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言无奈的安抚着赫连敏姮,她虽然不大了解这样的境况,却也知道这就是身为公主该守的礼制,忽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问着:“梦儿,你跟和昌公主,似乎不合啊!可以告诉冷姨是为什么吗?”
“和昌公主据说是因为我母后的关系才成为了湘太妃的义女,但是当年母后被逼离宫也有她本家父亲的缘故,所以我不太喜欢她”
冷无言看着赫连敏姮,觉得不可思议,反问着:“就因为这个?”
却见赫连敏姮重重地点了点头,给予了很确定的回答,冷无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就为这个你也太小看和昌公主了,你也误会她了。”
赫连敏姮有些不置信,她最敬爱的冷姨,要帮着和昌公主夏侯琳说话,但她愿意听冷姨说话,不紧不慢地说着:“冷姨似乎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梦儿,怎么误会她了吗?”
俩人倚靠着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赫连敏姮靠在冷无言的膝盖上听她说着:“据冷姨所知,和昌公主当年家道中落,承蒙梦儿,你的母后所救,后又成为湘太妃义女,得湘太妃庇护,而整个夏侯家族也因为和昌公主是你母后的义女而得到善待,你母后当年以德报怨,施恩与和昌公主,她感恩在心,听闻大理国请求赐婚,而必须是公主出嫁,你父皇难以抉择,若不是和昌公主挺身而出,恐怕远嫁大理国那位年迈国王的公主,便会是你了,她如此做,不仅是为了你母后,也是为了你。”
此刻的赫连敏姮已经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她原来一直不知道,自己自打懂事后,看似和昌公主时时刻刻与自己对着干,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母后的恩,也许真如冷姨所说,若没有她,自己的一辈子恐怕就此葬送也说不定,怎会有今日与驸马恩爱情深的日子。
聊了数个时辰,天色渐晚,留赫连敏姮一同用过晚膳后,吩咐苏吟将她送了出去,在怡枫苑内,殷青莲一字一句的说着:“京城第一居所有向皇室呈送的密信都已被篡改,而宋夫人等人应该还不知道,小姐可以放心了。”
最快的话,三日之内他们应该就可以攻入萧国皇城,京城不保,兵临城下,微微的笑容对自己的计划比较满意,端起茶杯轻茗一口:“吩咐下去,今晚连夜将流水无情的人送出城去,明日让流水无情关门大吉;另外通知项伯,明日起,无情阁闭门谢客,不管出示任何信物我都不见,一切等局势稳定在说。”
任凭外界风起云涌,刀光剑影,无情阁遗世独立,闹闹哄哄地数日后,赫连敏姮与皇太子司马澄狼狈地在大街上逃窜,无可奈何之下,赫连敏姮想到了无情阁,叩响了无情阁的大门,见是上次在守门的几个小厮来开门,也不出示信物了,直接从袖中取出了象征着身份的令牌‘赫连长公主’小厮们因着总管大人项伯曾经吩咐过,只要赫连长公主报上名号就可以让她进无情阁。
赫连敏姮带着弟弟司马澄狼狈得进了无情阁,灰头土脸的踏进了怡枫苑,待冷无言和苏吟看清来人的时候,心口一紧,吩咐苏吟:“带她们姐弟俩到风情园的西厢暂住,好好梳洗之后弄点东西给他们姐弟吃,有事等休息好了在说。”
次日,冷无言还未起身,赫连敏姮已经跪在了怡枫苑的门口,苏吟见此,便自作主张让其跪在了冷无言的寝房外,苏吟安排了早膳,冷无言让其与自己一起用膳,待要说什么,冷无言道:“用过早膳在说。”
对赫连敏姮来说,早膳是如此的漫长,见其如此,吩咐撤了早膳,在院子里散步,赫连敏姮安静的跟在后面,冷无言才道:“说吧!一大早就跑来找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赫连敏姮已经跪在了冷无言的面前,眼中含泪:“请冷姨帮帮我,鄂国公高老战死沙场,高承义和高卓两位将军不知所踪,前日楚国兵临城下,整个萧国皇室,今日恐怕已经成为了楚国的俘虏,昨日父皇让弟弟出宫找我,让我想办法逃走,不能被楚国的人抓住,恐怕我们姐弟俩也难逃此劫。”
冷无言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这不就是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吗,为何此刻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收起了怜悯的神情与目光,冷冰冰地说着:“这件事,恐怕我爱莫能助。”
“冷姨,我知道您的手段和智谋,当年小公子曾经告诉过我,若有一天遇到天塌地陷,频临灭门之事,求您或许能有一线生机,留住满门性命”
听着从赫连敏姮口中说出来的话,倒是不觉得奇怪,自己的徒儿跟随自己的时日不多,心眼倒是挺多,这件事令她有些为难,慢慢走出几步,在石凳上坐下,赫连敏姮跪着走到冷无言面前,从手腕上取下了红玉镯,递到了冷无言面前,斩钉截铁地说着:“我萧国赫连长公主司马敏姮,今日以红玉镯信物为凭,请赏月台主人为我办第二件事,保住萧国皇族及所有皇室宗亲的性命,使他们脱离魔掌,逃离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