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笑归笑。
深夜到来，距离纽约期货交易市场开盘还有十五分钟。
乔空笺这个临时办公室不方便外人进来，凌霜去楼下取外卖。
唐雎看乔空笺：“怎么样？”
乔空笺点头：“很有信心。”
唐雎又看了一眼凌霜离开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从凌霜拿出小本本的那一刻，他的信心也瞬间高涨起来。
十五分钟瞬间过去。
办公室中数十台电脑屏幕依次闪亮，新的数据和各大电视台网站新闻不断浮动。
乔空笺身处其中，静默不语。
很快，网络对面，有名代理人发出声音：“钢铁指数正在上升！”
“交易量没有明显提振！”
“粮食指数也在上扬！”
声音接二连三，源源不断。
一时间，这里仿佛真的进入战场，到处都是枪林弹雨。
乔空笺犹如经验丰富的船长，小心防备着平静海面下潜藏着的无穷危险。又要在惊涛骇浪到来时，让船只平静靠港。
他很快做出应对。
随后，一笔笔交易不断翻动，电脑上的数据犹如瀑布一样不断闪动。
凌霜提着饭盒走了进来，正要说话，就被眼前一幕所吸引。
被电脑包围的乔空笺好似一个完美无瑕的大理石雕像，电脑屏幕映照的光芒，刻画着他俊朗的外形。犹如无数投光，让乔空笺的面部明暗交错，充满神秘感。
他的每一个命令，声音都不大，但是充满了力量。
每一个指令，似乎都能让整个房间动荡起来。
在这个房间里，不断响起那些代理人提出的请求，有时候，甚至两三个人一起提问。
在这种混乱的时候，乔空笺依旧处乱不惊，对每一个请求，都做出了最为合理的回应。
唐雎坐在一边，低声说：“我以为还能帮上他的忙……”
声音中不无失落。
他一直以为，乔空笺虽然聪明，但是能力仅仅比他高上一点点而已。
只是时势造英雄，乔空笺成为了诗语集团的总经理，才造就到了现在的乔空笺。
等到现在，唐雎终于意识到，他和乔空笺之间的差距，可不能用“一点点”来形容。
至少他无法做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精确冷静地做出最合理的反应。
凌霜笑笑：“每个人经历不同，如果你经历过同样的过去，说不定也能做的一样好。”
“别安慰我了。”
唐雎脸上有些沮丧，过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不过现在也挺好。”
“他是他，我是我，不要去考虑和他比赛什么，各做各的才对。”
凌霜拍拍唐雎的肩膀：“你长大了……”
唐雎瞪她：“你比我还小呢啊！”
两个人相视而笑。
乔空笺听见声音，回头：“这么快？”
唐雎挥手：“先吃饭！不差这点时间，吃饱了，才能坚持的更久。”
“尤其要比李若龙他们，坚持的时间更长！”
乔空笺点头：“那是自然。”
吃了几口，唐雎问：“现在市场没变化吧？”
乔空笺点头。
唐雎又有些不安，问凌霜：“我们这次真能赢？”
凌霜一样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