饭,她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事。
寒露想起上次张小月给过她请帖,上面的日期明明是写的是二月份,这都三月底了。
“她不是上个月就结婚了吗”?寒露实在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秀丽叹了一口气才说到,“她不是嫁给刘来财,是她继母给她找的人家,是个四十多岁的鳏夫,也是小月自己不争气,女孩子还是要自爱才行”。
她说着张小月也是在告诫寒露,寒露听她讲了半天才知道缘由。
原来张小月早就和刘来财断了,就是她送请帖后不久,她来送请帖时其实就已经怀孕了。
她本来就属于一得意就招摇的人,她这个人禁不住诱惑,况且刘来财本就是个十分好色的人,用一点蝇头小利就把她哄上了床。
后果就是她未婚先孕了,她腹中的孩子相当于是刘家的玄孙,刘家人把她当个宝供着,可刘来财新鲜感过了就觉得没意思,在外面又找了别的女人。
刘家人习以为常,可张小月不干了,她找上门想去收拾那个女人,没想到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女人的哥哥是个混混,妹妹榜上大款他自然得好好伺候着,正巧张小月找上门,他觉得自己妹妹和张小月就差了个孩子,于是他叫了人打了张小月一顿。
孩子自然是没保住,没了孩子张家也不认她这个儿媳妇了,刘来财也不可能念旧情,张小月悲痛欲绝,在家闷了好久后,就到供销社去堵刘来财。
刘来财最讨厌别人缠着他,他对张小月早就不耐烦了,可张小月不这么认为,她还幻想着刘来财能回心转意。
但张小月整日消沉早就不像之前那样楚楚动人了,此时的她跟个泼妇没什么区别,别说是刘来财这种人了,就连她爸都觉得自己女儿属实不像样。
被刘家抛弃的张小月在家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而且她还整日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连活也不干了。
她继母怎么忍得了,对她非打即骂的,她爸本来就不管女儿如何,她也没心思跟继母斗争,像个布偶一样。
刚好她继母的娘家嫂子说有个鳏夫出三百块要买个媳妇,她继母就动了心思,想把张小月卖了。
得知继母的意图后张小月想反抗,她连夜跑到刘家想找刘来财帮忙,谁知刘家人把她绑了送了回去。
继母也不跟她多说了,直接把她关在猪圈饿了好久,加上身上的伤是钻心的疼,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最终妥协了。
那个鳏夫倒不嫌弃她是个怀过孩子的人,很爽快地就把钱给付了,还给她买了几件新衣服。
张小月也就认了命,她也没想去找寒露帮忙,因为她自己也觉得没脸。去找徐寒露不就是让她看笑话了吗?
寒露听完觉得这个张小月还真是有意思,她这种人其实就是活该。
她以前就提醒过她刘来财不靠谱,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没有她帮忙寒露自己一样能搞定,她倒好一听对方是刘来财立马就答应了。
张小月的经历很可悲,不过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是在寒露的意料之中
“妈你去吧,我明天还要去杜欣家帮她辅导功课”。
这种情况下寒露是不可能去的,她去了张小月肯定会以为她是去看她笑话的,说不定还会生不少事端。
杜欣运气还不错,她能抽空去帮她复习一天。
她妈跟张小月一个村的,她正好可以去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
张秀丽点头,她也觉得自己女儿去不合适,毕竟之前刘来财还差点成了自己女婿。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张小月和寒露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她介于刘来财寒露也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原因。
她要是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估计她就不会同情张小月了。
寒露吃完饭,自告奋勇地收拾了碗筷。
她妈趁着空档在赶制衣服,等寒露收拾好了,就帮着她收拾线团什么的。
难得母女俩在一块忙活,其乐融融。张秀丽跟寒露拉着家常,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上午那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长得还挺俊的,人也精神”。
她妈就跟后世的妈妈粉一样,寒露有些无语。
“他叫宋勉阳,是杜欣的表哥,他们家已经搬到安平去了”。
张秀丽还想说让他有空常来玩呢,寒露就知道她妈有这个意思,赶紧断了她的念头。
宋勉阳多狡猾的一人啊,赶明儿还能把她妈拐卖了!
张秀丽叹了口气,“一晃眼你都快十九岁了,妈还记得你小时候,才这么大,像个小老鼠”。
她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寒露也不打断她,她想说寒露就倾耳听着。
“我之前还想着你要是一直不懂事,大不了我和你爸辛苦点,把你养在家里也好,现在你也懂事了,还有本事,我和你爸就不用担心了”。
当然了,换了个芯还能不懂事嘛。
以前的徐寒露估计到老都不一定会懂事,以她的功力说不定她们家都得让她败光。
“你们母女俩在聊什么呢”?
是徐国梁回来了,这是他这个月第一次回家,虽然现在是在王婆的家。
不是他不想回,而且太忙了。
距离高考只有三个月了,他虽然不算带班老师,可他的作用很大。
学生们有问题请教,他不会拒绝;上面出了政策,下达到学校是徐国梁出面;书面文件什么的也是他亲自操手。
连晚上都在熬夜赶着处理,他只有在宿舍待着,哪儿也去不了。
张秀丽给他搬了一张躺椅,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两个人的闲聊成了三个人一起闲聊。
当然寒露一直是话题的中心,连徐伟清都没被提起的份,寒露在夹缝中求生存,十分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