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不能说实话,而且告诉小公子的名字叫梦儿,想了想便说着:“我叫赫连敏姮,小字梦儿。”
冷无言却不知为何对这个女孩子有好感,随即从手腕上取下了随身佩戴的红玉镯子吩咐苏吟递到赫连敏姮眼前:“赫连敏姮,以后我叫你梦儿吧!这红玉镯是我送你的见面礼,早些回去吧!”
看热闹的人见赫连敏姮从赏月台安然无恙的走了下来,都大为惊讶,赏月台不是一般人能上去,又瞧见她手中握着的红玉镯,殷青莲有些不解,见小公子和赫连敏姮离去,匆忙上了赏月台:“小姐,您将红玉镯送给了她,这个信物比您的赏月令更为重要,为何给了这么个孩子?信物若出便是答应无条件替她办到三件事,小姐可要三思啊!”
冷无言嘴角微微上扬,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无妨,她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萧国的赫连长公主,在萧国皇室中唯一的嫡出公主,据闻出生就被册封为长公主,而司马誉对这个女儿更是宠上了天,其他庶出的公主,也就是普通的封诰而已,而这个赫连长公主在萧国享受的可是跟皇太子平起平坐的待遇,别忘了,在萧国的皇位继承制中,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若庶出的皇子没有子凭母贵的身份,哪怕是庶长子,也无资格继承帝位,而嫡出的长女是有资格继承帝位的,想来无条件替她办到三件事,这个赌注是值得的。”
“小姐,属下一时情急,没能体会小姐的心思,请小姐降罪”
“不知者不罪,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冷无言自到了萧国之后,住在赏月台几乎足不出户,然后事态进展缓慢却也按照计划在一步步的走着,流水无情外突然吵嚷了起来,殷青莲瞧着来人竟是被小姐下令所及之处不许他出现的人:君家堡的堡主君倾国,见来人不肯轻易离去,她深知此人对小姐是有用的,索性吩咐着:“请堡主稍后。”
殷青莲匆匆进门上了赏月台,见冷无言依靠在榻上休息,神情有些疲倦,想来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加之连日来的殚精竭虑,实在不忍叨扰,但想到门外之人的身份,硬着头皮请示:“小姐,君家堡的堡主在门外求见。”
她从榻上坐了起来,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却突然微微一笑:“情理之中,比预料之快。”
听着冷无言口中说出的话语,她知道小姐定然是有自己的计划了:“小姐预备如何处理。”
门外的吵嚷之声依旧不绝于耳,冷无言直接背对着殷青莲斜靠在榻上闭上了眼睛:“今日我乏了,请他回吧!”
殷青莲走下了赏月台行至门外一挥了下手,流水无情的仆人们均靠在了一边,她与君倾国面对面站立着,许久才道:“堡主,请回吧!我们家公子今日不见客”言毕便要转身离去,君倾国的随从却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却被殷青莲几招制服,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望着君倾国:“若想见我们公子,诚意为上。”
“敢问殷老板,何为诚意,在你们公子的眼中诚意又是什么?”
“素来听闻堡主喜欢男人,可是我家公子却不是断袖,只是我们公子曾经下过一道命令,但凡她势力所及之处,都不想见到你,堡主还是请回吧!”
“殷老板,实不相瞒,你们家公子长的像我一位故友,上次的事是君某唐突,还请殷老板代为向你们公子澄清,可否让我见你们家公子一面,就当交个朋友”
殷青莲见君倾国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而且也彬彬有礼,望了望赏月台,微微笑了笑,转身看着君倾国:“堡主的态度如此诚恳,殷某自然代为转达,若是堡主真想见我们家公子,大可送上拜帖,名正言顺去见他,相信我们公子也不会无理拒绝,只是公子不住在流水无情,他住在无情阁,堡主若真有诚意,大可去无情阁碰碰运气。”
君倾国听说过这个无情阁,就在距离流水无情歌舞坊不远的地方,只是从外间看来就是个别致的小院落,殊不知里面的建筑风格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而且禁区颇多,大半年来,对于无情阁的突然出现的谣言,京中的达官贵人和老百姓都议论纷纷,深深觉得无情阁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谜,如同皇宫一样渴望而不可及。
君倾国见殷青莲带着仆人进了流水无情,他的随行小厮想要做什么,君倾国却丢了他们一个眼神,然后抬步离开了流水无情,来到了无情阁,在阁外站了许久,还是悄然离去,这些年因为边境战事的问题,见过高承义的次数不多,可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不一样,也许自从他亲眼目睹自己的亲妹妹与司马邑权跌落万丈悬崖后就变了吧!他这样的人堪称绝世美男,而他的妹妹是个女子,只是这位容貌与他妹妹相似的他会有关系吗?只是这位绝世美男越看越像个女人,不然这人世间怎么会有长的如此好看的男子,如今连当今陛下都已经对俪皇后进行了追谥,也就是说陛下已经昭告天下,赫连妤冰再也回不来,也间接承认了她已经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