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气恶变,夜色沉重而迷幻。天空黑黝黝的,没有一个星斗。夜色中布满了阴森森的雾气,渗透着刺人的寒风,给人冰心的风凉。大家赶紧进门而去。
第二天,因天气恶劣的影响,依红与思佳躲在房间里,弹着吉他,唱着歌闹腾了一上午。
午饭后,顾家的人都去上了班。思佳去了学校,依红蜷在思佳的房里看着书,一声门玲响,她猜一定是思佳回来了,她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不续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学校办公室见到的那个狂妄的曾老师!与她交谈过的曾老师。他高高的身材,衣着有些讲究而整洁。一副趾高气昂的神情与青春的英爽!依红微笑着,礼貌的说:
“哦,你好!”
“你好!”他回敬。“我能进去吗?”
谁说不能进去?依红伸了伸手势:“请进吧!”
“思佳不在家吗?”曾老师走进来,坐进沙发里。
“去学校交待一点事就回来。”依红说着给他砌了茶。
她拉过凳子在一边坐下。“今天没课吗?曾老师。”依红说。
“还有的。”曾老师喝着茶说:“我是来告诉你们,今天我做东,晚上请你们吃饭的。”
“哦!谢谢!”依红先是礼貌,“嗨!那敢当?初来乍到,怎么能给你添麻烦?”
“这是什么话?我跟顾老师那是谁跟谁呀!”曾老师直截了当的。“我们从来没有你我之分,你也别例外。”
依红两手搬弄着指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壮大你们的队伍!”
“嗯!佩服!又礼貌,又爽快,又有文学素养。”曾老师欣赏的说。
依红婉尔一笑:“喝茶吧曾老师。其实,我说不过你,你我才认得,你说的话,我是应该理解为外交辞令,还是赞美词汇哟?”
“嗬!”曾老师噗哧一笑,“于依红,是我说不过你才对,你全都扭曲事实。”
“是吗?”依红想了想,“好,曾老师!我以后跟你学一些让人意味深长的话语。其实,人与人之间都有那么一点虚伪,好听的话是尊重,实际上的缺点给人排斥,不实际的话语,蒙蔽了进步!曾老师,你说,我说的对吗?”
曾老师想:“果然名不虚传,我明白了我那兄弟的苦心。”他会意的笑了。深深的,感慨的说:
“顾思佳!你那片痴情,我算理解了!”
“我跟思佳的事,你好像很清楚呵?”
“我说过,基于我跟思佳的感情,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没有秘密哦。”曾老师顿了顿,不保留的说:“不瞒你说,你的信函,我都看过。”
“啊!”依红一惊,脸倏的红了,腼腆的啐道:“情盗!”
“怎么会是情盗?我是你们的保护人!”
“是吗?”
“是的!”曾老师说:“那个时候,我帮思佳做了他母亲好多工作,不过,我不是在你面前邀功呵。”
“我怎么会这样讲?”
曾老师笑笑,深思的说:“其实,夏游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去的,后来,他去看他叔叔。如果同他一块回,我们早认识了。”
“认识又怎样呢?”依红蹙着眉头说。
“也只是为他高兴。”曾老师起哄的:“难不成来场挑战?”
“没一句正经!”依红瞪了他一眼说:“挑战?挑战你女友吧!”
曾老师一笑:“我的女朋友还不知道诞生在哪一个世纪?”他脸上露出一抹颓然,不再是那个神彩张扬的他。
依红研究曾老师的神情。有些怜悯的,安慰的笑着说:
“人间的传说里有七仙女、织女之类的话,我看你那位‘七仙女、织女’,正在求上帝降旨下令。你等她拿到了令牌,穿越时空来到你面前,你就等着去做现代的‘董永’或者‘牛郎’吧。”
“只怕我这个现代的‘董永’、‘牛郎’,没有福气遇着善良的‘七仙女’或‘织女’呵!”
“会的!会的!你等着!”依红安慰的。
门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他们扭过头,思佳已来到门口,他笑着说:
“是什么会的,会的?”他朝向曾老师,愉快的:“兄弟,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曾老师说:“好厉害!我招架不住!”
思佳走过去,揽住依红的肩头笑的:“依红,他是不是在拐你?”
“是的!你揍他一顿。”他俩戏作笑柄。
“算了,下次不可。”思佳很有气魄的。
三个人都笑起来。思佳止了笑,热情的说:
“刚去学校,你没在,我以为你上哪儿约会去了呢!哪知道你跑我这里来了,你今晚就在我家一起便饭,我们喝两杯。”
“哟!兄弟!你这不是顺水推舟,弄个假人情。我来就是通知你们,我请客的。你看,怎么办?”曾老师强调的:“是我先请二位在先。”
“好!好!好!你领先。我呢?再说吧!好,曾建杰——”思佳与他击掌。
“好!就这么定,我还有课。”建杰看看表站起来:“晚上六点,。好再来餐馆见!拜拜!不麻烦我再来请吧?”
“要来!请贵宾要三请四催!”思佳打趣的说。
“嗨!你说了不算。”建杰转向依红怪异的,“依红,你说呢?”
“不用了,建杰老师!”依红笑着说。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好,我走了。”建杰转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