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空笺猛然收手。
凌霜也许是真不知道，也许是装作不知道，总之虽然手也收了回去，不过嘴上却还在说：“哪儿呢？充电器在哪儿呢？”
乔空笺冷静下来，心中火气也在忽然间消失不见。
他默默启动汽车。
凌霜吓一跳：“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啊？”
“公司。”
“还好还好，我看你气势汹汹的，以为要把我给卖了。”
乔空笺默然。
趁着路上车流量不少，他扭头看了一眼凌霜。
本想说“放心，你不值钱。”
不过夜灯下的凌霜看上去疲倦无比，忽然想到凌霜今天下午忙忙碌碌，还不是为了集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乔空笺莫名心中一痛，随口说：“卖谁也不会卖你！”
“啊，你说什么？”
凌霜只听见乔空笺嘟嘟囔囔，真心没听清楚说了什么，就听见后面两个字“卖你！”
这还真有打算把自己给卖了？！
凌霜顿时胆战心惊。
车辆驶上大路，乔空笺安静很久，忽然在路灯浮影中说：“以后别这样了。”
没有回答。
乔空笺侧头一看，凌霜已经头歪在车门上睡着了。
乔空笺微微摇头。
想想看今天凌霜的一切，估计换成自己都有些够呛。而且听若小小说，凌霜好像感冒了。
累成这样，果然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乔空笺嘴角微微一翘，算是微笑。
跟着没有立刻拐向公司的方向，而是掉头转向另一条路。
回到公司又不知道要忙到多晚，现在多睡一会儿也是好的。
夜晚天海依旧热闹无比，流光溢彩，人头攒动。
眼看着要到农历新年，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采购年货。
路上的车辆，看上去也格外明亮。
乔空笺默不作声的开着车，车中静谧无比，依稀间，能够听见凌霜的呼吸。
绕过了大概半个天海，肖秘书打来的电话让凌霜骤然醒了过来。
“什么？什么？”
她有些惊慌的问。
乔空笺接通车载电话：“我是，你说。”
“王权公司刚刚发过来一个新的电子邮件，怎么合作的事情又牵扯到最终王者的移动端上了？”
乔空笺将车往公司的方向驶去：“凌霜手上有一款DEMO，曾经给瑞汉看过。”
想到瑞汉那副表情，乔空笺怒火又有些冒头。
一开始看着他还是道貌岸然的，想不到要用人情债这种东西威逼利诱凌霜！
幸好自己赶到的及时，要不然，凌霜步步退让，真不知道会退到什么地步！
随后眉头忽然一皱……
虽然这个瑞汉不能代表王权公司，但是如果在将来的竞标中捣鬼，诗语集团可能会因此失去代理权……
跟着摇头，冷笑。
算了，失去就失去吧。
如果是用凌霜交换来得代理权，这种代理权不要也罢。
诗语集团又不靠着这个代理权活着！
凌霜扭头看乔空笺面色变化多端，各种表情层出不穷，心中更是畏惧：这是在想把我卖了有啥好处，有啥坏处吧？
两个人各想各的，车中静默一直没有打破，就这样悄然来到了公司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