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当有诈。”荀攸看出刘备出兵下邳肯定有问题,“管亥两万兵马援下邳是假,诱主公兵马是真!”
“然也,陈子明等料知主公当派兵马伏击去下邳之援兵,定有后谋,若吾猜之不错,其后跟出之赵云兵马是为伏兵。”程昱立刻完善荀攸的猜想。
“管亥遇伏兵,当假意败退,引吾大军追至赵云兵马伏击之地,后夹击而灭主公兵马。”此当为后谋。
“探子报,沟曲城中刘备大军齐出,向吾大军开来,大旗招展,尘土飞扬,不知其有多少兵马之众,刘备在徐州已无兵马可调。”荀攸说完,埋头思考起来。
“主公,可派大军于丘岭伏兵,待管亥率大军到后攻之,其定会诱吾军伏兵追,主公可再派大将于伏兵之后,待赵云兵马杀出,主公大军可杀出,里应外合,歼灭管亥兵马与赵云兵马。”程昱立刻开始出谋。
“刘备大军齐出,多大旗尘土,其一,不想让主公得知赵云两万兵马调动,可惜,被主公探子察觉。”
“其二,刘备大军定是想拖住主公大部兵马,不让主公派出过多兵马去救援被赵云伏击之兵。”程昱将他想到的计谋说完,然后等曹操做决定。
“志才,汝何看之?”曹操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询问起一旁的戏志才。
“主公,陈子明与徐元直皆是大才,此计看似复杂,但怎可隐瞒吾等,吾在想,其后谋乃何也?”戏志才根本就不相信陈子明和徐庶就这点本事,他在想,陈子明他们会不会有后谋等着曹操。
“刘备于徐州只有十万兵马,如今尽出沟曲,怎会有后谋,若管亥、赵云部皆是诱饵,唯主公大军,乃其目标也。”戏志才怀疑陈子明的目标是曹操的大军,派出去的管亥和赵云都是诱饵。
程昱和荀攸脸色一变,如果真如戏志才所说,那么陈子明肯定有后手。
“但其兵马只有十万之数,去其四,今只有六万之众,何以破吾大军?”曹操手中可是还有十三万大军,而且下邳还有三万,彭郡还有两万,而刘备来徐州的兵马全部在沟曲,怎么敢和曹操决战。
曹操拼得起,大不了不要这里的几万兵马,完全可以拼死刘备,这样徐州一样可以是他的,他不怕拼,怕的是刘备,要不是刘备一直不和他拼命,曹操早就和刘备干上了。
“主公,周围可否出现刘备援军?”戏志才实在想不出刘备用什么办法能战胜曹操的几万留守大军,唯一可能就是刘备有援军。
至于刘备想和曹操死拼,戏志才不相信陈子明和徐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曹操的兵马多余刘备,而且曹操拼得起。
“志才安心,徐州境内有吾之探子,刘备大军皆在沟曲,定无援军,且与琅琊接触之平原亦无刘备兵马驻扎,刘备之兵皆在西安、济南、乐安等地,以防吾博县之兵与冀州袁本初之兵。”对于刘备兵马的调动,曹操还是非常在意的,所以安排了不少暗探监视着。
“西安、济南?!”戏志才听刘备其他兵马都在北面,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走到地图前。
荀攸与程昱脸色也大变,互相对望一眼,急忙站起来。
“军师,可是泰山有变!?”曹操见几个大谋士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现在他手中的大军皆在徐州,泰山只有五万兵马,虽然不多,但防御应该没问题才对,毕竟刘备的大军都在徐州。
“主公,泰山曹仁将军可有消息传来?”戏志才急忙问曹操。
“前日才来报,泰山一切正常,西安张辽兵马未动,且西安四面多有曹仁探子,当不会有事。”曹仁坐镇博县,防御青州之敌,五日一报。
“且,昨日文若文书来报,已从兖州各地抽调大军三万增援泰山,文若令一万兵马前往泰山之北巨平城驻扎,两万囤积于奉高,以援四方。”曹操将昨天才收到荀彧送来的文书说出来,让几个谋士看看是否有问题。
“博县有曹仁将军五万兵马,防西安之敌当无碍,巨平乃泰山北方要地,当驻扎大军,两万兵马于奉高以援四方,当为最佳,如此一来,泰山郡当万无一失。”程昱非常认同荀彧的安排。
“巨平早应驻扎大军以防青州济南之敌,算算时日,那一万兵马差不多该到巨平也。”荀攸也绝对如果这样安排,青州就那么点兵马,还真不容易拿下泰山郡。
“非也,泰山恐已失!”戏志才脸上严肃的对着曹操道。
“军师何出此言?”曹操听了戏志才之言,脸色大变,不是曹操不满戏志才,而是他知道戏志才之能,每谋必中。
戏志才说泰山郡出问题了,那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泰山真的出现问题,那么他的兖州都将受到威胁,毕竟现在兖州境内,只有泰山郡驻防有大军。
“时间!吾若是陈子明,要谋划泰山,当在主公大军进入徐州之时为佳。如今已去近两月时日,文若派去之援兵恐晚也!”戏志才皱着眉头说道。
“军师,刘备兵马皆在此地,青州境内多可调动八万兵马,怎可攻下博县。”曹操对曹仁防守博县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曹仁绝对是难得的一员良将。
“主公,可还记得,去年,四路大军同伐青州否?主公讨伐青州大军囤积在博县的粮草,如何被烧毁否?”
“乃济南郡兵马也,济南兵马从泰山之北而入,过巨平,直插博县,今刘备兵马当故技重演,济南郡兵马偷袭博县,西安大军随后攻城,恐博县难守。”戏志才无奈的看着泰山郡地图缓缓说道。
这是他想到的以少量兵马破泰山的唯一办法,自从征讨徐州看守,戏志才就一直将心放在刘备大军这边,毕竟刘备身边有个恐怖的陈子明。
如今看来,他还是输陈子明一筹,因为陈子明虽然人在徐州,但是眼睛却看向泰山那边,而他呢,根本没有理会徐州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