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阳推开对面2002包厢的门,浓厚的烟味扑鼻而来。
“阳,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白牧天整个人蹲在了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口齿不清的说着。看着丘阳径直往麻将桌去,白牧天把烟吐到地上,往下一跳,刚好把烟踩灭,只见地上已是十几根烟蒂。
丘阳在自己位置边的美女耳语了几句,那美女便起身走了出去。
“还是留着身体给你们老白家传宗接代吧!你不想结婚,可大家没必要吸着你的二手烟跟你陪葬。”一边摸着麻将子,丘阳一边淡淡的说,听这语气,貌似真的很厌恶这满屋的烟味。
一听,围坐在麻将桌旁的男男女女都笑了。
“大白肯定是家里又逼婚了,进来不到半个小时,看这烟抽的。”杨凯瑞打出一个子,悠悠说完,喝着身边美女递来的果汁,冲着美女眨了下眼睛。只见美女娇嗔了一下,用手轻轻锤了杨凯瑞的胸口一下,男人大悦。
“哎……都习惯了。”白牧天摇摇头,显然没把好友的挖苦放在心上,看了一下丘阳,继续说,“说个新鲜的,我刚才在外面遇见余多多了。”
果然,说完一屋子静了静,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自觉的看了看丘阳。
“杠。”作为被关注的一方显然没有大家期待的表情,只见丘阳淡定从容的打牌摸牌,然后见几个好友神色各异的往他看,便拿了跟烟,点了起来。刚才出去的美女正好回来,走过来在丘阳身边坐下,随手递上烟灰缸。
“刚才见到了。”吐出一口白色烟雾,让人看不出神情。
“哈哈……小莫到你了,快打,哥快糊了。”杨凯瑞看得出丘阳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说,率先打破这奇异的氛围。
气氛一下子又被这打牌摸牌给搅过去了。
不知道回来的美女跟丘阳说了句什么,只见男人嘴角一弯,示意这牌给她打,自己则将椅子拉开了一点,做起旁观者。
“怎么不打了?难道你这前妻还能影响你的牌运?”一向寡言的张清铭冷声开口,完全无视对面杨凯瑞挤眉弄眼的嘴脸。
“应该不会吧!阳哥跟多多都分开七年了吧,阳哥可不像恋旧的人。”就连人如其名的辰莫都开口附和,不过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他,自然还是斟酌了一下语气。
闻言,丘阳扫了一下辰莫,吸了一口,说:“小莫倒是好记性,原来七年了啊!”
“话说回来,我也觉得阳你不是专情的男人,这么多年怎么不再婚了?怕了?这不像你。”白牧天看了一圈众人的牌,打着哈欠说。
这气氛真是越来越不对了,杨凯瑞简直快待不下去了,你说不就是个前妻吗?都有什么好聊的,几个大男人还这么八卦。
“嗯……”丘阳把烟摁灭在烟灰缸,抬头也不知在看哪里,说,“我在对面看见立天跟婉柔了。”
语毕,白牧天后背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用着自以为平复的语气开口:“他们也来这?干嘛?”
“小白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来了不知道来陪陪哥哥。”杨凯瑞一听,“呱呱”抱怨。
“婉柔喝醉了,至于立天……”
丘阳话还没说完,只见白牧天已经匆匆往外走去。
“他们喝醉了,我去帮你!”杨凯瑞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压抑的地方。
“牌还没打完,你少管闲事。”张清铭抬抬眼镜,眼睛像是无意看了杨凯瑞一眼,却让杨凯瑞哆嗦了一下,又坐了下来。“这样很容易引起家庭矛盾可不大好。”打着牌的张清铭又说。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你。”
张清铭看着丘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丘阳却不再搭理他,看着在摸牌眉头深锁,一脸不耐的辰莫。
这诡异的感觉怎么这么让人窒息。此时的杨凯瑞只想赶紧把这局牌打完回家睡觉。
“少废话,都快打,我老婆还在家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