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周六,美丽的风景区,漂亮的小姐姐或小哥哥,正襟危坐在画板前,涂涂抹抹。
很可惜这种画面,在我二十年的岁月里没有见过。
我倒总会在校园中遇见背着画板,提着画画工具,匆匆往美术室赶的人儿。
大概他们是那种,在采光很好的,富有艺术气息的屋子里,勾勒着窗外的风景的人。
同样很可惜,那画面我也没真实见过。
在画工程图的我发呆的想着这些。
这天周六我早早的来到制图室(不是想象中的画室),制图室老旧的气息,若不是今天阳光特别的好我可能真的呆不下去。
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在这里晒上一天初冬暖暖的太阳也是很不错的。
旁边老师突然提高的音量突兀的打扰了我的发呆,我抬头往那边瞧了瞧,他们那些学生们似乎也是忽地都细细地听起讲来。
话说,我来的时候并不清楚周六这天制图室也是有课的,但我又不愿放弃,便厚着脸在制图室呆了下来,想着只安静在一角画我的图。
思绪很快便回来了,低头仔仔细细的继续画图。
工程制图是新开的一门课,作业却是出奇的多,那个长的有点像印度人的老师同我们讲画图是要多练习才能会并做的来事情,工程图更甚。
确实,于我这个画图小白看来,工程图极难画,严谨而且不容一点差。
我拿着我的尺子摆弄着,纠结着以毫米为单位的一条条线段。
我很快就烦躁起来了,旁边老师似乎将要讲的内容讲完了,制图室内一点点静下来,莫名的更令人烦躁不安。
这种不安直到我猛的发现自己的图画错了达到爆发点,我直接摔了我的铅笔,拿起手机打算走出制图室透透风去。
走廊里冷冷的,我又没穿外套,外套在制图室里,我又不好意思总进进出出扰了其他人,便在想着就在走廊呆了一会再说。
十一楼的走廊里的那个垃圾筒满了,十一楼的走廊没有十二楼的花花草草,忍不住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可是感觉还是很不好。
后来轻感冒的我没有带纸出来我便迤迤然的回到我的图前,发呆,懊恼,可惜,很想生自己的闷气而后今天就不画回去颓废。
转念之后还是拿起橡皮将辛苦画好的图大部分擦掉了,重新磨刀霍霍重头再来。
一回生二回熟,这话倒是不假,第二遍再画的时候,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至少没那么烦躁不知所措了。
画着画着傲娇的我有点小得意了,看着一上午的成果,我决定犒劳自己,去买袋酸奶喝去。似乎很久没有喝黄桃味的酸奶哎。
饱足的午餐过后,暖暖的阳光透窗而来,无心工作,应当像一只慵懒的贵族猫咪那样饱饱的睡一觉,我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安静的我趴在桌前恍惚着睡着了。
那画面想来应该是蠢蠢的,像猫咪选错了地点却依旧睡着。
所以,当我像猫咪一样悠悠转醒之后——
我炸毛了。
因为我的图的一角明显印着不明渍体~
口水,清水鼻涕,亦或者互相夹杂着……
内心复杂……
我的第一份工程图终是报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