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分为宝器、仙器、神器、圣器四种,姬灵霄身上有收魂戒、紫金葫芦这种宝器,也有魂眼这种仙器,但从不知道自己还有神器!
整个五洲,神器不超过十件,怎会落到她手中?
风小筝说:“你玉盒中装的是乾坤丹吧?你虽然没告诉我,但我早就发现了。”
姬灵霄瞬间石化,她怎么也没想到玉盒中的七彩珠子就是所有人都在寻找的乾坤丹。
她迅速将包袱捂住,却不敢将玉盒拿出来看。
她见姜玉京神情镇定,于是问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玉盒里装的是乾坤丹?”
姜玉京点头。
姬灵霄追问道:“国师为什么要将乾坤丹偷出祈天坛?为什么又要将它交给我?”
姬灵霄一时间想了很多,乾坤罩之前出现裂缝,妖族趁机出逃,这一切肯定跟乾坤丹的不稳定有关。
姬灵霄心里有些责怪姜无厌胡作非为,做出这么不计后果的事。
姜玉京却丢出一磅重弹,说:“我父亲怀疑陛下企图破坏乾坤丹,所以才冒死将乾坤丹偷出,而这天下能保护乾坤丹的,只有你。”
“怎么可能?”姬灵霄知道自己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为了江山什么都可以做,但是破坏乾坤丹对他有什么好处?只会葬送人族的江山!
姜玉京说:“陛下一直渴望巨大的力量,而乾坤丹日日放在他眼前,他怎么会不动心?你还记得三山道人吗?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妖人逃出青州,十二圣人指责钦天监有妖族内奸,但我父亲却怀疑是皇上在炼取乾坤丹的灵力,才导致乾坤罩破损。”
“你有证据吗?”姬灵霄问。
姜玉京摇头:“没有,但我父亲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对我说这种话,也不会被皇上灭口了。”
他果然也怀疑国师之死是肃帝所为!
姬灵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一切,但她只知道乾坤丹在自己手上,就等于天下苍生的性命在她手上,她一下子压力好大!
风小筝听不懂他们聊的东西,而是说:“乾坤丹中蕴含着可以再生的灵力之源,皇帝想要也很正常。你若肯将乾坤丹炼化,我主人肯定马上就能醒过来。”
“不行!”姬灵霄和姜玉京异口同声的说道。
姬灵霄一定不会动乾坤丹,她相信小野也不会随意牺牲天下苍生。
她关切的问姜玉京:“乾坤丹就这样放在玉盒里没有问题吧?不会影响乾坤罩的威力吧?”
姜玉京说:“你放心好了,正如小筝所说,乾坤丹是可以再生的灵力之源,它能够自我修复,只要没有强大的外力破坏,它会自行运转的。”
“那就好……”姬灵霄真的很担心自己保护不好乾坤丹。
知道了乾坤丹的事情之后,姬灵霄更坚定了要带乾坤丹离开纷争之地的决心。
不管是中州还东洲,对乾坤丹来说,都不够安全,她决定道:“我们去云州!”
虽然小筝和灵凤心中并不是那么情愿,但姬灵霄是她们的主人,她们也只得听命。
既然已经商定好,姬灵霄和姜玉京连夜悄悄出发,而南宫家的车队则替姬灵霄做掩饰,于第二日一早光明正大的驶出了俊城的城门。
就在她离开俊城的两天之后,浑身冒着火光的狻猊神兽驮着宗正元勋飞到了俊城。
宗正元勋在离城战场摸爬滚打一月有余,肤色黑了不少,显得十分刚毅,身上亦多了些杀伐之气。
他找到穆颜展,说道:“穆城主收到你的传信,因离城战况紧张,他无暇分身,特命我前来俊城调查此事。”
穆颜展有些惊讶,父亲怎么调遣得动柱国公世子来跑腿?
宗正元勋心中有些焦急,直入主题的说道:“你速将灵霄公主请出来,将清风谷的事情详细讲给我听。”
穆颜展摊手说:“灵霄公主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不见了?”宗正元勋凝眉,神情十分严肃。
穆颜展想到他毕竟是父亲派回来的人,并不是皇上派来的人,就指了指桌上的那张通缉令。
宗正元勋看到通缉令之后心中释然,但有多了些愤怒,皇上真的是不愿放过姬灵霄啊。
他冷静了一会儿,说:“穆少主作为清风谷事件的唯一人证,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你的证词才能证明灵霄公主的清白。”
穆颜展讶异说道:“东洲国反咬灵霄公主一口就算了,他们还敢杀我灭口不成?”
宗正元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穆颜展前后想了想,心中有些怂了,问道:“他们不会真的敢杀我灭口吧?”
宗正元勋说:“穆城主托我派遣了二十名宗正府的修行侍卫前来保护你,今晚就会抵达俊城。”
这意思不言而喻,穆城主也在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说罢,他取出一颗透明的珠子丢到空中,对穆颜展说:“你将白玖辞在清风谷中的所作所为当着忆相珠再说一次,我好留证。”
忆相珠静静的漂浮在空中,将穆颜展的声音和景象一一录入。
当穆颜展讲述到白玖辞引诱灵凤霸占姬灵霄的肉身,又要将她的魂魄交给妖族时,宗正元勋刹那间暴怒,紫色的魂魄之气在周身暴涨,吓得穆颜展一个哆嗦。
待忆相珠录完口供之后,宗正元勋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收起珠子说:“既然事情已了,告辞。”
他本是为了姬灵霄而来,既然姬灵霄已经离开了俊城,了解完情况之后,宗正元勋就没必要在此盘桓。
穆颜展看他来去匆匆,连杯茶都没有喝,心里一阵无语:“勋世子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冷漠啊。”
他只是不知,有种感情,叫做温柔只给意中人。
宗正元勋骑着狻猊腾跃到空中,看向灵州的方向,也不知道姬灵霄是不是独自踏上了前往南宫家的路,盼她途经上古战场时不要遇到什么困难才好……
回想起白玖辞在清风谷的所做所为,宗正元勋心中的愤然始终难以平复,最终,他驾着狻猊往东洲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