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
贞女楼此刻跪了遍地的奴才丫鬟,面前是摔碎的花瓶等古玩,有几个的脸上已是带了伤。
没有人敢去劝,生怕被杖杀。
她们也已经很久没看到主子这么动怒了。
究其原因还是桂宫那位,如果不是她,他们又何尝会遭遇这些。
此时贞女楼的人已经将责任推给了薄浅沫,甚至不怀好意。
似是累了,栗嫣然没了动静。
一些个胆大的已经抬起头去看,却依旧没人去安抚。
还是芙蓉,颤抖着身子爬过去。
“主子,您消消气,太子殿下是想着你的,不然也不会让顺公公送这么多赏赐过来的。
昨夜定是太子妃迷惑的殿下,殿下因此觉得对不起主子您。”
栗嫣然已经平复下来,仔细想了一下芙蓉的话。
话是没错,看来太子妃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以前只怕是假象,以后可要好好小心。
随即清丽的眸子闪过狠厉,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抓着凭几。
薄浅沫,你如果一直蠢下去,我或许会留你一命,现在就不要怪我无情,是你阻碍这我的路。
芙蓉对跪着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会意,立马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退了出去。
“孺人,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芙蓉弯腰凑着栗嫣然的耳朵问。
栗嫣然微微眯眸。
……
两天过得很快,中秋节已经到了。
薄浅沫任由云烟为自己换上刘启送的服饰。
“最近太子很忙吗?”薄浅沫嘀咕。
云烟因为在帮她整理衣领,正好听到,挑眉看了薄浅沫一眼,嘴角弯起,回答薄浅沫
“太子妃,这两日太子忙宫宴的事,用膳和睡觉都是在太子宫。”
见薄浅沫依旧皱着眉头,又说道“殿下也没去孺人那。”
薄浅沫听到,她就知道那姑娘想了什么,谁关心他去哪啊。
“娘娘,好了。”
薄浅沫看了一眼,点点头。
然后主仆二人便去太液池。
走到御花园,偶有微风,云烟担心薄浅沫染了风寒,便提议回去拿衣服。
薄浅沫正沉浸在湖里的雨身上,挥了挥手便让云烟走了。
湖水清澈见底,鱼儿摇着尾巴到处游,让薄浅沫起了逗弄的心思。
环视了一周,正好有一个枯树枝,便提着裙摆去捡。
然后小跑着回去,勾了勾嘴角,就将树枝伸向湖里,搅着湖水。
鱼儿因为这震动游得慌乱,竟是差点撞在岸边。
薄浅沫心中一烦,扔掉了树枝。
她们多自由,却因为她打乱了他们规律的生活,慌不择路。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皇宫这么大,却是个大牢笼,将她禁锢。
汉景帝的皇后薄氏被废,惨死宫中,昭示着男人的无情。
作为穿越者,她又该何去何从,顺从历史又或是改变命运。
“姑娘,这树枝乱扔,若是伤到人怎么办?”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薄浅沫转过头望向声源地。
是一名男子,剑眉星目,玉生笔挺,墨发高高束起。
薄浅沫皱了皱眉头,这男人是谁?
今日宫宴,外来大臣不计其数,确实分不清这是谁。
“公子,这树枝不没伤到人吗?”
薄浅沫现在心情不好,说话语气直接冲了,谁让他往枪口上撞的。
男子顿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女子语气的不和善,也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
“姑娘,以防万一总是好的。这乱扔也总归不好。”男子好生说道。
薄浅沫来气了,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