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你说吧。”米雪微微惊讶的样子,很快又平静了。
教师的自控力就是好。
“是这样的,米姐。”我极力把话说得简洁一些,“有个对联儿,我想了半天,也对不出来。”
“又是哪个大丫头的恶作剧吧?”我的话还没说完,陈逸斐插了一句。
说得我脸微微的发红,有点窘儿。
米雪白了他一眼,对我说;“别听他瞎讲。哦,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米雪果然上钩,来了精神。
“米姐,这幅对联的上联是‘无锡锡山山无锡’。”
“无-锡-锡-山-山-无-锡——”米雪停下了手中毛衣的穿针引线,凝视着墙上的山水年画儿,嘴里念念有词,在沉思之中。
看来米雪不清楚这幅“牛角尖”的对联儿。
看到她苦思冥想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歉意,觉得不该出此难题,忽悠人家。
可水已泼出去,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顺着米雪的视线,我忽然注意到,那山水年画儿正是唐伯虎的《秋水山涧图》。
哎呀,在本寝室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位老哥什么时候贴上了这么一幅画儿。
当真的“只缘身在此山中”呵。
唐伯虎啊唐伯虎,想不到您老早就与俺零距离接触,俺还浑然不觉。
阿米陀佛。
罪过啊,罪过。
感觉有个长长的人影挡住了我视线,我抬头一看:呃,是她。
难道是,她有了灵感吗?
浩婕妤站在我的右侧,凝视着年画儿,自言自语道:“呵呵,得来全不费工夫。”话儿虽轻细,我听了猛地一惊:感情这大美女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米雪困惑的瞧着浩婕妤,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有卓逸凡悠闲的品着碧螺春儿,戴着耳塞,听着歌儿,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
“唐伯虎呵唐伯虎,千年的绝对今安在?”浩婕妤缓缓言道,不紧不慢的语调儿步步惊心:“想当年,‘平湖湖水’独步天下,无人能及。千百年来,折服多少文人墨客,英雄豪杰?正所谓,龙腾云端儿,虎啸山巅儿,‘高处不胜寒’噢。”
“呵呵,今日‘华山论剑’想必浩小姐该有‘飞刀’的吧?”陈逸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米雪连忙白了他一眼儿。
嘿嘿,今儿个成了现实版的古装戏了。
“陈公子,‘飞刀’谈不上,砖头,到是有一块。”浩婕妤依然自顾自的幽幽道:“对联首先要工整,类似于:长沙沙水水无沙,常德德山山有德是不妥的。再来就是意义解释通。还有词性也符合。联系方面就不太重要了,无联系的称无情对,如:四川成都重庆新政府,江苏无锡宜兴瓦茶壶。”
我傻愣愣的盯着她,听得呆了。
(亲们:因变故,整整两年没舞文,思维愚笨,手脚也不怎么麻利了。望亲们多批评,多拍砖,多踩踩……每踩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