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司府中,“你说慕容席直接书信给容殇?”
“是的,而且是族长直接收到的,未经过下面的筛选。”
风静皱眉,“狐狸尾巴终于出来了,容殇现在在哪?”
“族长此时估计已经到了长夜王庭。”
风静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承启突然出现让风静措手不及。
“姑姑。”风静行礼。
“想去阻止容殇跟长夜那位的见面?”承启看着她满脸想逃离的脸,“你大可不用费这个心思了,刚刚御前跟我说了,中书省递上长夜求援的奏疏,娘娘已经批阅过了。”
风静不可思议看着她,“各族的奏疏都会从户部查阅完后送到掌司府过,我都没看到,为何能通到中书省?”
“你觉得其中深意是什么?”
“要嘛娘娘想让户部越过我们直接递给中书,要嘛这就是越过是借口,娘娘是直接看到奏疏的没有通过谁。”
“两者你都猜对了。”承启坐下将案上的奏疏整理好,“所以知道了为什么容殇能不通过下属直接看到奏本,如此细想你敢去拦吗?”
“…….”风静停在原地。
“回去告诉派你来的人,让她劝容殇还是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先,莫要再管长夜的琐事了。”
“是。”那人看着风静的神情,失落得离开。
承启将奏疏整理好,“你也是,这些日子还是回江山去吧,风宁出关了。”
“是。”风静失魂落魄的离去。
长夜族塞外,容殇落在慕容席身后,“你?”
慕容席听到她声音,起身回头,双目在看到她时,眉头不由皱起,“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了你给姐姐的奏疏。”
“这不是你该看到。”慕容席摇头,“你知道…….”还未等到他说完,容殇抢过他的话,“我知道,我知道这本奏疏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我今天来是为了……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慕容席放弃争辩叹出一口,“你说吧。”
“天界是否撤资?”
“是。”
“长夜御灾储备是否已经消耗殆尽?”
“是。”
“那是不是心中想过要无极支援?”
“有过但我知道你不适合,我不想让你入局。”慕容席眼中爱意让容殇有些似曾相识,曾经有个人也曾如此看着自己,“那现在我想入局,不知道你想法如何?”容殇回避他的目光。
“不要。”慕容席摇头。
“你曾经说过无极跟长夜的子民要一起努力,而如今是子民有难,你让我如何袖手旁观?”
“不要被这些蒙住了双眼,不值得的。”
“值得。”容殇上前一步。
“无极即使现在被上面猜忌,但日后必将会给民众一场盛世,若是跟长夜捆绑,你要知道,不管是风静的心血,你的心血都会付之东流。”
“我知道,但我不认为长夜和无极的相加会走向末路。”
“你就不怕被上面制裁吗?”慕容席思量一会,“你要嫁给我!”
容殇缓缓点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共同建造两族,不被上书。”她看着他慌乱的模样,“这不是你年少时来无极的目的吗?”
“年少无知,但现在我已经释然。”
“释然吗?”容殇眼神有些喜悦,举起左手,“我以左臂起誓此刻与慕容席联姻只为无极与长夜百姓的安乐,愿往后不相欺,不相瞒。”
慕容席看着她的左手,“你明知道在长夜用左臂行礼是至高的礼节,为何?”
“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加坚信你不会违背,若是那天你背弃誓言,这天地不会容你!”容殇嘴角灵巧的笑颜击中慕容席的心房,慕容席用左手捂住她的左手,“我慕容席,愿意用此生守护这条誓言,不欺骗,不隐瞒。”
容殇手伸到慕容席的脸庞,泪痕从眼角落下,“好。”
五月初五,无极族递上婚书上面国君,风静因突破圣阶位,未能第一时间得知,两个人也就错开一段时间。
七月初八,离婚礼还有一日,容殇没有第一次的急不可耐试着婚衣,而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指勾勒自己的面庞:“年少时,有术士说我会因面相得到世人渴求的良缘,但同时福祸相依。”
“主人你要是不愿意嫁,我便去回绝了。”雅安坐在铜镜上。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容殇拂过面前的冠子,上好的明珠编织的流苏。
“我看得出主人你不是很开心。”雅安飞到容殇面前。
“我只是贪心点。”
“你真喜欢上了慕容席!”她一语点破。
容殇不语,默认了。
“那人孩子妾室那么多,你为何就看上他了呢?”
“我不知道,这场婚礼若没有我私心,不会成。”容殇闭眼,或许在她在最迷茫的时候慕容席像光一般进入她的视线,让她从感激演变成爱,可是对刘洵的失望,她早已放弃去爱一个人,但现在她还有私心的机会,至少他未曾爱过自己,而自己还能堂而皇之说自己是为了情谊。
雅安看出她的思绪,“若是往后你有半分不愿意,我带你走。”
“嗯,我知道,雅安永远都人安心。”容殇笑着对着她看去。
雅安看着她的笑容:“如此美丽的笑容,真让人动容。”说着幻化成人形将她脸上的笑容定格。
“雅安!”容殇被她捏疼了。
“好了,你先看着吧,我先去补觉了。”雅安说完便化成一丝红色灵气飞到容殇的容器中。
侍女长送上一份书信,容殇看着上面的字,“姐姐又是劝谏?”
“是的。”
“今日后,这些书信就不用给我看了。”容殇低头陷入沉思。
“是。”侍女长退下。
在她走后容殇经过漫长的思考,捏指,“姐姐,我知道你劝我是为我好,但现在我是真心想嫁给那人,或许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执念于爱的,但我还是希望能收到姐姐的祝福。”容殇挥手,话语变成了光球飞走。
第二天,容殇被搀扶进入轿辇,一阵风带动轿辇纱帘,容殇看着飞到手中的海棠花在掌心缓缓绽放,“姐姐!”她快速拨开面前的帷幕,看着外面已经海棠花纷飞,容殇握住手中的海棠闭眼,“谢谢。”
“礼毕!”随着众人的高呼,房间就剩容殇和慕容席,“可有些饿了?”慕容席起身准备去寻些吃食。
“不过就是走一个过程而已,你似乎很紧张。”容殇放下却扇。
慕容席看着眼前红烛下的她,眼神深深被她吸引,“我也是第一次。”
“哼!”容殇憋笑,“你都有些许子嗣了,这结婚不是家常便饭了吗。”说着拿着却扇拍打他的头。
“其他人又怎么能跟你相比。”
“嗯,你去寻些水来,我要休息了。”
“好。”慕容席离开。
容殇看着他退出房间,松下紧绷的双肩,“好累啊。”说着取下头上的冠子。
雅安飞到她身后的被子上,施法将床上的杂物去除,“我先睡了。”
容殇看着她,“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困?”
“我也不知道,可能夏天的了吧。”雅安说着眼睛打颤,“不说了我先睡了。”
容殇低头伸出手指搓搓她的翅膀,透明的翅膀随着她的触碰开开合合,“好好睡吧。”容殇起身突然脑袋有些晕,她支撑床沿,手指附上额头,额间黑色的印一闪一闪越来越明显,容殇摇头,印子消失,“我有这么累吗?”
一丝黑色的灵力飞出王庭,王母看着手中的莲花慢慢变出黑色,“果然没让我猜错,容氏身上有秘密。”莲花变黑后开始凋零,“无极星是阴阳之界的星座,那么容氏肯定有一半能量是属于黑暗的,这种力量封印物件要上上之选,怕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封印。”
“臣在无极宫殿看到过圣花彼岸。”尚阳说道,“但很奇怪是彼岸是死亡之物,身上应该有一股死亡味道,但我看到的带着生命气息的彼岸。”
“生死不见。”王母将手中的花碾碎,“看来我们需要利用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