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妤冰虽然受伤,可眼中的那一抹的狠决已不似刚才之前跟在司马誉身旁温柔情深意切的女子,让在场之人顿觉不寒而栗,心中为之一惊,她究竟是谁,为何会有这样的狠决严厉,只听她口中简单明快的蹦出:“黑衣刺客,一个不留。”
那人领命并口中传出的口令从四面八方窜了许多人出来,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所剩无几,余下几个没死的,赫连妤冰欲留活口,黑衣人见无路可逃,自尽而死,危险解除,影卫见黑衣人悉数倒地,已完成任务,迅速散去。
赫连妤冰口中一股血腥味传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眼前的景象瞬间一片漆黑,此刻桃长公主府内传出消息,桃长公主薨逝,司马誉简单吩咐之后,让自己的嫡亲大哥襄王殿下一应处理,将赫连妤冰打横抱起,带着御林军匆匆离去,丢下一众皇族宗亲。
清思殿内
御医们从桃长公主府匆匆离开,又匆匆入宫,司马誉在一旁焦急,龙床上的人儿却无始终没有醒过来,他不禁自问,如此多的磨难,几经大难不死,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今日的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司马誉深知今日这件事明显是冲着赫连妤冰来的,意在伤朕,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有如此高手替其卖命,连御林军都不是其对手,逼得赫连妤冰连影卫都出动了,司马誉闭着眼睛眉头深锁,却突然开了口:“元宝,传朕旨意,高承义即日任职刑部尚书,秘查今日黑衣人之事。”
吩咐完毕后,元宝退了出去,赫连妤冰哼了一声,眼睛缓缓睁开,司马誉立即将赫连妤冰扶起靠在自己怀中,赫连妤冰断断续续言道:“誉……誉……我……我没事,休……休息几日就好了,幸好内力尽失,否……否则便是致命,从……从此以后妤冰……妤冰……。”
赫连妤冰话为说完,又晕了过去,司马誉望着陈御医,只见陈御医点了点头,陈御医深知赫连妤冰的一切,司马誉才稍稍放心,司马誉令其他御医出去,陈御医才道出:“俪娘娘这次伤得不轻,将来怕是再不能在动武,就如寻常女子,若是苍天眷顾将来还是会有自保的能力。”
司马誉深呼吸后,终是放下心来,没了那一身武艺,从今以后她就留在朕的身边,朕可以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任何伤害了,司马誉和衣躺在昏睡不醒的赫连妤冰身旁,搂着她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司马誉换上龙袍到议政殿上朝,与众臣商议朝政后,又匆匆回到清思殿,见赫连妤冰服药后已经能行动自如,只是右手却有些使不上劲,但还是吩咐婼妘和婼姗悉心教导着金妙芸,而岑若怡,始终因为年纪太小,只让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司马誉心中挂念着赫连妤冰,硬拽着赫连妤冰在御书房看书陪着自己,好在数日后赫连妤冰的手也逐渐好转,从此与武艺断绝缘分,赫连妤冰醉心医术中,若是在御书房呆闷了,便去御药房找陈御医探讨医术。
慈宁殿内
皇太后瞧着下跪的赫连妤冰,面带笑容:“哀家就知道,你还是会回到这个皇宫,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辅助皇上。”随即又抬了抬手,示意赫连妤冰起身,千嫔带着大皇子走了进来,一阵行礼,自己虽不在乎名分,如今这样的情况身份却也尴尬,昭告了天下,宫里却没人承认自己,如今自己却也懒得行礼,站立在一旁不做声。
素心姑姑奉茶上来,皇太后吩咐赐座,赫连妤冰坐下后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只听皇太后言道:“你也真是的,好好的一路都未出事,何故回宫后还招来的刺客,这事得好好查查才行。”
赫连妤冰自从醒来后知道此事不简单,却也不想太过追究,毕竟自己始终无碍,才淡淡地答着:“妤冰谢过皇太后的关爱,如今妤冰身份尴尬,何苦劳师动众的,再则妤冰如今也无恙。”
婉拒了皇太后想要追查此次桃长公主府外黑衣刺客之事,又想起桃长公主弥留之际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做才行,毕竟是他的后宫,如此多的女人,在宫外以为自己也许会不同,如今同在一片屋檐下,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至少他们名正言顺,而自己却名不正言不顺,也许当初就不该答应他同他也一起回宫。
赫连妤冰觉得无趣,陪着赫连长公主玩耍一会儿后,便悻悻然回到凤仪殿,本来赫连长公主是要接回自己身边的,可是端贵太妃实在喜欢她,为全孝心便让赫连长公主留在了长乐宫,陪伴皇太后与端贵太妃。
凤仪殿内,赫连妤冰拨弄着琴弦,心中暗自伤神,内力尽失,武艺尽废,以后也许自己的只能在醉心医书,琴音声声从凤仪殿内传出,曲音中带着幸福却隐隐透着悲哀,司马誉只要处理完政务,就会回到凤仪殿陪伴着着赫连妤冰,近四月的时光,两人形同民间夫妻,而司马誉的寝殿清思殿更是其他妃嫔可望而不及之处,清思殿就连皇上司马誉自己也很少住在这儿,几乎日日都与赫连妤冰同住凤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