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难以捉摸,这件事要如何向姑母答复,又如何给满朝文武一个答复,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相爷,有您一封信。”
“进来吧!”
管家将信交给了赵允熙后便退了出去,顺道关上了房门,赵允熙疑惑了,谁这个时候给自己送来一封信,立即打开信件,上面的内容大致就是,谢谢他当日从登徒子手中救下了她,使她免落入他人之手,保住了清白,最后却留下一句话:我知道凶手是谁?条件是带她进入楚国皇宫的面见皇太后。
赵允熙本来已经否定了红衣女子就是凶手的事,也对凶手之事一无所获,如今莫名收到这样一封信,他又迷惑了,世间原来也有他无法处理的事,如今也只有找到红衣女子,将信件放在桌上,窗外一阵风吹来,将信件吹到了地上,他蹲下身子拾起信件,信件背后却有一行字:若答应条件便在府门挂一个白色的灯笼,次日在宫门等候。
他按照信中的吩咐在府门钱挂了一个白色的灯笼,次日,宫门外赵允熙早早地到了,却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那位红衣女子,上完早朝后,便悻悻然回到府中,却又收到了一封信,内容大致就是说,赵允熙不守信,在宫门安排了人,想要趁着她出现之际,捉了她,看完此信后的赵允熙将信放在桌上,一掌拍在信上,他越来越好奇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了,究竟是谁,为何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了解。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几日过去了依旧毫无收获,唯一可以断定的这大火是别人放的,也可断定他大哥府上遭遇的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杀害,在放火毁尸灭迹,楚国如今已经内忧外患,数年前,霍长影从萧国给赵允熙传来关于赫连妤冰与瑞王在君家堡地宫生门前一起跌落机关,想必已然是尸骨无存,赵允熙心中的失落更是一年堪比一年,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映照着大地,如今楚国与萧国之间却依旧是两军对峙的境况,数年的休养生息,两国的势力相对平衡,因为赫连妤冰之事,打破了两国牵制的格局,而她所愿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怕是再也不复存在,连年战乱,双方势均力敌,两国谁也没捞着好处,近乎有两败俱伤的征兆,边境上更是战乱不断,生灵涂炭,而赵允熙此刻也顾不得师妹的心愿,于公想要天下一统,杜绝战火,于私便想灭了萧国,活捉司马誉替师妹赫连妤冰报仇。
赵允熙带着烦闷的心绪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到了离仙乐庄不远处由数条溪流汇集而形成了一处天然湖泊,他取名映月湖,月光映在湖中,别有一番风景,而此刻月光下隐透着长发披肩散落在水中,女子将整个身子侵泡在湖泊之中,只余香肩露出水面,没有任何饰物装点,享受着月色的月光映照的皎洁。
湖中之人惊觉有人,口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捂着心口背对着来人,口中言辞似有犀利:“是谁。”
赵允熙发现自己惊扰了湖中之人,立即作揖赔礼说着:“姑娘,在下见月色姣好,出来赏月,不曾想打扰了姑娘,实在抱歉。”
湖中女子从湖中迅速起身,扯了岸上的衣物迅速裹在自己的身上,然身子却一个不慎,跪倒在地上,湿漉漉的秀发遮住了容颜,他与湖中女子隔着一定的距离,担忧着姑娘的身子,迎着月光几步跑到了姑娘身边,姑娘抬眼对上了赵允熙的眸子,那清澈的眼眸此刻已经映在了赵允熙眼中,只听赵允熙口中吐出了久违的两个字:“师妹。”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冷冷地邪笑,随即便是一把匕首顶住了赵允熙的脖子,眼中流露出与刚才清澈不同的的凌厉、狠决,言辞中充满了责怪之意:“公子倒是好兴致赏月,你今日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一切,你就必须得死,记住,我不是你的师妹。”
听着跟前女子说话的语气,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杀气,与他所知所识的赫连妤冰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自己也许真的认错人了,让赵允熙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深知,天底下能打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就凭眼前这个女子,想杀掉他自己心中突然是没了底,眼前的女子浑身都透着一股邪气,思绪刚过,女子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看见在空旷的月光底下眼前的女子放佛承受着她内心无法承受痛苦,赵允熙已经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想要伸手替女子搭脉,距离越近越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但是终究还是伸手替女子搭脉,几乎是没有脉搏的,赵允熙无奈,将内力运至指尖,也只是知道她练功分心,有些走火入魔,眉心成了川字,心中一阵苦笑,这女子要是遇上平常的医者定会觉得眼前之人是个死人。
随即将内力运往掌心,替女子疗伤,却被震了回来,赵允熙深感疑惑,女子才道:“我的内伤不重不劳烦公子费心了,只是如今这样,我是不能在动弹了,需要公子替我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好好休息,调息内伤。”
随即将女子打横抱起,迅速飞奔回了仙乐庄,吩咐侍女三两下替女子换好了衣服,三日内女子自己调息,能够下床走动了,只是身体的温度依旧冰冷,稍微靠近就觉得寒意逼来,令人不免退避三舍。
这日,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素面朝天,闲来无事在庄内闲逛,亭台楼阁,水榭留香,精美的装饰,无不透露着主人对这院落付出的心血和精力,每经过一处,都有下人礼貌的朝其俯身,女子只是轻微得嘴角上扬,露出点微笑朝他们点了点头后,依旧自顾自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