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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工程师们特有的精神支配,现代主义声称已然为建筑之美的问题提供了一个确定的答案:一幢房子的要义不在于美而在于实用。
然而,将房子难缠的外观与更加直截的性能问题干净利落地一刀两断,仍然不能真正地将问题解决。我们虽首先会将“功能”这个词跟有效地提供身体的避难所联系起来,但归根结底却不大会对一幢只能使我们免于风吹雨淋的建筑心生尊敬。
在面对几乎任何一幢建筑时,我们不但要求它起到一定的作用,还要求它呈现出一定的外观,要求它有助于满足某种特定的情境:或者虔诚或者博学,要么田园要么现代,或者商务或者家常。我们会要求它创造出一种或者安心或者兴奋,或者和谐或者保密的感觉。我们会希望它将我们与过去联系起来或者成为未来的一种符号,面对一个出了故障的浴室我们会抱怨,而如果位于第二位的美学与情感层面的功能丝毫未曾触及的话我们同样也会抱怨。
约翰·罗斯金为我们提出了一个更具包容性的建议,他认为我们在建筑中追求两样东西。我们希望它们能为我们遮风避雨。还有,我们希望它们能对我们讲话——只要是我们认为重要,需要被提醒的不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