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个人提着长枪大刀,坐下宝马良驹,冲入一群没有任何防备的流寇群中。可以想象,所造成的伤害是多么恐怖。
这眨眼之间,就有一千个流寇,在还未搞清楚状况下,身首异处。
然而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流寇阵亡的态势恐怕要进一步升级。
之前的流寇倒下实在是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注意他们,更别说有大量的烟雾在半空中阻扰了他们的视线。
当剩下的流寇还一心以为杀来的黄金甲士兵只是单纯的假象之时,刺来的长枪,挥来的大刀都让他们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之阴阳两隔。
流寇被黄金甲士兵杀得个人仰马翻,很快便消失了半数了人。
李逵达坐镇后方,迷迷糊糊间,才发现情况的不对劲。自己的军队没了先前那番欢乐劲了,更多的是阵阵的哀嚎!更恐怖的,每一声哀嚎过后,都会有一个流寇倒下。
“怎么回事!”李逵达弄不清楚前方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让身旁的卫兵前去打探。
没过一会儿,卫兵扶着身受重伤,满身血迹的季蓝逃命般地赶了回来。
“弟弟!”季青见季蓝这般模样,内心不知为何的一阵绞痛。
季蓝虽说平日里时常与他为敌,可他究竟是自己的弟弟。按道理说,季蓝武艺高强,应该能算得上清风寨第一勇士了,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五弟!你可无碍?谁能伤你如此?”李逵达可不想失去这一个左膀右臂,只是这御风镇除了甘勇,还能有谁能与季蓝抗衡?
“我们……被骗了。”季蓝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一句,随后又晕死过去。
季青放心不下,让随从把他抬到一旁,自己照顾着。
“传令下去,全体聚拢!”外围的伤亡已经是越来越大,在不明白对手是什么的情况下,李逵达只能让流寇收缩起来,以不变应万变。
传令兵下去,在半空中正准备要摇旗指令。谁知却被眼尖的亦沉看个正着,手中翻打一套手势,半空中突然闪出一朵明火。
“去!”
亦沉脑海默念,明火眨眼间消失不见。只在下一刻,那个传令兵胸膛露出一个烧焦的洞窟。
阵阵的肉香味飘荡在半空,传令兵此刻也没了性命。
这传令兵一死,流寇阵营此刻算是真正的大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随处乱撞。更何况,这些黄金甲士兵已经不像他们原先所想的那般不堪一击,反倒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此时逃也不是,躲也不是,流寇只能硬着头皮和涌来的大军作战。
可惜,他们哪里能判断得出哪个是真是存在的,哪个是幻象来的。
每当他们砍翻了一两个幻象之后,爆炸的烟雾后面总会冲出来一个黄金甲士兵,将他们的性命取了。
流寇溃不成军,边打边撤。转瞬之间,六七千的流寇竟然只剩下了一千来人。
御风镇的作战命令还没有停止,黄金甲士兵依旧以最凶猛的态势冲向流寇阵营处。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斩一双。
流寇人数急剧变少,李逵达终于能方便传达他的命令了。
流寇迅速被组织起来,围成一个桶装,静待敌人的进攻。
“刀盾兵顶前,长矛兵跟随其后,将他们挑落马下便可!”如今之计,李逵达只能防守,别谈什么反击了。
石英被打得像狗一样溜了回来,浑身血迹。
“亦风尘使诈,这十万大军虽说是幻想而来,但这其中却混入了不少真正的武装力量。”自己这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能有如此惨败,也怪不得他们。
“没事,此刻弟兄们已经列阵,任凭他那第一营的一百来人如何阴险,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李逵达乐观道。
“大当家的,那些人似乎不是第一营的,人数估摸着该有一千余众。”石英在战场中奋战,对其中的信息还算是有些了解,根据流寇的损伤速度,应该能推测出这伙人的数量。
“什么!”
“他亦风尘从哪里来这些精锐部队?”李逵达此刻算是真正的慌了,一千余人的队伍,个个武器装备精良。反观自己一方,人数不及一千,老弱病残居多,装备简陋,有些人到现在还拿着一柄钝了得铁刀。
“你没看错?”李逵达再次问道,如若真的和石英所说一样,那么这次,他们必死无疑。
“我亲眼所见,还同他们大战了一场,自然看得清楚。”石英答道。
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但是这场战役,是他们输了。
“事到如今,只能投降了。”季青在一旁建议道,他的弟弟必须要马上得到医治,若是不然,恐怕要魂归西天。
“不可!谁若言降,扰乱军心者,定斩不饶!”李逵达闻言怒道。
这都打到御风镇来了,这转眼之间,胜利的天平突然倒向御风镇一方,这让李逵达怎能接受得了。
自己所带来的流寇死得死,伤得伤。这就算是投降了,赌一赌运气,这亦沉是个老好人,把自己都放了。可这一千的老弱病残还能有什么作为,昔日的仇家寻上门来,同样是一死。
“这横竖都是一死,为何我们不能再拼一拼!”李逵达可不想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在御风镇全都给毁了。要是还能再给自己一次自己,自己是绝不会碰御风镇这个瘟神。
“李大当家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御风镇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拼不过了,还是投吧。”石英带来的人马也剩下了几百号人,他不同于李逵达,雄鹰堡完全可以依赖自己堡垒的屏障,免于仇人的怒火。对于石英来说,只要保下了自己这条命,终会有东山再起时。
“大哥,还是投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季蓝已经快不行了,季青现在必须要快点争取时间,劝说李逵达投降。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我们可以优待俘虏。”
正当流寇意见产生分歧之时,亦沉的声音凭空出现,告诫着里头的流寇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