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地就起来了,决心奋斗,要跟廖大头一较高下。
我早已对他们嗤之以鼻。
我早跟他们结下梁子。
我不想跟他们浪费口舌。
我坚信,跟廖大头他们算总账的时刻总有一天会到来,而现在只能慢慢地等待时机成熟。
漫步走在梵寺,我看见“梵寺”两个鎏金大字已然掉色,我感到有点胆寒。
寺庙门口,走来一个戴眼镜的丑和尚,他的脑袋就像个大大的山药蛋。
我在山上天天吃山药蛋,现在瞅着啥啥都像山药蛋。
我不知道这山药蛋和尚出家是为了赚钱,还是参禅悟道?
丑和尚看上去特佛系,他悠然地哼着佛系音乐。
这家伙也起得忒早。
我不知道这“风水宝地”还会有什么奇遇。
我想,人与人之间的一些事确也够蹊跷。
就像我和廖大头的关系为何失和到永无法调和的地步。
我和他再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我早晚要跟他们鱼死网破,决一死战!
不能让他们永远作威作福!
那将是一次血与火的考验!
这些年,我也拉黑了不少鸟人。
因为受了不少鸟气。
现在路过廖大头的豪车,我真想拿起大石头砸烂他的车玻璃。
但我没有砸。
认识幻爷与老葫芦爷后,我突然觉得应该超脱。
我想,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大部分的人追求票子、房子、车子,而很少有人走在去往李叔同的路上。
我看见只见拉煤车像旧时光一样穿梭而去……
我丫在山里的秋天,遇见一首无字之诗。
悠悠的云彩,冷冷的水流。
时光流向远方,激荡起诗意之光。
明媚的早晨,你将走向何方?遇见无字之诗,就像遇见心里阳光。
我是凭着对生活的一腔热爱,走到这里走到今天的。
问心,寻韵,虽然旧的烦恼很多,但新的收获更多。
诗向远方,理想是一抹曙光。
简陋教室外面,曼芸跟我谈论起人心的邪恶来。
“咳咳咳咳,凡事多留个心眼,像你我这样单纯的人,咳咳,在社会上总要吃亏,被那些坏蛋套路。咳咳,不要与坏人结仇,避而远之,这胜过当面打架。特别是廖聪,你惹不过他的。咳咳,那些人背地里玩阴的,你不是不知道……”
“可不是嘛?宁可相信自己,也别迷信别人……你真是我的金牌军师。”
“咳咳咳,你一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也得看看大千世界啊。”曼芸道。
曼芸给我展示了一封信——
“你是风,吹绿了我的春天;你是蚕,织成了多元化的梦;你是蜡,点亮了我的夜;你是诗,舞动了一个向上的灵魂。你是母亲,朋友,老师。噢,你确切是慈母,素友,恩师。”
“谁写的情诗?”
“咳咳,啥情诗,这是一个学生写的感恩诗。”
“嚯。”
“我们图啥了?还不是想让这些花朵们好好成长,咳咳……”
曼芸不知怎么,染上风寒。
她说,她感觉喉咙很痒的轮回中,手里无一点力,一点也无。
电话响了。
“树儿,最近忙啥呢?”老爸问。
“爸,你这是失踪人口普查吗?”
“爸出差很久,你跟你姐帮你妈做点事哦。”
“来我下山一趟,”我说。
“由你。”曼芸道。
“我给你捎点咳嗽感冒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