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先天真炁诛恶虎

恍恍惚惚又过了三年,谢铭舟觉得所会的术法已经够用,他准备琢磨下炼丹和炼器,特别是炼丹,一直以来都有内丹外丹之说,想来也有一些用处。

然而翻了半天手稿,却无从着手,这炼丹炼器却不是纸上谈兵能得来的,没有材料,连试一下也不能,怎么能炼?

想了两日,觉得自已还是缺少历练和积累,师父去世得早,自已也没得到多少教导,很多东西都是靠自已闭门造车,时日长了,怕是要走入歧途。

这日谢铭舟叫来义真对他说道:“我的修炼出了一点问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而你的功法,师门传下来的也只到金丹期,结了金丹之后怎么继续修炼也无从知晓,据我所知,修到金丹并不能长生久视!所以我准备出外游历,遍访同道,找寻机缘,你和我同往,也可开阔眼界,体味众生,一味闭关苦修绝非得道之法。”

师徒二人下得峰来,也不用那术法,只凭了脚力在那山中而行,教那义真识认各种药材,碰上人家便进去坐上一坐,有那生病的也顺手一医。

经过了好几户人家,却都道山中有虎,要师徒二人小心防备,谢铭舟听了倒不觉得如何,那义真一听,却是大起执念,就要在这山中逗留,杀了那虎,只因他干娘死于虎口,就算听到有老虎也甚为愤慨。

谢铭舟平日也时常用神念扫视这古娄山,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虎,今日一听,便又动那神念扫视一番,只是过得片刻,就轻声说道:“耶!竟果然有虎!”

却不但有虎,而且有四只,还有两只幼虎,就在那董家寨下半山腰处一个山洞里。

既是有虎,谢铭舟也愿意替山民除了这心头之患,他对义真说道:“走,我们去杀了那虎,好一张虎皮,呵呵!”旁边山民却道:“道长有所不知,这虎不比寻常,端的凶猛异常,前些时日我们二十多个人也没能杀得了它,反叫它伤了两人逃走。”

义真一听,大不乐意:“这有何难?你是不知道我师徒二人本事。”说罢隔空一掌,便将门前屋檐下一块条石打得破碎。

那山民见状大喜,便对二人道:“既然小道长有这么好的本事,那我便叫人一起前去,就算杀不了那虎,也不致叫它伤了人性命。”

谢铭舟本不想人多麻烦,哪知义真却说道:“人多好,到时我们打了虎,也得有人来抬。”那山民一听,便出来到院坝边喊人。

却果然是“喊”,只见那山民在院坝边站定,扯开喉咙就吼道:“陈二,陈二!”只吼得两声,那边就有人回,这山民又吼:“我这边有两个道长要去打虎,你多喊点人来帮忙!”那边又回:“晓得喽,我多喊人帮忙!”

原来这山里的山路走起来虽远,其实直线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山里人烟稀少,吼上一嗓子山对面都能听到,大家平时就靠这个来联络讯息。

不到一个时辰,就陆陆续续来了十来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拿了锄头扁担,还没到院坝,就有个年轻人问道:“羊头,是哪儿来的道长要打虎?你跟人家说清楚没有?那虎可厉害着呢。”

先前那山民名叫羊头的回道:“不管人家哪来的,那虎就是不经他打。”说罢指了那屋檐下破碎的石头又道:“看见没?这是那小道长隔空一掌打的,手都没挨着,打虎没问题吧?”

几人连忙上前去看那石头,已经破成了十多块,就是拿了那大铁锤来打,一锤下来也破不成这样。

几人看了“啧啧”连声,义真却又上前卖弄,捏了一块碎石,只是两个指头一捻,竟然被他捻成了碎末,这群山民彻底信服,信心倍增,由谢铭舟领头,便往那董家寨而去。

这山道看着极近,七拐八弯的却要走很久,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董家寨半山,那寨子上早有人看见这一行人,下来几个问道:“各位哥子这是要做甚?”

众山民七嘴八舌地道:“我们来打虎,这两位道长带了我们来的,都是高人。”寨子里的人一听,都一拥而出,叫道:“走哇,一起去,一起去。”

却原来这老虎盘踞在这,已经叼走了三四个人,现在连出来耕作都不敢,大家正愁得吃不下饭,就有高人来打虎,自是欣喜万分,一会出来了十多人,其中有两个显然还认得这道士,畏畏缩缩地缩在后面,不敢上前来。

众人随即往那虎洞去,这山早已野兽绝迹,连猴子都不曾看见一只,还没到洞口,谢铭舟就止住了大家,这可是四只虎,到时一起出来,若是照顾不到,伤了人可就不好。

师徒二人走上两步,离那山洞还远,就见一只白虎,“呼”一声向义真扑了来,这白虎一身白色长毛,虽是老虎,却象头狮子,甚是雄壮,谢铭舟也不管它,只是叫道:“小心些,别伤了虎皮。”随即折了一根树枝,站在一旁看义真如何打虎。

其余三只老虎这时也扑了出来,就欲四下里袭人,谢铭舟拿了那树枝,仿佛赶羊一般,几晃之间,这儿抽一下,那个抽一下,把那几只老虎怒吼不止,都被赶到义真周边来。

却说义真见那白虎扑来,身子一扭,只一爪就捏住了那虎颈皮,这一招正是师父所传,管他是人是兽,只要是扑过来,只管拿了后颈,纵你有千钧之力也使不出来,然后捏拳兜头一捶,那虎顿时全身松软,再捶了一捶,就再没有了气息。

这时谢铭舟又赶了那三只虎上前,义真打死了那白虎,心中有了底气,也不慌乱,先天真炁一运,脚踏七星步,两只拳头东一下,西一下,只往那虎头上面招呼,只打得七八下,四只老虎全部躺在地上,都是口鼻流血,身上却没有一处伤痕。

谢铭舟看了义真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看你这样子!要是敌手能破你那先天真炁,你岂不是死得不能再死?”

义真这才低头一看,只见自已身上的道袍已经被虎爪抓得破破烂烂,不由得大为尴尬,顿时收了脸上得意之色,退到一旁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