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强敌层出(已修改)

与那乔不许突来的一招对过后,乔不许那道劲道,被化解为无。

阳本松右手一抬,七十二路剑影,合为一把长剑,如万剑归宗,长剑入手,阳本松以‘千古人龙’‘叠翠浮青’‘玉井天池’三招嵩山剑法相续施展,只逼的乔不许退无可退。

方才乔不许出言相讽,逼得他脸面无存,此刻他趁机报复,欲杀乔不许以解心头之恨,也算杀鸡儆猴,要不然,人人都上台向他挑衅,他岂不处于被动,被众人以车轮战攻之,想到此处,乔不许倒反而能够成全他。

乔不许凌空闪躲,可他面对的,是深奥的嵩山剑法,倘若不是他身法灵巧,恐怕早已死在了剑下,他深知方才有所得罪,但他未曾想到阳本松此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片面之词,便把他激得恼怒成羞,杀意之浓,欲将其除之后快。

正在乔不许招架不住间,突然有数个钢珠激射向台上的阳本松,使阳本松分身抵挡,解了乔不许的围。

阳本松转攻为守,倘若并非反应及时,恐怕以那钢珠的劲道功夫,非死即残。

乔不许见到那白发女人推着轮椅出现在了人前,感激道:“多谢相救!”

又转身看向阳本松,刚才出手过招不到十回合,本来自己占据主攻,阳本松处于被动,却不到数回合,竟被阳本松反其道而行之,更险些成了他的剑下亡魂。

乔不许颇为不满,未想到这阳本松果真敢下毒手,不由怒道:“好你个儿子,下手这般歹毒,想杀人啊。”

阳本松道:“乔兄这话可就误会阳某了,这可怪我不得,比武台上,刀剑无眼,未能及时收手,也是常识。”

乔不许看着阳本松说的跟家常便饭一样简单,就道:“好啊,你小子不是很牛吗,来啊,再来。”乔不许撸起衣袖,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样子。

阳本松摇了摇头,道:“乔兄此话何意,输了就是输了,怎能再比,如若人人如此,岂不荒唐。

刚才若不是下面那位阁下出手相救,你恐怕连命都没了,在下劝乔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乔不许心想:“该死的阳本松,不愧是嵩山派掌门,果真不是一般高手,算老子大意失手,倘若再比,必定会被天下英雄所耻笑。”

转念又想:“阳本松为五岳之首,就算我乔不许败给了嵩山派掌门那也不算丢面子。”

心念已定,就道:“老祖我不和你这儿子一般见识,这盟主之位老祖我本就无意争夺,只是来随意领教领教嵩山派掌门的高招,果不其然,厉害的很,不过老子见你是五岳剑派中的有脸面人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老子我要是使出全力,非打的你这龟儿子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不可。”

话毕,转身下台,阳本松无心与他一般斤斤计较,就大声说道:“不知还有哪位愿意上台一试,阳某人奉陪到底。”

届时,那白发女人却道:“倘若此刻我那徒弟在此,想打败你阳本松,简直轻而易举。”

阳本松顺声而望,却见得一个一个白发女子坐在轮椅之上,正冷冷目视着他,阳本松道:“阁下何人?”

他话音一落,那白发女人并非回答,阳本松又道:“刚才听阁下之意,阁下的徒弟要和阳某人切磋一番。”

那白发女人道:“确实没错,但可惜他此刻不在,不知去了哪儿。”

阳本松道:“不在这里?那不知阁下的徒儿可曾上来嵩山?”

白发女人道:“你这狗崽子明知故问,倘若他不来,我来此作甚?”

聆希珞没有把来此的缘由说出,只说是来参会选举的江湖豪士。

阳本松信以为真,道:“原来如此,既然上了嵩山,那为何不现身一见。”

聆希珞一笑,说道:“我那徒儿,说他是我徒儿,只因我传过许些武功给他,说不是我徒儿,却又因为他是别派弟子,不愿拜我为师,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只可惜踏错了门。”

阳本松听得颇为模糊,不解下问道:“那既然不是阁下弟子,不知此人出身何门何派。”

聆希珞向东首处的华山派扫了一眼,说道:“此事说来也怪,一月前,华山变故中,让华山派可没少丢弟子,不过说出此人,大家或许认识,尤其是华山派,不知道华山派的苏掌门可知一名叫做袁绍峰的少年?”

苏剑平道:“自然认得,此人乃我师弟苏剑山唯一弟子,年仅二十。”

聆希珞道:“他当初在华山变故的那夜,被人打下禁谷,倘若不是聆某出手相救,那袁绍峰恐怕早就气绝身亡。”

那东首处的华山派掌门苏剑平不由自主的起身,脸色肃然,说道:“原来峰儿就是阁下所救,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说来惭愧,当初大战后,我听我大弟子苏真所说,峰儿早已被打下禁谷。

可那禁谷颇深,足有千百丈高,非常人所能下去,原本以为峰儿就此战死,却未曾想到被阁下所救,我华山派算是欠了阁下一个人情。”

聆希珞突然大笑,道:“不愧是华山派掌门,口舌如簧,既然你说欠下我一人情,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有难处,你可愿意现在帮我。”

苏剑平问道:“阁下有话直说,只要在苏某能力范围之内,必然倾全派之力,报此恩情。”

聆希珞道:“好得很,苏剑山,阳本松,洪永柱,你们三人可还记得十九年前,洛阳城之事。”

阳本松、苏剑平、洪永柱三人略陷沉思,随即面色惨变,纷纷直视聆希珞,八目相视,似想起了陈年旧事。

阳本松干咳了两声,道:“十九年前?时间太长,已经记不得了。”

聆希珞冷哼道:“是记不得,还是没脸当着全天下的豪杰面前说出真相啊。”

苏剑平道:“十九年前,我在闭关,不曾下山。”

洪永柱却道:“十九年前,我倒是下了山,不过我没去洛阳,我是在CD聆希珞忽然大怒,叫道:“放屁,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当年洛阳之事,对我而言,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阳本松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聆希珞冷冷一笑,道:“胡说八道?可笑,当初想要抢我东西的人,一共五人,今日全都在场,孙大山与樊沥今日也在场,就也出来,算算这比将近二十年的旧账吧。”

聆希珞转头看向南首处时,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去了,显然已经离开。

聆希珞道:“走了吗?果然不愧是我的两个师兄,我都这样了,居然还认得我。”

乔不许插了一句,道:“他们抢你什么了?”

聆希珞道:“问得好,今日,我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当年这五人是如何陷害于我的事迹,一一道来。”

乔不许早已饥渴难耐急忙问道:“什么什么,快说吧,一定很精彩啊。”

聆希珞见三派掌门面色土灰,不由笑道:“二十年前,一代大侠袁有庆无故失踪,而他的两个至交好友欧阳牧与苏剑山,这两人都是当今高手,名震江湖的大侠,他们为了替袁有庆的愿望,两人就分开去做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由华山派苏剑山执行,去长安寻找袁有庆妻儿,将他们安排妥当,此乃袁有庆大侠第一愿望。

而第二宏愿,是少林寺四大经文之一的九阳神功,由欧阳牧大侠妥当交给少林方丈,也就是袁有庆大侠出家时的师兄。

也就是这本神功经书,改变了我的命运,而在十九年前,当我师父要将经书交给少林的前一晚夜里,变故。发生了。

我那师兄樊沥被大师兄所利用,偷出经书,恰巧被我遇到,我趁其不备,抢回经书,却被两人不念旧情追杀,我无法通知师父,就打算离开洛阳,去找我师父的挚友苏剑山,我便启程开始去。

可谁知道,我在被两位师兄追杀时,途中遇到了三派掌门,我原以为他们仁义为本,但知道我身怀经书后,竟以保管之名,想要抢夺经书,我打他们不过,经书被抢。

但谁也没想到,经书只有一本,三人为此争斗起来,我冒死抢回经书,一路逃亡,终于到了华山派,可我却不知道苏剑山在哪儿,前面无路,后有追兵。

我希望能碰巧遇到苏剑山,但却被三派掌门逼入绝境,我为了经书不被偷窥得逞,抱着经书跳下了近千丈的华山禁谷。

可我大难不死,为了报仇,我想要修炼九阳神功,却发现这门神功,并非女子所能练的,但我却把师父所教的武功,全数练会,为的,就是一雪前耻,今日,正是时候。”

聆希珞大手一拍,人和轮椅瞬间飞到台上,立于阳本松身前,阳本松见其如虎,后退两步。

“阳本松,当年之仇,虽非你由你而起,但你也是其中之一,今日拿你开刀。”聆希珞大手一拍,轮椅旋转而去。

阳本松连退数步,以剑回挡,聆希珞左手弹指,钢珠层出不穷,阳本松举剑格挡,又退数步。

“你就是欧阳牧四弟子聆希珞,听闻欧阳牧找你多年,极少在家,你自己偷了自己师父的东西,还想诬蔑我们,岂有此理,今日我就替欧阳牧清理门户,解决你这个不孝子弟。”

阳本松大喝一声,转守为攻,长剑连抖三下,剑影如虹,冲击之刃,犹如滔滔江水,汹涌而去。

聆希珞面色怒意不减,将诸多钢珠一抛,九颗钢珠竟化作扇形之势,攻击颇广,那阳本松眼看数颗钢珠飞来,可届时左右为难。

不管左右上下,均有两颗钢珠飞疾而来,使他退无可退,阳本松一咬牙下,以雄厚的内力为基础,使出嵩山派绝学大嵩阳掌法,将九颗钢珠震落,阳本松一气呵成下,又连续展示出嵩山剑法,以极快且深奥的嵩山剑法,直袭聆希珞。

阳本松看见聆希珞身处轮椅,却移动自如,便将目标放在了聆希珞的轮椅上,使出嵩山剑法中的‘千古人龙’‘叠翠浮青’两式,聆希珞大袖挥动,一股掌风袭出,化开嵩山剑法,就在聆希珞化解两式的瞬间,阳本松趁势凌空发掌,大嵩阳掌,转眼即至。

只见到阳本松右掌猛然而出,聆希珞闷哼一声下,右手掌风霍霍,掌风如莲,见多识广者,均是大吃一惊,均想:“嵩山派的大嵩阳掌与欧阳家的‘九莲神掌’,这还是两大神掌初次相抗,不知孰强孰弱?”

台上,阳本松以大嵩阳掌对抗聆希珞的九莲神掌,这两套掌法均是两位高手所创,九莲神掌乃欧阳家的不传之秘,聆希珞此时使出,叫人大吃一惊,显然,就连阳本松本身也不知晓,可转眼想到聆希珞本就是欧阳牧最疼爱的弟子,欧阳牧传给她,也不无道理,想到此处,大家均想:“这套掌法,定是欧阳牧所传。”

阳本松也吃了一惊,九莲神掌他曾数次见过,知晓此掌法的厉害之处,倘若此掌法是以一代大侠欧阳牧施展,他阳本松自问对付起来必定颇为困难,可眼前这女人的掌法也非等闲,两人相触十余掌后,两人都不由有些压抑之感。停下手来。

聆希珞道:“不愧是嵩山派掌门,威风不减当年。”

阳本松道:“你也不弱,倘若你我再这么僵持下去,必定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聆希珞冷哼一声,道:“是吗,说句实话,今日我本就无意取你狗命,只想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揭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目的达到,我也心安,但今日不杀你,不代表你我的帐就这么算了,你的命,我会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让你尝尝心灰意冷,好不好受,绝望又是什么滋味。

现下你内力大损,恐怕其余六大掌门随意一人都可将你打败,不知你还能接下几掌。”

阳本松沉默,聆希珞道:“阳本松,你的计划,注定了要失败,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不足吧。”

聆希珞一拍轮椅,轮椅凌空而起,刚要落下时,一口大钟从南首方飞来,一个声音紧跟其后:“天下大会好生热闹,我二人来晚了,黑白二仙前来领教嵩山派阳掌门的盖世神功。”

那大钟飞向聆希珞而来,聆希珞一掌轰出,轰的一声,大钟砸在了台上,深陷地面,聆希珞也恰好落到台下。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随钟而来,立身与钟顶两端,这两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一人白袍却持黑枪,一人黑袍却持白枪,正是在嵩山派后山离开的风云二使。

紧随着二人的现身,七大门派纷纷一怔,都是认了出来,均想:“风云教的风云二使?他们竟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会之上,他二人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阳本松也识得两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风云邪教的风云二使,两位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那白袍者道:“倒也无事,今日传闻嵩山派汇聚天下英豪,欲对付我风云神教,我二人心下好奇,便来会上一会,瞧瞧这天下大会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久闻阳掌门历来都是五岳剑派的盟主,想来武功必然是五岳之最,与其向各派一一挑战,还不如擒贼先擒王,擒了王,贼也就从了,是也不是。”

泰山派掌门洪永柱突然跃上台来,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下大会,难道是在藐视我中原武林无人了吗?”

风云二使中的黑袍者道:“洪掌门一针见血,果真是不给我们活路啊,要是洪掌门的武功,能及嘴皮子的万分之一,泰山派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

洪永柱怒由心生,喝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黑袍人道:“早有耳闻泰山剑法精妙绝伦,倒想向洪掌门指教了。”

说着持枪跃去,那洪永柱持剑攻袭过去。

黑袍者与洪永柱两人的一战,也可谓是激烈,两人气势如虹,连续过招数十回也难分胜负,两人气势而言,那黑袍者明显稍损少许,可不管洪永柱怎么进攻,都难以伤及分毫,两人难分胜负,但洪永柱却占据优势,一直处于主动,黑袍人一直处于被动。

届时,白袍者瞧得阳本松面露疑惑,笑道:“阳掌门似乎有所疑惑。”

阳本松道:“你那同伙武功不及洪掌门,竟凭借诡异的身法,也能与洪掌门平分秋色,倒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