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与自己并行的刘惜筑,眉清目秀,眼光中泛着一缕独有的清澈与纯洁,这样的时刻也不忘打趣八卦:“刘氏,源自前前朝,因其祖上禅让之德,为世袭罔替之异姓王,本朝独一份啊!你妹妹刘惜筠便是水婕妤的嫂子吧!”
刘贵人早前听说俪夫人赫连妤冰不是爱八卦的人,今日竟然与自己八卦起来了,微笑着更是满心赞誉,款款而答:“俪夫人博古通今,知晓本朝的人脉关系,不可小觑哦”
赫连妤冰见展露笑容的刘惜筑,人虽美,却不懂得为自己打算,偌大的后宫,将来她该如何生存,晋王府一家有恩于本朝,思及此处,不禁暗自嘲笑自己:这于自己又有何关系,赫连妤冰的眼睛此刻一直跳着,忍不住揉了揉,刘惜筑瞧着:“俪夫人,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右眼跳的厉害,心里慌得很”
到了婕妤水玲珑所居的惜吾轩,而君婕妤因着平日里与水婕妤关系比较好,知晓了此事便也匆匆赶来,惜吾轩的人见深居简出数月的俪夫人在此,竟也不敢太过造次,因都知道她的身份比较特殊。
赫连妤冰向御医简单问过情况之后,自己却进内殿,将手搭在水婕妤的脉搏上,随即便将手抽了回来,她匆匆走了出来,却一言不发;瞧着君婕妤的脸色惨白如纸:“君婕妤,可否让本夫人替你诊脉?”
君婕妤深知面前之人,寻着位置坐下,将右手伸了出来,赫连妤冰凝神屏住呼吸,替君婕妤诊脉,手刚触上去,就如刚才替水婕妤把脉一样,立即抽了回来,原来自己给朱妃搭脉时疑惑竟然是这样,赫连妤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朱妃踏进了屋内,见赫连妤冰脸色惨白,若不是拈香与刘贵人扶着,怕是要倒地也是有可能的,上前询问着,只听赫连妤冰口中低声低吟着:“宫闱争斗,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样的症状正如拈香当日所言林嫔的病症,中毒所致,究竟是谁这么狠毒,用了此种阴毒的药物。,
水婕妤在床上腹痛厉害,赫连妤冰这样的症状早已被人禀告给了皇上司马誉,司马誉闻讯赶来惜吾轩,见此刻这样的情形,将赫连妤冰揽入怀中,询问着殿内之人:“俪夫人为何会如此。”
伺候水婕妤的陪嫁宫女回着:“回皇上,刚才俪夫人替水婕妤把脉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对;然后又给君婕妤把脉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屋内的太医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水,朝着司马誉点头,赫连妤冰依偎在司马誉怀中,不知所措,口中依旧念叨着:“后宫,实在是太可怕了。”随即抓着司马誉胸前的衣襟,面色依旧惨白:“马公子,请您念在当日的夫妻情分,放我离开这里吧!后宫,太可怕了。”
司马誉瞧着怀中的人儿,脸色煞白,将其搂在怀中,不顾众人如何看待此事,他只顾着赫连妤冰,问着:“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了,让你如此惧怕。”
随即,屋内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接生婆报喜:生了个公主,紧接着竟传来水婕妤因难产又加之早产,生产之后便已气绝,赫连妤冰始终在恐惧着,生命诚可贵,为何竟有人视生命如草芥。
赫连妤冰推开了司马誉,她此刻竟对谁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隔着屏风缝隙,瞧着已经气绝地水婕妤,心中顿时难以平复情绪,虽然他不喜欢司马誉的后宫有如此多的女人,可毕竟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生命。为什么会有人如斯狠毒。
司马誉将情绪尽崩溃的赫连妤冰打横抱起,瞧着满屋子的之人,对元公公说着:“传朕旨意,水婕妤追封为正三品贞嫔,产下之女为二公主赐名萧敏敏,即日名入玉蝶,封号永清,钦此。”
言毕,丢下满屋子跪拜谢恩之人,带着一身素服的赫连妤冰回到关雎殿,司马誉遣散殿内之人,赫连妤冰神色慌张,面带恐惧,口中此刻念叨着:“玥儿,玥儿。”
司马誉见此,没有办法只有吩咐人将朱妃召至关雎殿,良久,朱妃来到了关雎殿,见如此的赫连妤冰,问着:“妤冰,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从来是不会瞒着我的,究竟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赫连妤冰带着惊恐的神色,在次替朱妃仔细搭脉,未几,赫连妤冰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恐惧,手却不住得发起抖,司马誉与朱妃一左一右的握着赫连妤冰抖动地手,只听赫连妤冰低声说着:“远荞妹妹,若有机会,我一定找出害你之人。”而后又接着说道:“皇上,玥儿,水婕妤并非难产,而是中毒所致,寻常太医的诊治,只能断定为难产,中此毒之孕妇,若保住大人便要失去孩子,若要保住孩子,也许会一尸两命,可见下毒之人视生命如草芥。”
朱妃听赫连妤冰将此事道出,心中琢磨着,想起在惜吾轩内的情形,刚才踏入关雎殿后,立即又替自己诊脉,随即问着:“你是说,已故水婕妤、如今的君婕妤和我,都中了此毒。”
司马誉瞧着赫连妤冰,又听闻朱妃道出的话,不免有些惊心,虽然深知宫闱中狠心决绝之人,却不曾想狠决至此,赫连妤冰握着朱妃的手:“玥儿,我只想你好好活下去,这个孩子不能要。”而后又向司马誉道出:“君婕妤哪儿真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今月份大了,凶多吉小,好在玥儿这头我还能尽我所能,及时落胎,还能保全其性命,在加以调理,将来还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