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一场骤雨让行人纷纷散去,可雨中好像有个痴傻的少年愣愣的站着,又是哪家傻小子出来了,尽让雨水沾湿衣袍,连避雨也不知晓。云清这般想着,撑着油骨伞来到鱼青离身后,才发现这位少年身体修长,云清撑伞有些吃力,又使劲往上抻了抻胳膊。
暮然之间那少年回头,眉眼清明,唇墨如画的少年像突然闯入的小鹿。云清有些手足无措,面前的这位少年并不像是痴傻,见他并未言语,无措之间大脑被一片空白占据急忙将手中的油骨伞推给他,落荒而逃。
鱼青离定睛看着那逃走的少女,嘴唇竟勾起轻轻浅浅的一抹微笑,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心悸?
鱼青离未谙世事,不懂为何第一眼见那鹅黄衣服的少女心里有种奇妙复杂的感觉。很多年后他才知道,在说书人口中,有种情感叫做“一眼万年”。
雨渐渐停了,长安街仍是一片繁荣。
……
旦日
鱼青离在长安街走着,听着沿路叫卖吃食的声儿,看着小摊上乞巧的玩意儿,这些都是他在河津未曾见过的事物,很是新奇。
他心思单纯,但这不妨碍别的贼人儿对他打起坏心眼儿。
走着走着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撞了下,酒糟鼻,小缝眼,随意的镶嵌在堆满横肉的脸上,很是不和谐。鱼青离本想作揖致歉,但面前的人好像不愿意就此罢手。
眼睛横着望着鱼青离:“怎么,撞了人就想走?”
“在下并无冒犯之意。”鱼青离想起族长对的叮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人间能退则退。
小缝眼又眯着眼睛,盯上了他腰间别的玉佩“上好成色的玉啊,这次发财了!”他暗暗想着,这小缝眼一眯,眼睛显得更小了。这是长安街颇有臭名的地头蛇刘虎,平时就爱坑骗抢劫,尤其是对这眼生的人。
刘虎虎躯一震,想去夺了鱼青离腰间的寻龙令。鱼青离从容闪躲。身为锦鲤族少年,必要时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的。鱼青离敏捷的闪躲速度让刘虎吃了一个瘪,险些诓倒在地上。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刘虎自以为有威信:“这眼生的小子偷了本大爷的玉佩,本大爷先教训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凑热闹的看客小心翼翼的你指我点:“这刘虎又在陷害别人,这小子今天我看要倒霉了。”“嘘,小声点,别让那刘虎听见了,免得让我们摊上事儿。”
鱼青离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的玉佩,眼前这位却偏偏满口胡言。想起族长那句:“人类诡计多端,善于陷害。”不由得心里有了数。
想不理他径直往前走,鱼青离感受到了脑后有一道银冷的光正蓄势待发。他明白刘虎手握刀具,准备施点拳脚,这点能力他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