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位女子: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清亮的眼眸,极爱系围巾,红的、蓝的、黑的。多年不改对文字的热爱,包里总是放着一本书。外表清瘦柔弱、安静寂寞,内心却如深海一般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她被众多网友封为“当代林徽因”“公知女神”,她也被传说是央视“最穷”的主持人。18岁,因贪恋电波里声音的无限温柔,她开启了自己的电台主持人生涯;22岁,因不甘心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达到顶峰,遂离开长沙,北上深造;在北京念书期间,一组妓女的照片让她萌生了做记者的念头;2003年,她冒死深入“非典”第一线,摇晃的镜头、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瘦弱身影和苍白的面容给观众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没错,她就是柴静,中央电视台《看见》栏目主持人,出镜记者。
她经常这样介绍自己:“我是柴静,火柴的柴,安静的静。”当热烈包围世界,她以冷静的姿态飞渡。内心有海量,她亦是一片海。心怀有梦,俯身为蓝,总向着那片最蓝的海域飞翔。
当名利和金钱摆在她的面前时,她恬淡如菊。面对‘当代林徽因’的称号,她毫不在意,“我对于加诸我名字之上的东西,都不在意。可能我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会把‘柴静’这俩字看得非常重要,生怕沾上泥巴,也有虚荣心。其实,人只有在狂妄的时候才把自己当回事,才会喜欢或厌恶某种名号。我现在觉得喜欢和厌恶都是虚荣本身,都没必要。”
面对“央视最穷主持人”的质疑,她只是轻轻地回复道:“穷富没有标准,更用不着比较,人要是通过比较来界定自己的话,那就麻烦了,会永远活在不安中。在目前的境遇里过得还挺舒服,这就够了。”她说,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和财富并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和幸福。大部分时候,她更看重生命本身,它才是真的,“即使开了一辆老掉牙的破车,只要在前行就好,偶尔吹点小风,这就是幸福。”
她的举止言谈中显现出一个女子最美的特质:知性优雅。有人这样评价她:“她的目光闪烁着青年才女的知性与睿智,她的端庄仪态代表中国古典女性的雍容典雅,她的文字犀利中不失温情,她的谈吐亲和中总能令人深思。”她喜欢看书,四五岁的时候,就用小刀在自家墙上刻下“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她的包里总会有一本书,有时候即便忘带化妆品,也不会忘了她心爱的书。工作中的她很少穿裙子,朴素是她的天然装饰,倾听是她最美的姿态。
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份坚定的执着。1976年,她出生在山西晋南小城临汾一个大宅子里。19岁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放弃了在别人看来既稳定又舒适的铁路局工作,去长沙当了一名电台主持人。22岁的时候,担任湖南台综艺部副主任的她,放弃了已经拥有的光环,到北京广播学院埋头做起了学生。许多人不解,但她说:“生命不是一张属于你的床铺,生命有时就在一瞬之间。”她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名校的支撑,只有一份对于梦想的执着追求,让她成为央视最著名的女记者,公知女神。
“我不要被人喜欢,我要被人尊重。如果我想取悦谁,我就不能尊重自己。”本色的她最美。她很有自己的主见,在北京广播学院进修的时候,她在一家知名文化类杂志社实习。有一次她被安排去中科院植物所采访,当时她被研究员对物种的天然喜爱所打动,于是挥笔一书,写下了一篇名为《棉田里的守望者》的稿件。编辑看完这篇文章之后,让她改掉,她摇了摇头。争执了好久,她还是坚持说不改,挂断电话,从此再也没去杂志社上班。
好记者要有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曾有人质疑她在采访中给孩子擦眼泪的举动,她平静地回答:“记者的律令不在于擦还是不擦,区别在于是真还是假,在于有没有目的性。”采访是一场抵达,是记者与采访对象之间一场心灵的交流,如果带着目的去行动,必定会忽视对人本身的关心与尊重。
“柴小静勇于自省,永远任性”,这是同事送给她一副对联。10年前的她,目光冷冽,提问犀利,习惯于把采访当作与采访对象之间的博弈。恩师陈虻曾毫不容情地指出:“柴静离一个伟大记者的标准,还差一点儿‘宽容’。”在经历过《新闻调查》《面对面》《看见》等节目10年的历练之后,她不断地自我反省,终于明白了陈虻口中的宽容。在新书《看见》中,她写下了自己对“宽容”的理解:“宽容不是道德,而是对事物的认识,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现在,她褪去了年轻时的那份傲气和冷酷,变得更为谦逊、谨慎、宽厚,既不轻易发表看法,也不草率地下结论。
淡定、优雅、知性、执着、爱心、自省和宽容等,每一个特质都让柴静更加富有魅力。让我们也去做这样一个女子吧,一个清淡如水、明媚如花、真诚坦荡、令人温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