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义一行五人从大名城出发,直到一周后才到达边境位置。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给火大名送信,次要任务才是捉老鼠,因此并没有专门下功夫去寻找想定中的敌人,甚至为了安全的完成主要任务还进行了一定的伪装。
怀义此刻就是一副行商装扮,剩下的一名上忍及三名中忍则分别是随从与佣兵打扮。
”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需要怀义大人亲自出马....“稍年轻的佣兵好奇的问道。
”别瞎打听,没告诉我们就说明不适合我们知道,小心怀义大人听到了把你耳朵戳聋。“年长的佣兵答道,说着又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行商与随从,压低了声音”话说,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和这位大人一起出任务....“
”为啥,为啥?前辈给我们说说。”另一个年青人问道,之前说话的年青人也同样好奇的看向年长者。
怀义在这些大名私下里培养的年轻忍者中可是相当有人气,虽说应为实力的差距,大家并没有与其组队完成任务的机会、平时怀义又不常露面,因而实际上大家并不了解其性格。但信奉实力的年轻人们可不管这些,此时听到年长的上忍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惊讶。
年长者似乎也是个嘴巴不老实的主儿,偷偷瞄了一眼前方,用更低的声音道”这位大人喜怒无常,行事也有些疯癫,平时到也没什么,只是战斗的时候....有些残暴,对付敌人就和戏鼠的猫一般,能砍十刀的绝对不会一刀了事....“
”前辈....这事儿虽然是有些不中听,但怎么听都是对敌人不利吧,关咱们什么事儿?“几个年青人反驳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听到对自己崇拜的人不利之消息时,第一反应往往并不是思索,而是下意识的为其打掩护、辩解。
”你们是不是蠢,能被大人戏弄着猎杀的忍者,少说也是A级的上忍和S级精英上忍的实力,大人实力高强自是不怕,但打蛇不死的风险可都在咱们头上,我有差不多A级的实力小心些也就得了,你们几个B级上下的家伙能抵住他们的临死反扑?“
“呃....这个..那个”几个年青人踌躇着答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我也就给你们提个醒儿。去火之国的路上也就罢了,敌人不管来自哪方,要出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过了土雨边境就会有火大名的接应人员雨大名据说也会派员保护,同时对几国人马下手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两天还是没有敌人露面,那回程的时候,怀义大人应该就会主动猎杀了,到时候你们各自小心,有事儿尽可能往我这边儿靠....”
“谢谢前辈提携。”几个年青人面露感激,虽不满这上忍说怀义的不是,但好和歹还是能分出的,各自摆出了面对善意该有的姿态。
“火之国的人在雨之国就开始护送了吗?他们这手伸的可够长啊前辈。”
“谁让他们是霸主呢,等你们入了境就知道了,火之国和咱们土之国不一样,那可是富得流油...据说大名城有近一百万人口,天守阁有十层那么高。”年长者声音透着羡慕。
“一百万人!!那得有咱们大名城三倍了吧....十层的天守阁,那得多雄伟!”
“火大名趴楼不累吗?”
“哈哈哈,就是,就是,说不得上个厕所还得走半个小时呢,别憋坏了。”
“闭嘴!大名的玩笑不是你们能开的,那是和咱们土大名一样尊贵之人!”
“是,前辈我失礼了,对不起。”
几个人小声的议论着,话题渐渐从怀义的身上转移到了对火之国富庶的羡慕之上,几个年青人满怀着为祖国开疆扩土的热诚,火之国自然是他们幻想的对象。一个二个煞有介事的讨论着进攻火之国的策略,想象着自己立功后大名能给自己一小块儿封地。当然,封地最好是位于火之国......
年长者笑呵呵的在一旁听着,回忆着自己年轻时同样的梦想,那个年代两位SSS级别的可以号称忍界之神之人坐镇木叶,幻想一直停留在幻想的地步。而如今时隔事易,火之国同样富庶、木叶同样强大,但已不是当年不可力敌之时了。他相信今后的几十年里四大国,甚至雨、泷之类的次等势力,都会不断的露出獠牙,火之国、木叶一定会被踢下神坛,忍界的土地、财富必定会再次分割,土之国做为最顶尖的势力,肯定会是赢家,他们这些为大名的事业奋斗之人必定会有丰厚的回报......
当然,前提是得活着。
。。。。。。
怀义独自走在前方不远处,身后的声音听的那是一清二楚,但也没多说什么,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人家说的是实情,自家大名在忍村和各家族的封锁下培养忍者着实不易,那上忍之所以提醒晚辈,估计也是多方吩咐的结果。
往年上面都会提醒自己注意行事,但这些年自己地位随着实力的提升而不断走高,对敌习惯却是屡教不改,上面也就开始了各种放水,这种吩咐自然换了对象。
怀义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他做为大名的力量,在贵族势力军力薄弱,转而抱团取暖的今天,这所谓的敌人自然来自各忍村,甚至暗地里和岩忍也有龌龊。
极端厌恶忍村的他极尽玩弄甚至折磨对手,最初这样的行事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他希望得到忍族的密传用来更进一步。但后来发现忍族密传要求甚高,往往得从小培养,因此就是拿到了也没什么用处。更别提秘传忍族对情报防范甚是严密,他能拿到的也就是各种大路货的忍术,意义不大。
心中对忍村、忍族的憎恶自然更是高涨,折磨、玩弄敌人渐渐就变成了一种报复.....
怀义耳边不断传来身后几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就连自己的所谓随从这会儿也跑到了后面参与起了梦想的讨论....
突然,怀义耳朵一动,用视线扫了一眼斜前方的一片石林....
【隐约感觉到了杀气....是错觉还是?还是等等吧,是老鼠就会出来偷腥。再敌人最有信心的时候将他击碎才最有意思....】
。。。。
入夜,几人燃起了篝火准备稍事休息。
火势并不大,小小的柴堆噼里啪啦的响着,人类对光明的向往与忍者应有的警戒,在这堆篝火里相互妥协。怀义在草席上闭目跪坐着,不知是在休息还是修行,明暗不定的火光从不同的角度照亮他的面庞。
剩下的四人两两分组准备轮流守夜,一名中忍在火堆不远处蜷卧着抓紧时间休息。年长的上忍盘腿坐在怀义的对面,虽说同属大名的势力,但他是在训练营中长大,对面的大人则是自小被养在天守阁中,从两人的坐姿中就能看出很多事情。
【据说大人一度是被当成大名的继承人培养的,看来确有其事,可惜了大名老来得子....呃,呸呸呸,怎么能说可惜呢...】
一声夜枭的怪啼远远的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怀义猛地睁开了眼“义五郎,不对劲,太安静了....注意警戒,不要打草惊蛇....”
“是,大人。”年长的上忍起身走到蜷卧在不远处的年青人旁边躺下,悄悄的捅了一把他的后腰“义六十三,别睡着了,也别起来,就这么躺着,随时准备战斗。”
“是,前辈!”年青人的声音紧张中透着兴奋。
义五郎满意的笑了笑,不再发声,至于明暗哨的两人他不准备去提醒,怀义吩咐他不要打草惊蛇,明显就是想引敌人出手,这会儿跑去提醒两人就太过刻意了。再说其职责就是岗哨,警戒是必须的,如因疏忽而失了命,则怨不得旁人。
寂静中,俩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一换岗是早前定下的规矩,义五郎和义六十三默默起身,这会儿不换岗哨才奇怪,没人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上下俩半夜用同一拨人守夜。随着义五郎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哨音,阴影处走出俩人,四人面对满时义五郎低沉的声音传出。
“别放松,有敌情。”
“是”
怀义依旧紧闭着双目跪坐再篝火前,感知到义五郎和义六十三离自己越来越远.....
【几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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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错身而过的一瞬间,两道黑影突然从某个角落冒出,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已是窜到了身前,义五郎正要结印攻击,脑中一阵眩晕感传来,再醒过来时是已是心口冒血的瘫倒在地.....
“哈!得手了呢!”一个年青的女声以及面前三个滚动着的人头,成为了义五郎生命中最后一刻从外界接收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