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妤冰匆匆离开了皇宫,找了个客栈住下,向店家买了件旧男装,待次日城门一开,便策马离开了京城,此次,她只想悄悄离开,不想惊动任何人,更不想动用赫连府留下来的影士,她一袭男子装扮,亦难掩女子的美丽,在不远处,赫连妤清早已在此等候,见赫连妤冰策马而来,心中欢喜莫名。
赫连妤冰下了马,赫连妤清将收拾好的包袱递给了她:“昨晚拈香匆匆回来,将事情已经告知与妹妹,去边境,这是必经之路,在此等候,也不过是个希望,没想到等到了,只是,姐姐这趟非去不可吗?”
她从其妹手中接过包袱,叮嘱着:“赫连长公主便交给你照顾了,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女儿,你是她的亲姨妈,从今以后绿屿山庄中的一切便交给你了,楚国这一趟姐姐我是非去不可”
赫连妤清担心着姐姐的安危,关切着询问着:“路途遥远,姐姐此行可要小心,昨日一早瑞王府的王爷、世子以及林御史都已经去了边关,若是快的话,还能赶上他们,一路随行,总可以照应,此去姐姐可有办法令楚国退兵”
“如今楚国是赵太后掌权,南宫玮不过是个傀儡,领兵的是赵允熙,想要让他下旨退兵,希望非常地渺茫,只是不管如何,希望别伤害了两国的百姓”
“姐姐当真是宅心仁厚,心系天下苍生,如果妤清没有记错,当年到咱们家小住的那位高人,曾经预言过您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更会母仪天下,也许好事多磨吧!”
“这些话你也就在我跟前说说就成,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会出乱子的”
“妤清也不过是希望姐姐能跟皇上姐夫在一起而已”
“可是我却不愿意入宫,宫里这么多的女人,姑母就是爱上了帝王,而命丧权利斗争之下,我却不愿意走上姑母曾经走过的路”
“姐姐既然不愿听,妤清以后便不再提便是,只是希望姐姐一路顺风”
辞别了赫连妤清,上马飞奔而去,连日来好在天公作美,晴空万里,行了几日的路程,故意放慢行程,就是为了避开瑞王所带领的队伍,单人出行,天色渐晚,还是找个客栈先歇一晚在赶路吧!
小镇中赫连妤冰在迎福客栈门口下了马车,赫连妤冰将包袱从马上取下,吩咐小二好好照顾自己的马,要了间雅字号房,进屋之后瞧着房间不大,还算干净雅致,却不知道后面已有尾随之人追随进了客栈,要了房间,就在自己的隔壁。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门在外总有跌跟头的时候,吩咐小二将饭菜送到屋内,用过之后,许是太疲累,倒床便睡,昏睡中深觉气味不对,已经吸入了一些,赫连妤冰赶紧捂着鼻子将床上收拾了一番,躲了起来,黑夜中瞧见来人竟是迎福客栈的店小二,无奈脑袋有些晕乎,几招之后却无力倒下。
也许是隔壁听见了这边屋内的动静,顺手将这黑心客店的店小二统统制服,见昏倒在地之人,这顺手救人,不顺还好,却不曾想此人却是那么的似曾相似,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称呼小贺,嘴角微微上扬,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吩咐手下之人带着昏倒在地的男子连夜出了迎福客栈,将其安置在马车上,匆匆离开了小镇,待赫连妤冰醒来时已经是午时,想要动弹才发现自己手脚均被束缚着,自己的包袱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仿佛是在马车上,究竟是什么人把自己绑成这样,昨晚明明是在客栈……忽想起了什么,客栈内不是店小二那……,难道是一伙的?随即呼喊着:“有人没有啊!那个不想活的把我绑成这样啊?”
马车内的人,衣着华丽,像是个富家公子,仔细一看一袭红衣,发丝清丽,似有些不男不女,此人拍了拍赫连妤冰肩:“诶!小贺,我终于找到你了,说说失踪这么些年你是去哪儿了,让我找得这般辛苦,我说过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这次逃不掉了吧!。”言毕又是一抹邪笑。
赫连妤冰被华服男子盯着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觉不用吃午饭,更不用吃晚饭了,本来空空的肚子让他这么盯着,顿时没了食欲,也许鸡皮疙瘩都能将就两顿了。
偏又被这华服公子这几句话说得是一头雾水,又听他说着小贺,又反复搜索脑海中的记忆,这人说话怎么怪怪的,自己的印象中并不认识这样的富家公子啊!又在看看坐着的人,很疑惑的问着:“公子,我们……认识…吗?我不记得认识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啊!”
华服男子将赫连妤冰一把拽了起来,在马车的凳子上坐定,用手抚摸着赫连妤冰的脸颊,这一举动让赫连妤冰更是没法躲闪,很不愿的往旁边躲闪,华服男子那肯罢休,用手掌抓着欲躲开的赫连妤冰:“贺公子,小贺,躲什么啊!本少爷喜欢你,乃整个萧国都知道的事啊!别躲了,来,让本少爷亲一个”话未说完,动作就来了,赫连妤冰在马车内身子左摇右晃的躲避着。
赫连妤冰恍惚间觉得称呼是在哪里用过,拼命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还要躲开华服公子那双****的手,避开他那让人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眼神,仿佛记得在虚无观学艺时,偶尔回家与家人团聚,却因为自小在家闲不住,大哥便带着女扮男装的自己经常溜出去混迹市井,调皮惹祸,出了事就谎称是姓贺,后来年岁渐长,就没有再做混蛋事,而市井中看见我们兄妹俩都会称贺公子,贺公子这事只有自己跟大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萧国没有姓贺的,难道他跟大哥……跟大哥……诶!想想更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