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待在会议室里百无聊赖。
真要是大吵大闹，自己这点淑女形象全没了。
可是在透明的房间里看着外面徐超带着瑞汉走走停停，说说笑笑，凌霜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能这样！”
她抱怨：“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们想卖掉融莘科技。”
唐雎忽然说。
“卖掉融莘科技？怎么可能，融莘科技是诗语集团的，又不是他们的。”
唐雎摇了摇头：“我们都知道，如果只是融莘科技这个空壳子，瑞安绝对不会有兴趣。”
“王权公司看中的是融莘科技的这四款手游，最重要的，是开发这四款手游的技术人员。”
“有了这些技术人员，完全可以自己再开发更多的手游产品，何必还要和诗语集团合作？”
“瑞汉强调要来融莘科技，也是这个缘故。”
凌霜惊讶：“原来他一开始就居心不良啊？！”
唐雎苦笑。
这件事情还真谈不上居心不良。
说到底，这是生意。
凌霜想了想，又问：“可问题是，这些人瑞汉也不可能全带走啊。”
唐雎摊手。
这种事情只有瑞汉自己想得清楚，当然，罗总肯定也有备而来，看着房间外这几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唐雎就已经猜到结局多半对凌霜不利，对诗语集团不利。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乔空笺果然带着一群人走进融莘科技的办公室。
几个人要走了罗总的钥匙，似乎还让罗总签署了什么，拿着钥匙直奔凌霜所在的小会议室。
冲出会议室，凌霜急忙走到乔空笺旁边，关心：“您没事吧？”
乔空笺嘴角微微一翘：“小蟊贼罢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盯着罗总。
但是罗总却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这件事情和罗总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融莘科技就是为了迎接瑞汉，而不是故意避嫌？
法务部的人暂时接管了融莘科技的一切。
电脑全部关机取证，该帖的封条全部贴上。
如此一来，融莘科技暂时瘫痪。
这也意味着，瑞汉的这一次到来，也半途而废。
甚至有可能，整个诗语集团和王权公司的合作，都因此蒙上阴影。
凌霜看到这里，一脸沮丧。
她奋斗了这么长时间，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乔空笺暂时和瑞汉告别，走到了凌霜身边，看着融莘科技：“不甘心？”
凌霜点头。
“我本来以为，我本来以为……”
她喃喃自语，两句之后，用手蒙上脸，肩膀微微抽动，像是在哭泣。
这是何等的不甘心！这种失败感简直让人发疯！
乔空笺站在她身边，低声说：“别哭，你的对手会笑。”
凌霜茫然抬头：“谁是我的对手？”
……
这种问题还真是破格，凌霜从头到尾都没把谁当成敌人，当成对手，她的失败感根本就不是因为罗总那边捣鬼。
似乎对她而言，失败只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乔空笺叹气。
这样一个凌霜，仔细想想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