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餐,加上一张陈妈妈手写的字条。
【小宇,妈妈今天加班,早饭已经做好了,自己先吃吧。2030.3.15】
陈天宇环视各个房间,无论是电视里播放的节目、电子日历的准确日期亦或是冰箱上贴的小标签,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他已经回到了五天前。
“还有五天时间,我要查清楚刘语熙为什么会失踪,还有那个躲在黑暗处的调包者。”
他察看着自己的身体,脸上却没有喜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陷入沉思的脸庞:“居然真的回来了,这玩意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我也没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内伤吧。”
“咦,时光机去哪里了,居然找不到了?”陈天宇皱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难道说我只是意识穿越过来了,时光机在五天后才会回到我的手上,到那个时候调包的人一定也会出现的。”
“咚咚!”、“咚咚咚!”
301房门被人敲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陈天宇的耳朵。
“天宇哥,起来了没,我们该去学校了!”声音的主人自然是让陈天宇魂牵梦绕的刘语熙。
陈天宇将门打开,容不得刘语熙做出反应,一把便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她温存的体温燃烧着他灰暗的内心,希望的火炬再次被点燃。
陈天宇有些感慨地说到:“语熙,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话刚说出口,随即而来的却是一对小拳拳不断锤击他的胸口,刘语熙的脸涨地通红:“天宇哥,你怎么了,快松手吧,都弄疼我了。”
陈天宇一时兴奋过了头,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出格,他赶紧松开刘语熙并向她道歉。
刘语熙红着脸、嘟嚷着嘴,见陈天宇认错的态度这么好,她也不好大动干戈。
她仔细打量了陈天宇一番,又用手背浮上他的前额,疑惑地问道:“天宇哥,你也没生病发烧什么的,怎么竟说些胡话呢。我们昨天放学才一起回的家,哪来的好久不见了呢?”
陈天宇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来自五天后的未来,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吧。
“昨……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倒有些犯迷糊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去学校吧。”他蹩脚地解释道。
刘语熙也没再多说,只是转身迈开脚步下着楼梯,陈天宇自然也拿上书包跟了上去。
两人尴尬地走着,依旧沿着那条熟悉的小路,只是气氛有些微妙。
陈天宇还在回想之前身体留有的余温,同时也在思考接下去应该要做的事情。
陈天宇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在心中回想这五天经历的事情,从而找到阻止刘语熙失踪的办法。
两人上学的道路并不算太长,大约也就10分钟的路程,还没等陈天宇理出头绪便到达了学校门口。
这一天对于刘语熙来说是崭新的一天,可对陈天宇来说确是早已经历的一天,陈天宇的调查也就正式开始了!
王娜看了眼陈天宇,又望了望刘语熙,似乎嗅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陈天宇在座位内放下书包,同桌的王娜又用起了那似清宫娘娘一般的口吻:“小宇子,我看语熙格格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似乎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哦,赶紧告诉本宫事情的原委,可别逼本宫大刑伺候啊。”
陈天宇做拱手状:“这等小事就不劳娘娘费心,臣的私事自己能处理好的。”
王娜有些生气,双手叉腰,又翘起兰花指道:“哼,小宇子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其他人巴不得本宫多关心几句,你倒好还嫌弃起我来了。等到时候需要我的时候,可别怪本宫不帮你哦。”
陈天宇自然还需要刘语熙这个闺蜜的帮助,犹豫的一会,便也只能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所有的情况。
王娜听完也只是说了他几句,之后便趴在桌子上,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陈天宇没有心思顾及王娜此刻的小情绪,左手的笔杆飞快地转动着,一心扑在如何寻找线索,以及探明刘语熙失踪的原因上。
这五天的时间我都有经历过,试着回忆一下这些天都发生过什么,然后才好制定相应的对策。
不一会功夫,陈天宇在脑海中完成了这项工作:“这几天重要的事情大概就是这几件,其他的事情我还是要留个心眼,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出什么幺蛾子。”
陈天宇抖擞精神,暂时放弃思考,开始认真听讲。四十五分钟的课堂时间很快便结束了,随着下课铃声的敲响及老师宣布下课的话语,二十分钟的课间时间便开始了。
二年三班同学们的行为千姿百态,有人到走廊上透气、有人趴在座位上休息,也有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什么。
陈天宇长舒了一口气,自顾自将笔记本收好,朝周祥的座位走去。
周祥是陈天宇的死党,两人也是校田径队的队友,周祥的父亲则是本地有名的商人。由于是家中的长子,他对周祥的教育十分严格,所以他的身上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懒散脾气,性格十分平易近人。
周祥的个子和陈天宇差不多,只不过身材十分纤瘦,像一根笔直的竹竿。周祥的性格还算开朗,体育是他的拿手好戏,成绩在班里属于中上游的水准。
他这人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兴趣爱好,讲荤段子成为了他唯一的乐趣。这方面他倒是颇有天赋,无论什么黑的白的绿的紫的,都能被他巧舌如簧地整成荤段子,“段子祥”的外号也就在班里传播开来。
陈天宇将左手勾在周祥的左肩上:“祥子,晚上的生日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兄弟们过去聚餐了,今晚定会是个让你们难忘的春宵。灯红酒绿的暧昧场所,曼妙的身段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实乃人间天堂也。”周祥激动地吞吐着唾沫,意犹未尽间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老陈,你这葫芦里卖什么药呢,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该不会和刘语熙有关吧?”
陈天宇笑得十分灿烂:“祥子,就知道你懂我,晚上的生日宴会多加几个人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