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堪回首

  • 沉潭棺
  • 寒之鸦
  • 2233字
  • 2018-01-27 00:23:19

“滚开。”我一把拉过嫣儿,将她挡在身后,对着上来动手动脚的张啸城喝道。

张啸城后面的两个家丁见状,准备扑上来,被张啸城一把拦住,张啸城道:“原来是名花有主啊,不好意思打扰了。呵呵,呵呵,咱们走。”

张啸城带着几个家丁,嘻嘻哈哈的向着一边的赌馆去了。

嫣儿轻轻的抓着我的肩膀,受了不小的惊吓,道:“靖哥哥,咱们还是回去吧,嫣儿不想逛街了。”

被张啸城这么一闹,我们兴致全无,我点了点头拉着嫣儿就往回走,生怕再生事端。

这样平安无事的过了半年,直到又一次我带着嫣儿上街被张啸城撞见。

“哟,嫣儿姑娘,又出来买东西?”张啸城一脸的笑容,看着嫣儿。

嫣儿本能的站到了我的后面,我拉着嫣儿并未搭理他,对着嫣儿道:“嫣儿,我们走。”

第二天,我被父亲早早的叫了起来,去打理商铺,直到辰时,我见许多家丁抬着数十个箱子,后面两顶八台轿,都向着偏巷去了,正是去往林家的路。

直到午时未过,嫣儿便从后院来找我,我见嫣儿眼角有些泪痕,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我一再询问,原来那张啸城见色起意,竟然来林家提亲,林伯伯知道我两自小便有婚约,所以婉言拒绝了张家。

张家家主张云天乃是富甲一方的霸主,于官于商,都有三分薄面,不料来一个小小的林家提亲,竟然被人当面拒绝,心下生了怒意。加之张啸城看中了嫣儿,于家中整日吵嚷,张母爱子心切,一旁万般唆使,使得张云天决定去请官府出动,不论方式,都要让自己儿子娶到林嫣。

林伯父知道得罪了张家,唯恐不测,连夜叫我和嫣儿跑路,我和嫣儿收拾行李,一路向着北走,直到遇到了一个船家,我二人交了渡银,相依而行。

次日清晨,我二人醒来,船已靠岸。

原来船家早已是张家的眼线。

我被打成重伤,绑在一根柱子上,隔壁柴房里传出嫣儿撕心裂肺的叫声。

张啸城,这个畜生,他侮辱了嫣儿。

我被打得半死不活,伤心欲绝。

“来人,扔出去。”迷糊之中,我听见张啸城说话的声音。

我和嫣儿被关入了一个方顶轿子中,我奄奄一息,而嫣儿衣三不整,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斥着畏惧。

也不知道行了多久,我们被几个下人丢弃在一个荒芜人烟的山坳里。

杂草丛生,没人头顶。

嫣儿依旧抱着双膝,不住的摇晃颤抖,眼神涣散。

我挣扎的支起身子,爬到嫣儿身边。

“不,不要,不要!!”

嫣儿依旧咬着牙,死命的抗拒。

我拉过嫣儿,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死死的抱着,眼角留下无助的泪水。

嫣儿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嘴里依旧低声叫着“不要”。

夜凉如洗,晚风刺骨。

心如刀绞,恨天不公。

“将军,夜深了。”

骆驼早已收了伞,垂侍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我起身,向着一边的湖畔踱去,随口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是。”骆驼转身,没了身影。

我闲庭信步,想了想这几年的事情。

自随王爷南征大胜,王爷便被皇上封为镇南王,而我顺理成章的成了镇南大将军。

这些年国泰民安,我亦空守无事,所以我便游历江湖,企图通过名山大川,找到隔世仙人,做着一个希望还能救活嫣儿的梦。

仙人倒是没有找到,我却已经访了三山五岳,见了多数皇帝立的封禅台,倒是想到了一点:想长生不死的不止常人,皇帝亦然,历代皇帝有哪个不想长生不死,既然如此,帝王便会差人探寻不死之方。若然,我便多寻皇帝陵寝,看看有无陪葬记述之典籍,或许能找到一二线索。

记得从不周山的一座古墓出来,我的影子便没有了脑袋,左边胸口上也出现了一个青色的圆点。

我身上纹了一条缠身青龙,青龙的头正是左胸前,那个青色的圆点在龙额上,倒是不太显眼,看上去并无异常。

至于我身体出现异样原因,我想和我正在寻找的武帝真葬,或有联系。因为我胸口青色圆点,像极了从茂陵带出来的玉蝉的眼睛,青色的圆形,著以白的螺旋内圈,看上去如绽放的花朵,神秘而美丽。

去年我带人自九嵕山腹地,潜入茂陵,却发现茂陵只是一座衣冠冢,而武帝的主棺椁之内,只是铺满了玉蝉,那些玉蝉构成一个人形,被一张龙袍锦挂覆盖着。

那么武帝的尸体去哪了?难道武帝没有死?难道传说中的不死之药真的被武帝找到了?入海求仙并没有失败?

当年栾大、公孙卿等人言及海市蜃楼有仙人居住,武帝七临大海求仙不果。难道史书有误?抑或是帝王之威,扭曲了当时事实,毕竟长生不死之方,又岂能容许人人尽知的。

我曾经数次去过渤海,东游列岛,尝试寻找蓬莱岛。渔民多说蓬莱乃是仙山,几百年难得一见,仙山现世,蜃楼临空,凡人又怎么可能上得去呢,自此不果而终。

直到骆驼告诉我在凉州发现了玉蝉。

林子义给我的玉蝉确实和在茂陵武帝棺椁内发现的玉蝉一模一样。

我开始怀疑武帝的真葬莫不是在凉州境内?

但是武帝寻仙,多著于海,按理武帝真葬也该在海上,却不该在这荒凉的凉州,毕竟凉州除了莽原荒山,就是一个一望无际的腾格里大沙漠。

“谁。”我下意识的喝道。

我驰骋沙场十几年,加上一身不低武功,又岂能感知不到身后有人。

湖中的玉盘和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趣,伴着湖风习习,我手中的酒尚未喝完,可惜了这份雅兴。寒光乍现,我一个侧身,一道剑芒从我眼前划过。

一个穿夜行衣的人偷袭我。

我自师父传授我武功,多用在了沙场,极少在江湖行走,今日却遇上了一个江湖剑客。

他的剑法很奇特,但是我凭借着星罗凌音步足以应付,我轻松躲过他的剑,想要以分筋错骨指制服他。

可是他的剑总是在我的手将要碰到他的时候收回护住了自己要穴。

我轻笑道:“身手不错。”

他并不回答,继续抢攻我的下盘。

我并指内力一凝聚,直接从侧翼打断了他手中的白色长剑,紧接着,左手挥手一弹,那断剑的上半截,直接回了过去。

他的左肩中剑,不再抢攻,抽身展开轻功离开,只留下湖面一道道波纹。

我并没有追的打算,他该是凉州牧陆易的人,毕竟我今天打了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