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巧机妙逃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卫宁慢慢停止了哽咽。哭有什么用呢?事到如今仔细想来也不能全部责怪宇文夜霸道蛮横,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也是自己考虑事情不够周到造成的。突然想起很早以前妈妈对自己说的一句话,男人的床不能随便爬,这下倒好还爬了人家王爷的床。宇文夜一定觉得自己被甩了很没面子吧。看样子暂时是给禁足在王府了。只能借机看看能不能偷偷给宇文熠通风报信了。即使自己回不去的话的,那怎么都要帮威尔斯博士修好时光机送他回去吧。

就这么想着人就趴在桌上一直睡到了天亮。宇文夜除了不让卫宁出府,其他地方倒也没有苛刻她。一日三餐还是和平时一样,只要在王爷府里面也没有人限制她走动。她梳洗过后特地换干净了衣裳选了一套既不出挑也不小气的衣裳打扮好以后准备去云逸阁拜见新来的王妃。

因为云祥阁给卫宁住了,所以宇文夜把另外一头的两个宅子都打通变成更大的一个新宅院给西夏公主入住。两人一人住一头相隔甚远,看来宇文夜在这上面倒也是费过心思。

第一次看见古代公主卫宁心里小有激动。在她眼中的野利穆兰确实有公主的气质,或许她并不是那么美丽,但是那种大家闺秀的高贵,仪态万方让卫宁第一次觉得什么叫差别。也可以这么说真正的贵族确实要三代才能养成,这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良好的教养和学识。野利穆兰对卫宁极尽友善,还带来了家乡的特产给她,着实让卫宁感动了一番。开始觉得是不是宫斗小说看多了,对古人存有偏见。

两个人坐在厅中相谈甚欢的时候,野利的陪嫁婢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内厢房出来手里抱着那件血色黑貂披氅。

“王爷真是粗心,今早竟把披氅也忘在这了,雀儿快去给王爷送去吧。”一边说着眼睛一边噙着盈盈笑意看着卫宁。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无论你再高贵再出尘,一旦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是会变成一个爱情的拾荒者同时还要想尽办法和别人抢夺这仅有的资源。卫宁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正想着告辞退出的时候,就听野利问道,“听说,妹妹救过王爷的性命?”

“是的公主殿下,有一次在去祭祀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群歹人,幸好后来束脩大人及时赶到了。”卫宁觉得自己归纳总结的不错。

“听说妹妹拼死救了王爷,自己也身中剧毒,这同甘共苦确实感情很深。”野利穆兰说道这边竟还红了眼眶,一把拉住卫宁的手说,“我这边替王爷谢谢妹妹。虽然你是婢女出身,但是竟有这样的胆魄和勇气——”

卫宁的眼角垂了下来,嘴角依然挂着笑容却已经渐渐冷却。她是听明白这个意思了,尊卑有分,无论如何你都是一个婢女出身的女子,而且是因为你救了王爷的命,今天王爷才会这样厚爱你。这份恩赐要时刻铭记于心。

“呵呵,这是做奴婢应该的。”此时此刻卫宁心灰意冷,无论在哪里,只要是这种制度存在,女人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息。原来都是自己太天真了。

告辞了野利穆兰以后卫宁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一定要把自己给解救出去。而通过野利卫宁觉得因为女人的嫉妒之心,她或许有一天会帮助自己离开王府。

宇文夜有三日没有来卫宁的住处。但是对卫宁的一举一动他都默默看在眼里。也知她很识大体去拜见了野利穆兰,所以心里略感安慰。第四天晚上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宇文夜早早的就去了卫宁的住所准备好好宠她一番。

到了卫宁住所发现她的住所灯火通明,吓了一大跳还以为着了火。匆忙进去一看,她利用家里几面大大小小的铜镜反射把几只蜡烛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人趴在桌上,地上到处都是稿纸,宇文夜风风火火的推门一入,带着寒冷的疾风把地上的稿纸就卷向了空中。

“你在干嘛?”宇文夜眉头一蹙不解的问她。不是都和她过别再想回家之时,为她还固执己见要惹自己生气。

“我在干活啊,王爷。”她抬头双目嫣然一笑,似乎几日前的不快都已烟消云散。

宇文夜心中已有所不悦,还是忍耐了一下道,“用过膳了吗?”

“用膳?我倒是忘了时间了。王爷要在这边用膳吗?”

宇文夜看着烛光下的卫宁,虽然几日未见,但是她竟超乎自己的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既没有因为此事一直郁郁不欢啼哭不止,但是也没有要献媚取宠与他的意思。宇文夜有时真搞不懂这个毒红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能纵览全局,却无法把握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心里惦记着她有没有用膳,她倒好一句我忘了。那他过来干嘛?

一声咆哮,把下面的管家和丫鬟齐齐吓坏。不知道这主人今天又发什么脾气。这么冷的天院子里面一排跪着。卫宁看不下去道。

“没她们的事,是我说不用晚膳了。哪里知道王爷要来这边用膳。”说完对下面的丫鬟挤挤眼。

跪着的丫鬟们都如释重负。下人们前几日看王爷对着卫宁大发雷霆都以为她要失宠了,所以见她不出院门,又不主动招呼她们给自己用膳,所以开始怠慢起来。没想到今日王爷又来了,幸好这姑娘心慈人善,慢慢的几个丫鬟也开始对她心存感激起来。

丫鬟们负责去安排用膳,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又无所事事。

“嗯哼,为何还在弄这些?”宇文夜眸中闪出利光射向卫宁。若是她再一意孤行下去,自己可真得要毫无耐心可言了。

“因为不单单是卫宁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也需要帮助。”她看着那双犀利的眼睛,向其解释道。

“哦,还有其他人吗?你们熟识?”宇文夜倒是没有想到竟还有其他的天外来者。

卫宁眼中划过一丝崇敬道。

“不熟,确实偶遇。但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时空旅行者。所以我要帮助他离开这边回到我们的时代去。”

宇文夜看着卫宁,她真真假假的话里总是让自己莫测难辨。门开风吹过,她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在通亮温暖的烛光下她黑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

“你为何要帮一个陌生人?”

说着话,菜已一盆盆的端上桌子,卫宁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心里觉得有点疑惑。这不是她认识的宇文将军,她认识的那个宇文夜绝对不是一个暴遣天物之人。最近他越发的疏懒公务,怠惰政事,偶尔下人嚼舌根知道他现在还会和束脩等人去类似潇湘阁之地声色犬马一番。

他变了吗?卫宁默不作声低下了头。

“据说天上神仙们的勺子都有一丈长,请问王爷他们要怎么吃饭呢?”卫宁给宇文夜舀了一碗汤羹问道。

宇文夜用手比划了下,摇摇头说,“一丈怎可能喂进嘴里?绝无可能。”

刚说完,卫宁就一勺子盛着汤羹塞进宇文夜的嘴里笑道。

“这不就吃到了吗?只有相互帮助的人生才能让自己也赢得利益。这就是天上和地狱的区别。”

宇文夜豁然开朗,这就是卫宁他所珍爱的女子。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细微的表情,突然觉得她很有些意思,确实与众不同。让自己一时半会无法忘却她。

用完膳卫宁竟把宇文夜一个人晾在那边,又开始弄弄画画手里的稿纸。宇文夜不断暗示,卫宁就是不理。一直等到二更天她还在那边神情专注的不停笔。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宽袖一甩蜡烛应声而灭,一把抱起卫宁走向床榻。

刚要吻下去,胸口给卫宁的脚顶住。

“给我点时间好吗?”她的眼睛里面有恳求,宇文夜不忍拒绝。

“要多久。”

卫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薄唇紧抿,凤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卫宁挣扎了一下,双手给扣了更紧了一些。他身子往上继续靠过来,头往下一低,卫宁的脸别转过去,宇文夜的嘴唇扫过她的黑发。

“王爷说过要护我一生一世的,就是这样护的吗?”卫宁的声音冰冷如霜。“你昨天刚在公主这边啪啪啪,今天又来我这边啪啪啪。王爷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啪啪啪?这个是他们房中事的新名词吗?宇文夜心里笑出了声。原来小丫头在吃醋了,好事情。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一把拉起卫宁重新拥入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轻抚她的秀发,轻声低语道,“很快这些事情都会结束。相信本王。”

他什么意思?卫宁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宇文夜果然接连好几晚都没过来。但是却吩咐下人一定不能怠慢了卫宁。这一切她怎么会不知。只是宇文夜越对她好,她就越想早点离开这边。只怕有一天心又软下去最后还是碎一地的伤心。他日后定会妻妾成群,儿女成双,或许没几年就会淡忘于她。但是自己呢,卫宁想了想给了自己长恨歌里面的一句词,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卫宁不知这深闺中的小姐夫人到底是怎么打发时间。到了野利穆兰这边待了几天才发现原来刺绣还真是一门手艺活儿。她卫宁的女工真的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宇文夜有一次在野利的桌上发现一块帕子,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明白是什么图腾,还以为是西夏国的祭祀神兽。最后才发现是卫宁绣的鸳鸯。他当场一脸的尴尬,没想到她女红能差成这样。

这日卫宁照旧在野利的房中帮忙刺绣。野利对她的手艺也是很惊怕,所以基本上还是仅仅让她穿穿线而已。闲得无聊卫宁就七拉八扯的和野利拉拉家常。

“公主殿下您是第一次见王爷吗?嗯,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吗啊?”卫宁想这婚姻也是够悬的。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全凭媒婆一张嘴,不过入了洞房还真有新鲜感。

野利穆兰的性子有些寡淡很安静。她摇了摇头道,“非也。”然后就在卫宁面前展开了一副少年宇文夜的画卷。

那时宇文夜正好是束发之年。人已经完全长开,随着他的父皇和宇文熠一起来到西夏国参加西夏国王的寿诞。那是豆蔻年华的野利穆兰第一次看见宇文兄弟俩。弟弟宇文熠小他皇兄一岁却长得出尘非凡,性格洒脱不拘一格,所见之人无一不爱。卫宁想这帅裂苍穹几个字还真对得起他这张脸。而宇文夜就相对更加沉着干练,骨子里自带一种冰冷之息,让人不敢随意接近。

席间因不胜酒力,野利穆兰就去御花园吹吹风。就在那边她看见了让其一见倾心的宇文夜。

他的背影欣长背对野利穆兰,一动不动站在荷塘池边。背脊挺直如松柏白杨,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的坚韧力量。袍服如雪,青丝如墨。脸如刀雕棱角分明,剑眉飞拔,凤眸流转顾盼生辉。鼻梁傲挺直如峰。微抿的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荡漾了少女一片春心。好一个翩翩潇洒公子。

他在等人,野利穆兰说。这时只见一个婢女打扮的姑娘,桃李年华梳着飞仙髻,光洁白皙的皮肤透着绯红,一对凤目含情脉脉斜入云鬓。

说到这边,野利穆兰却停住了。卫宁听了正起劲的时刻突然就断档了,连忙催着野利快点把故事说完。野利的脸却红了起来,羞羞答答的不肯继续下去。

“公主殿下怎么不说了,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啊。”现在是卫宁的八卦精神高亢的时刻。

“呃——”野利穆兰心里想,这卫宁到底是婢女出身的,说话怎么一点正经都没有。掉链子是什么东西?

“那个,那个他们在那个——”野利的脸立刻飞起了两朵红云。

“他们在哪个啊?哦,我明白了。”卫宁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是不是这个啊,公主殿下?”没想到宇文夜竟也有这样一段青葱岁月。

野利穆兰眸中闪着惊异看着卫宁,刚才她所说的这番话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为何这女子的谈吐举止没有大家闺秀也就算了,但是连她贴身的婢女都要比她品行端正。当下觉得似乎和这样的粗妇姐妹相称太降低自己高贵的身份。

“卫宁,你在大越国有读过书吗?”野利穆兰觉得她应该字都不认识。

“没有也,公主殿下。大越国文字认识我,我一个都不认识它们。”

扑哧一声,后面叫雀儿的丫头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野利马上给了雀儿一个眼色制止。

“那你琴棋书画都可会?”野利的声音略有提高,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这高兴不高兴也不是针对卫宁。而是觉得宇文夜为何就是喜欢婢女出身的女人,曾经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棋书画都不会,琴略知一二。”卫宁有些故意要激她,越是显得自己粗俗,野利穆兰越是会轻视她。

看着野利穆兰隐忍的表情,卫宁觉得她一定在奇怪宇文夜为何就是喜欢她这样粗鲁无理的婢女。

“公主殿下,容卫宁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恩。”野利穆兰淡然的神情中却掩饰不了对她的轻蔑。

“您自愿嫁给王爷的吗?还是两国利益无奈为之?”卫宁想既然那是知道宇文夜心有所属,这门亲事估计也不会是自愿吧。

野利穆兰的眸子沉了沉,望着窗外看了一会儿道。“是我自愿的。是我请求父皇让我嫁给王爷的。”

“公主——”

卫宁听了倒是一怔,什么她竟自愿?难道她真心实意的爱着宇文夜吗?卫宁心里顿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觉得她将来的日子一定会挺不好过。她选谁不能选,却选了这样一个人。这男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从来都是冷酷的。日后他若接二连三的娶了侧室进来,野利穆兰这一生注定只有这高贵的虚名而已。卫宁倒是觉得这公主心眼并不坏,希望将来宇文夜能善待她就好。

但即便宠爱又能如何?其喜怒无常又猜忌成性的性格依然让卫宁对他忌惮三分。

两个女人此刻心里各有所想。血红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她们不约而同的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没过多久,王府所发生的一件事彻底促成了卫宁逃出王府的契机。

二月龙抬头。本来是一个好日子。

卫宁本来不准备出院的,突然就见野利家的雀儿一路哭哭啼啼的跑来找她。

“怎么啦,雀儿?”

“我们公主殿下给王爷罚跪在地上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我怕我们公主的身子受不起这天气啊。”看着满头大汗惊慌失色的雀儿卫宁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要这么惩罚自己的王妃。

“你慢慢说什么事情?”

“王爷最近一直往外跑莺燕之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就好意劝说了几句,王爷大发雷霆竟罚我们家公主跪在院子里。”

“什么?”卫宁一脸的将信将疑。你要说别人她卫宁还信,宇文夜别开玩笑了。你们都没有发现这货儿有重度洁癖吗?所以卫宁觉得最近宇文夜表现有点太不正常。但是你要说原因呢?那鬼才知道呢。

“那找我干嘛?”卫宁想你找我也没有用啊,是宇文夜罚跪你家公主的又不是我。

“我,我想请卫姑娘帮我们家公主求个情。”说着竟生生的跪了下来。这一跪,让卫宁想起了多日不见的红芍,一下子心里倒是酸楚起来了。

跟着雀儿跑到云逸阁一看,野利穆兰硬生生的跪在青石地砖上。别说这是二月还在冰雪严寒中,就是到了酷暑天这青石砖的寒气也是会要了人命。以后年纪大了寒气入体就要得关节炎。一下子卫宁有些愤怒,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宇文夜也太没有人性了吧。问了府中家丁说王爷早就出门去了。

卫宁一把把野利穆兰从青石砖上拉起,野利穆兰跪得连站都站不直,只能靠在雀儿的身上。

“公主殿下,王爷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你还跪着干嘛?”卫宁心里一阵愤慨。

“我,我不敢。”野利穆兰说着眼珠子就滚滚而下。

“唐唐一国公主受此待遇,以后他若再这么对待你,你就和他说,要去他父皇那边告他状去。再写信给你父皇把这儿受的委屈都告诉他。这是TMD的家暴好吗。”卫宁义愤填膺顺便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看得两位深闺中的女人目瞪口呆。

“公主殿下,日子长了,以后您还准备怎么和他,不,王爷过下去?”卫宁有些心疼。

野利穆兰死死咬住嘴唇不语,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是自己求来的,是自己选择的。既然选了这口茶是苦是甜都要自己一饮而尽。

对不起王妃,借着今日的机会现在卫宁要演一出大戏了。

牙齿一咬,卫宁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公主殿下,我想今天你受罚可能也是妹妹间接造成的。”说着还假装用手绢擦了擦毫无眼泪的眼角。“因为最近我总是拒绝王爷,我想王爷可能是欲壑难填所以才会出入那些场所。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太责怪王爷了。”

野利穆兰果然脸色不太好看。

然后卫宁依靠出众的演技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贪慕虚荣,没有教养,勾引王爷的风骚婢女。现在这个风骚婢女有想离开王府之心但是苦于王爷对其过于爱恋,所以她也没有办法。

果然野利穆兰这样出身高贵的女子无法忍受,对于卫宁自我描述的一番话是深恶痛绝。原来王爷变成这样又间接害她被罚跪都是这个因由。当下就气得脸色发了青。

卫宁步步为营渐渐诱导野利穆兰自己其实不想待在王府,觉得宇文夜性格有多可怖暴戾,所以她想离开。跟着卫宁的思路野利穆兰觉得虽然这女子粗野无知,自己应该和她划清界限。但是如果她真得能走掉,第一她就少了这样一个强劲的敌手,第二她尊贵的身份自然是不想和卫宁这样的奴婢以姐妹相称,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卫宁走了,王爷可能心思就会更多的停留在自己身上了。所以一时间她自以为是的被卫宁所利用。

过了几日宇文夜早就把此事忘记。但野利穆兰没能忘却他给自己的耻辱。既然你让我受辱,我就让你失去心爱的女人。

这日卫宁让野利穆兰借着去寺庙上香求子为由,把一副画带给逸吟轩的宋莹。她当然不能直接让野利穆兰知道真正她要找到人是宇文熠。但是宋莹一定会把这幅画带给宇文熠看,凭宇文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知道她自己给软禁在王府了。

很快宇文熠就收到了宋莹给他带来的画,打开一看,是一位女子跪拜在老者面前的画像,而旁边站在一位年轻的后生,女子和后生手里牵着一条红线。

“哈哈,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鬼灵精。”宇文熠这么多天没有看见卫宁必是知道她来这边的事情已经给宇文夜知晓并软禁在王府里,但是他也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去救她。毕竟宇文夜是自己的皇兄,卫宁又是他的婢女。实在没有借口过去要人。这幅图帮自己迎刃而解了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