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堂课,也是打起了精神,这皇宫御厨的手艺不赖,她可不想白白错过。
时间过的再慢,也在不停的流逝,落日的余晖终于透过窗户撒了进来,落了一片金黄,这会儿临近下堂,众学子们也都有些兴奋,个个打起精神来了,先前一直靠着夙寐睡觉的齐卓沅此刻也是坐的端正,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可实际上一个个的耳朵都竖地笔直,就等着夫子道下堂了。
倒也是没叫大伙儿失望,夫子在夕日还未落山时就已经说了下堂,只是临走前还给大伙儿都发了块木牌,这个操作倒是有点叫大伙儿看不懂了。
但是左瞧右看,也没有看得出有什么不对,倒也没有做多纠结,急急忙忙一收,往殿外走去急着用餐去了。
“公子请出示木牌。”齐卓沅大半时间都用作发呆,这会儿冷不伶仃听发放晚餐的公公这么说,还有些愣,在风中迷茫了半刻钟,这才“哦”了一声,四处寻找自己方才不知道给塞到哪儿的木牌。
“呐……”好不容易找着了,齐卓沅兴奋地往公公面前挥挥,递了过去。
那宫人倒也是没有含糊,翻翻找找给拿出个食盒塞给了齐卓沅,只是看向他的眼神不免有些个古怪。
齐卓沅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竟也是觉得饿得慌,倒也没有多在意,急匆匆往殿内走。
方才他拿饭耽搁的时间确实有些长,这会儿殿内都几乎满坐了,也就只有七皇子夙寐那儿有个空位。
老实讲,对于自己这位室友,齐卓沅是有些怕的,这人整天沉着张脸,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周围几米都是自带冷气,还真叫他有些个慌张,不过念在下午这人肯给他当挡箭牌,他也就暂时忽略他的缺点了吧。
齐卓沅特别豪气地想着,迈着小碎步往夙寐那边走,其实即使不这般,他也是实在没有位置坐啊,这才是关键。
忙活了半天总算是能坐下来好好吃饭了,齐卓沅看着对面夙寐的菜色,可谓是十分丰盛了,看着就叫他有些迫不及待。
可惜等他手忙脚乱打开食盒时,他却是傻了眼。
一脸不可置信地捡起一个白馒头,小嘴张的老大,这特丫是认真的嘛?为什么他对面三菜一汤有肉有鱼,可是他连一碗白饭都没有,就三个白馒头?!
“这这这……”齐卓沅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馒头,又指了指夙寐的三菜一汤,手指都有些发抖了,支吾着,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木牌是有等级之分的,可能夫子给的木牌等级不同,所以菜色也就不同。”夙寐抬头看了看齐卓沅,难得地开口解释。
这话可以说是非常含蓄的了,都差别差成这样了,夙寐还是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只是等级有些不同”这些话来。
齐卓沅只觉得自己好似在风中石化了,开玩笑的吧,晚饭就给三个馒头,这怎么吃嘛?
可是他也却不能去找夫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