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妤冰自生产后,几乎不让司马誉与自己同房,不让司马誉踏进凤仪殿。
大半年的时间,朱妃与刘婕妤相继传来好消息,而最近这些日子,司马誉又被逼的隔三差五的去陪着她们,他依旧担心赫连妤冰,怕她一个人闷,二皇子因合皇太后的眼缘,又被皇太后接入慈宁殿亲自抚养,赫连妤冰让婼妘和婼姗亦随同二皇子入住慈宁宫,自己也时常到慈宁殿陪伴皇太后与二皇子,日子倒也平波无奇,自从馨妃之事后,后宫也少了许多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而司马誉如答应赫连妤冰那样,视六宫妃嫔如摆设,没有在选秀,更没有在宠幸其他妃嫔,就算偶有大臣提出亦或送来美女均被拒绝。
这日司马誉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只毛色雪白的鹦鹉,元宝亲自送了过来,俯首:“俪贵妃娘娘,奴才奉皇上旨意,将这只鹦鹉送与娘娘解闷。”
赫连妤冰看见这鹦鹉不禁后退了几步,只听那鹦鹉却叫着:“俪贵妃千岁、俪贵妃千岁。”
饶是司马誉好心,赫连妤冰突然想起在虚无观学艺那会儿,被鹦鹉追着啄的情形,至今对鹦鹉都还心有余悸,躲得老远让妙芸将鹦鹉收下,却挂在殿外,不许拿到殿内去。
凤仪殿鹦鹉都是由宫女她们照看,她是有多远就避多远的人,久而久之,妙芸、拈香等人察觉出异样,私下议论了几次,也没有得出结论,只是这样的议论声还是在后宫中小范围的流传,却还是传到了朱妃及司马誉耳中。
她怕鹦鹉这件事,阖宫上下估计只有朱妃朱晗雪最是清楚,某日,司马誉到甘泉宫陪朱妃用膳,膳后提及自己送了一只鹦鹉给俪贵妃,不明白赫连妤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朱妃的脸色大微变,随即又淡淡一笑:“皇上,这只鹦鹉您怕是送错人了,您别瞧着妤冰成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就害怕这鹦鹉。”
司马誉乍一听,总觉得自己听错了,如再次确认似地问着:“爱妃,你说什么,朕送错了?”
朱妃深吸一口气:“妤冰从小就怕鹦鹉,在虚无观学艺那会儿,就被她大师伯养的那只鹦鹉啄伤过脸,所以她怕鹦鹉怕的要命。”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司马誉暗自觉得好笑,总觉得自己心爱之人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竟然怕鹦鹉,嘱咐了朱妃好好休息,好好养胎之类的话之后,又转道去看了刘婕妤,依旧客气得嘱咐几句,便回到御书房想起朱妃的话,更按捺不住笑了起来,此刻的司马誉已经无法在继续处理朝政。
月色降临,司马誉停留在凤仪殿外看着那只毛色雪白的鹦鹉:“元宝,把这鹦鹉处理了。”
元宝领命将鹦鹉取了下来,交给了身边的小太监,司马誉踏进了凤仪殿内,寝殿内,赫连妤冰将自己埋在书籍之中,司马誉进来也未擦觉,他取了件外套,套在赫连妤冰身上:“对不起,朕不知道你怕鹦鹉。”
话音传入她的耳中,脑海里迅速翻转起来,是朱晗雪告诉了司马誉自己怕鹦鹉的事,而且在萧国阖宫上下也只有她知道。
只听赫连妤冰“恩”了一声,言语不多,他随找了话题说着:“朕答应你的都做到了,如今就等着你两位好姐妹腹中的孩子瓜熟蒂落了,那么你答应朕的?”
赫连妤冰起身,主动靠在司马誉怀中,手环抱着司马誉的腰间。
忍受着数个月的孤寂,是为皇太后昔日的照拂,如今两清,亦算是为了自己,只要玥儿和惜筑后半生有了依靠,从今以后他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我们有的只是彼此,从今以后无论谁在逼自己,都不会在将他推到别人的身边,谁也不行。
司马誉低下头吻在了赫连妤冰的额头,轻轻抬起下颚双唇贴上,几多温存,立即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拥入帷幔之中,仿若久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