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全黑着,风顺着脸刮开我的鬓发。
月亮夹在叶子间,像个路灯似的被细条串起,吊在人间。
天上没云,零丁散几颗不亮的星星。
月明星稀原来也可以形容早晨,真稀奇。
广播在隔壁悠扬的穿过来。青灰色雕塑被灯浅照着,安静的发散自己的肃穆。世界只有风声,此刻没有虫语更无鸟鸣。
风比太阳早,细细呼出一口气。风把气带走了,风啊,请把我也吹走吧。
树浸在黑色里,风半搅着它,
青黄的木枝透着类似石头的质色。看不清树影婆娑,世界都起一场黑色大雾。
它就漫不经心的半塌腰,手扶半边脖颈,另伸出别只,眼皮轻轻挑起,就缓缓的,半睡着的搅着,多情慵懒又强势迫协。
就像我的人生一样。只是不知道我是树还是风。
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人就像自己养的鸡鸭。
外力强把它们缩在方间,前几日奋起反抗,室内这室内那,最后克服自我,终日缩在围栏里。
思绪游几番
终于轮到我看是否合格。
衣服宽大的帽檐兜着我走时抓紧抽绳,割开其他悉悉索索。心里满足的喟叹,“啊,世界与我。”
天被白色瀑出光,黑色边灰色里,不知道哪里是源,就那样不清不楚的晕开再晕开。车开始流了,虫子清嗓吊着喉咙低吟,鸟音声如钟。
风停了。
一天开始,一天原是这样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