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誉有些俏皮带着宠溺的语气说着:“只需要记得你就是了,还需要记得旁人吗?再说了,这左一个妃子,又一个妃子,都是母后做的主,难道我能违拗我母后的意思?”
赫连妤冰竟叹了一口气:“是啊!你母后的意思不能违拗,那么空设六宫也就是空谈了,你可还记得住在衍庆宫甘霖殿的刘婕妤?”言毕赫连妤冰目不转睛地盯着司马誉,等待着他的回答
“刘婕妤,我倒是有印象,被千灵绾罚跪,膝盖受伤的那个,晋王府的郡主刘惜筑”说着只感无奈:“后宫中被母后一道道懿旨选进宫的女子太多,她待朕一向冷淡,我也不喜欢见她们,如今更是不能在见了,有你就够了”
司马誉这段时间与赫连妤冰独处,培养出的一个兴趣就是替赫连妤冰梳头,今日又亲自替赫连妤冰将头发梳理好,插上了发饰,赫连妤冰略施粉黛,然被司马誉那句有她就够了这句话,脸颊瞬间绯红,不理会司马誉,从梳妆台前起身:“不和你贫嘴了,我去看看那姑娘来了没有”
司马誉瞧着赫连妤冰话音刚落,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屋子,也只得追随而去,在她面前司马誉觉得自己不是君临天下对皇上,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对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的妻子而已,司马誉追上了赫连妤冰的步伐,赫连妤冰却突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刚好撞进司马誉怀中,司马誉借机将赫连妤冰拥入怀中:“妤冰,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
赫连妤冰依偎在司马誉怀中:“誉,先帝的赐婚是王妃的名分,而你说的是皇后,就算皇太后肯答应,朝中大臣肯定也会有诸多借口来阻碍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名分我不在乎,只愿君能够真心待我,永不相负。”
君倾国寸步不离的跟着高承义,这一幕又刚被两人看到,高承义才道:“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然后转身推着君倾国欲离开,赫连妤冰的脸颊绯红,低着头不语,司马誉牵着赫连妤冰的手几步拐进了两个姑娘的房间。
高卓正陪着两个姑娘用膳,见司马誉与赫连妤冰同时出现,高卓立即起身站立在一旁,赫连妤冰坐在两位姑娘旁边,盯着稍大一点的姑娘叹着:“像,太像了。”
司马誉坐在一旁,沉默不语,高卓更是极力地忍耐着心中的想法,不敢流露出分毫,毕竟她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当朝天子,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微微笑着,打趣着司马誉:“你要不要收了她,给她一个什么名分?”
不待司马誉作答,稍大点的姑娘立即跪在了地上慑慑发抖:“谢谢夫人救命大恩,不求其他,只希望免于沦落风尘,有一个自由之身。”
赫连妤冰看着高卓在一旁有些许紧张,不发一语,又瞧着司马誉的脸都绿了,心知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向高卓说着:“卓二哥,你也忙了大半夜了,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我陪两位姑娘说话话。”
高卓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赫连妤冰看着司马誉,又瞧着跪在地上的姑娘:”你先起来坐着,我有些话有问你。”
姑娘被赫连妤冰扶起,坐在了凳子上,用手绢擦拭着泪水:“夫人有话就请问吧!”
“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去”
她瞧了赫连妤冰一眼,有望了司马誉一眼,才说着:“我叫金妙芸,娘本是爹明媒正娶的媳妇,后来我爹烂赌,将我娘典卖给了岑府的老爷做小妾,将我卖给岑府做丫鬟,如此也就跟着进了岑府。”言语间有望着身边略小几岁的姑娘,继续说着:“这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岑若怡,娘死了以后,我们被岑家赶了出来,四处流落又遇上家乡大旱,后又水灾,母舅带着我们姐妹逃难出来,母舅将我们卖给了一大户人家做丫鬟,少奶奶说我长得一副勾人的样子,不肯收留我们姐妹,刚巧崔妈妈到哪儿买人,便把我买到了此处的醉仙楼”
赫连妤冰又瞧着身边的岑若怡,眼中带着同情:“这么说,你现在无父无母,唯一的母舅也不是个东西,居然把你们姐妹俩卖了,不管你的死活,后来呢?”
“刚到醉仙楼的时候,我还未及簈,便让我干丫鬟的活,伺候楼里的花魁,花魁瞧着我可怜,便教我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数月前我伺候的花魁姑娘被人赎身从良,崔妈妈便让我挂牌接客,说今晚便将我初夜高价拍卖”说到此处,金妙芸有些激动,又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请夫人救救妙芸,妙芸不想沦落风尘,求夫人救救我。”
赫连妤冰看着眼前的可怜人,此刻高承义走了进来,在司马誉耳边嘀咕了几句,便退了出去,司马誉对金妙芸姐妹俩说着:“你们姐妹俩如果想一劳永逸,现在就去衙门击鼓鸣冤。”
金妙芸惊慌了起来,岑若怡年纪小,靠着自己的姐姐金妙芸,只听金妙芸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他们是一伙的他们是一伙的”
赫连妤冰瞧着金妙芸的神色惊慌,将她抱在怀中,又看了看司马誉,只听司马誉说着:“你陪他们去吧!你们姐妹只管击鼓鸣远,有我们替你做后盾,看那一方父母官还敢不敢跟他们一伙。”说完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便走出了房门。
赫连妤冰依旧抱着金妙芸的脑袋,安慰着:“别怕,我们会帮你的,既然醉仙楼的崔妈妈如此逼良为娼,我们也不会让她好过。”
被安抚后的金妙芸定了定心神,问道:“有笔墨吗?我需要写一份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