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为背后的心理奥秘(经典版)
- (瑞士)贝特·萨勒 (Beat Schaller)
- 6字
- 2021-03-28 08:17:11
02情感与意志
积极抑或消极,全在意念中
有句俗语说,人的信念可以移动大山。但是当信念无能为力的时候,那就需要求助于特别的“安慰剂”和“绝望剂”了!
“安慰剂”就像一个能够自我实现的预言,对人起积极的作用,能缓解痛苦、实现梦想、创造成功。相反地,“绝望剂”则有消极作用,可能使感冒加剧、心脏病发作或是导致生意破产。
例如,孩子们外出野营时想家的话,一片小小的白色“想家药片”就会对他们大有帮助。这药片的成分其实都只是些中性的药物,药片只是起到一种心理上的“安慰剂”作用。老师会对孩子们说:“这种药可以让人不那么想家。”于是孩子们相信了药片的效力,也真的不再想家了。
而建立在消极想象上的“绝望剂”,真的可以让人生病。在担心、失望、对世界末日和死亡的恐惧等情绪的困扰下,很多身体上的疾病就真的会出现。那些自认为身体状况不佳的人,患心肌梗死的概率是常人的4倍。正如“弗雷明汉心脏研究”(Framingham Heart Study)指出的,那种总认为自己患有心脏病的想法,已经和吸烟、高血压或肥胖一样,成为了不可忽视的心血管疾病致病因素之一。
“绝望剂”往往能够造成大众的神经质行为,就像是一种传播速度极快的传染病,能迅速感染很多人,让人们觉得自己的健康面临危险。消极的想象就这样建立起来,并让真正的疾病趁虚而入。在美国蒙大拿州一家工厂进行的一项关于六月流感的调查显示,不断蔓延的症状,诸如昏厥、疼痛及恶心等,可能并不是生理原因引起的,即便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昆虫”或“病毒”在作祟,抱怨着“这种病到处都是”。调查报告给这种病取了一个名字“六月病毒”。它的作用原理就是“绝望剂”效应,这种效应是按照某种大众心理和生理的“网状模型”不断迅速传播。据猜测,大约10%的流感是由“绝望剂”效应引起的。
不要被艺术大餐毒倒
有些如饥似渴的博物馆参观者总喜欢无休止地享受艺术大餐,因此他们常常会被“司汤达综合征”(Stendhal Syndrome)击中。早在19世纪,法国作家司汤达在佛罗伦萨参观米开朗基罗和伽利略的湿壁画时,就曾这样描述他的感受:“我感觉到心跳加快,非常害怕,我怕我会晕倒在地板上……”“司汤达综合征”就是因此而得名,专指在艺术品密集的空间里,观赏者受强烈美感刺激而引发的头昏目眩、昏迷等症状。
在佛罗伦萨,那些热衷于艺术的旅行者,常常深陷于艺术的魅力不能自拔。太过于丰富的艺术盛宴往往会以参观者情绪上的崩溃而告终:有些人参观缪斯神庙时,总是流连忘返,最后使自己累得一连几天蜷缩在屋子里没法上街;有些人中途就昏倒在乌菲兹美术馆里,而且平均每3天就会有人从美术馆被送到圣玛丽亚·诺瓦医院;还有些人则深陷于佛罗伦萨雕塑、宫殿、广场的幻梦之中不能自拔。
而训练有素的博物馆参观者,比如艺术史研究者,就能够把握住艺术欣赏的限度。此外还有大多数只身前往意大利海滩和比萨斜塔的游客,他们不太情愿去参观那些旅游手册上推荐的艺术场地,因此在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会被“司汤达综合征”击倒。受影响的人,是真正的艺术狂热者,他们在有限的假期里,像上瘾一般地疯狂享受文化艺术大餐。只见他们在各个博物馆之间,马不停蹄地奔波……
内心活动的情绪链条
人类有8种基本的情绪,即恐惧、愤怒、高兴、哀伤、信任、厌恶、好奇和惊讶。对这8种情绪你一定很熟悉,但是你知道什么是情绪链吗?普鲁奇克(R.Plutchik)发现了一条惊人的规律,即人类这8种基本情绪都是按刺激、情感、想法、行为、效果这5种次序来排列的(参见表2—1)。也就是说,许多事件发生后,按照情绪链你会知道人们的内心在想什么。
表2—1 普鲁奇克的情绪链
续前表
为了阐述情绪链这个问题,我们举一个例子:在野外,一只熊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并不住地大声怒吼。在这种情况下,情绪链包含了以下5种次序:
1.刺激:一只熊凶恶地站在我的面前;
2.基本情绪:害怕、恐惧;
3.念头:我面临危险;
4.举止:逃跑或者装死;
5.结果:我得到安全。
我们需要美丽的谎言
“假如你剥夺了普通人说谎的权利,那么你也剥夺了他的幸福。”挪威戏剧家和诗人易卜生如是说。人们是否应该总说真话?可能未必。
一位15岁的女孩将母亲当作自己的偶像,因为在她的眼中,母亲外表美丽且事业成功,而她的父亲则是收入微薄的艺术家。母亲很爱女儿,总为她买来最好的衣服。然而不久后女孩发现,母亲的公司并非像看起来的那么好,公司唯一的客户是一位富有的企业家。而且每次女孩和母亲去度假时,那个人也总是恰巧出现在同一家饭店。女孩后来终于明白了,母亲每周有一两晚离家“出差”,原来是和那个人约会。住在附近的很多人都已看出端倪,只有女孩的父亲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当女孩看出真相后,母亲变得陌生,父亲却一直自欺欺人,她的整个世界崩溃了。
人们在寻找谎言与真实的平衡点时,往往身处两个极端之间:要过充满谎言的生活,还是将真相全盘托出?然而不论怎么做似乎都不太明智。其实有时,些许谎言反而会为我们铺设一条健康和充实的生活之路。
面对刺激的老手与新手
有经验的跳伞者(老手)和没有经验的跳伞者(新手)在跳伞前后的不同时点中,享受到的快乐有何不同呢(参见图2—1)。
老手们在跳伞前夜就已经享受到刺激带给他们的最大快乐;接着在降落伞还没有打开的自由降落阶段,他们再一次体会到这种快乐。老手们似乎是在享受一种期待的欢乐。
对于跳伞,新手们一直都感到很刺激,这种感觉在“预备”口令发出时达到顶峰——因为这时候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当飞机抵达跳伞的最终高度时,新手们的心跳频率高达142次/分,而老手们只有94次/分。但在往下跳的过程中,新手们的紧张感大大减少。当降落伞打开后,新手们与经验丰富的跳伞者相比,他们会觉得比较轻松。因此,新手们必须注意的一点就是:在跳出飞机后,不要因为紧张感的消失而太过陶醉,变得粗心大意。
图2—1 享受刺激的快乐——新手和老手的不同点
他人效应
对邻居的顾虑会影响到我们吵架的声音大小、庆祝节日的时间长短或清理屋前花园草坪的频率。他人的存在——无论别人是真的存在,或只是我们假设他们存在——都会使我们行为处事时,更加顾及自己的名誉。
同样的道理,当有其他人(包括陌生人)在场时,对痛苦或负担我们就会变得更具有忍受力;而当别人不在时,我们往往会变得脆弱不堪,不能面对或承担痛苦,承受力差。
刚结束初级训练的美国士兵,接受了这样一个特殊的电击实验:通过调节按钮来测验自己可以承受的电击程度。他们可以选择一个人进行这项实验(只有实验人员在场),或者和另外一名被试一起进行。如果选择与别人一起进行实验的话,工作人员就会把另外一名被试带进实验室,并在众目睽睽下将他连接到电路当中。这时,工作人员会告诉第一位被试说,他的实验伙伴会同时感受到他所选择的电流强度(而实际上他的伙伴根本就没有被电击)。
当士兵们看到有个伙伴在他身边时,他所能承受的最大电流强度会比他独自进行实验时要高。在战友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敢,对于一位刚刚结束了军队基本训练的士兵来说是很重要的。而且面对不幸和危险,能表现出勇敢和沉着,这更是为社会所赞许的品格。所以当他人在场时,被试会表现得更加勇敢,特别是对于士兵来说,这种品格体现了军人的基本准则。
集体归属感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一旦集体的声誉受到威胁,成员们就会不遗余力地支援集体。因为每一次对于集体的攻击,同时也是针对集体中个人的攻击。
30名基督徒和30名犹太人(均为女大学生)都接受了痛苦忍耐限度的实验,工作人员同时为她们进行了血压测量。为了检验测量的可靠性,工作人员告诉被试,5分钟后还会进行一次血压测量。
在被试等待下一次测量时,医生对犹太女学生说:“你们知道吗?犹太人不能像基督徒那样能忍受这么多的痛苦。”同时医生也对基督徒女学生说:“你们知道吗?基督徒不能像犹太人那样能忍受如此多的痛苦。”
当再次测量血压时,两组女学生明显比第一次更能忍受疼痛,有的人身上甚至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因为身为犹太人或基督徒,就要为犹太人或基督徒这个宗教团体中一员的身份而感到自豪,同时还要保护这个团体的名誉和声望不受伤害。这内在的联系是极富启发性的:一个集体的声誉越是受到损害,集体成员的归属感就越强烈,因此他们忍受痛苦的限度就越高。
与陌生群体的竞争及对其成员的敌视,是形成集体成员的归属感及其对所属团体的责任感的关键因素。政治鼓吹家和独裁者都深深地了解陌生群体的重要性。他们会在社会中挑选出某些群体,然后把他们称为对手或者敌人——目的是利用自己所在的团体对陌生群体的敌视,来团结自己的团体。敌视和竞争会加强自己群体成员的归属感,而这种归属感的提升,则表现在成员更多的忠诚和牺牲精神上。
人需要被赏识
霍桑工厂是20世纪20年代一家负责装配继电器的工厂,隶属于美国西方电气公司,著名的霍桑实验(Hawthorne Studies)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研究者从宽敞的装配工厂中挑选出6名女工,然后请她们进入到一间透明的装配室。上司告诉这些女工,她们可以安静地、并且不受速度限制地继续工作。研究者希望通过这个实验测定出相关因素对生产效率的影响程度。
首先,研究者记录了这6名女工在一般照明条件下的生产效率。数天后,研究者增大了光线强度,以便使工人们看得更清楚。这时,生产效率得到了意料之中的提高。在实验的第三阶段,研究者把光线强度降低,而这时的结果却令人惊讶,生产效率持续提高!在没有对这个结果作出合理解释的情况下,光线又被调得更暗,暗得差不多和月光一样。结果生产效率还在提高!这是怎么回事呢?
女工们之所以能达到那么高的生产效率,是因为她们感到自己被重视、被赏识,得以从一大批工人中脱颖而出。而且她们感到这间小装配室比大装配厂更舒适,工作环境也不是那么死板,所以工作就变得不那么单调了。而更关键的一点是,这6名工人虽然都是独立工作,她们却构成了大组织中的一个小集体,这个小集体为自己制订了更高的目标,也就是说,她们想要达到的生产目标量提高了,而这并不是在诸如提醒或惩罚的社会压力下才出现的。所以,分成小组工作有助于提高生产效率。
奖励影响动机
如果孩子是为获得快乐而画画,那就说明他们的动机是来自于自身(通过事物本身刺激)。但如果他们是为了分数或比赛而画画,那么他们的动机则是来自于外部(通过外部刺激,像礼物、金钱、称赞等)。一旦孩子们做了某件事并得到奖励,而这件事原本是他们出于自身兴趣做的,那么他们下次做这件事的兴趣就会大大减少。
有这样一个实验,工作人员先让孩子们玩一些绘画工具,然后从中挑选出那些对画画特别有兴趣的孩子作为实验对象。他们被分成三组,三组小朋友都有使用绘画工具的机会。
第一组:事前向孩子们许诺,画画结束后可以得到奖励,最后孩子们也拿到了自己所期望的奖励。
第二组:事前没有向孩子们许诺,但在画画结束后,孩子们拿到了自己没有想到的奖励。
第三组:既没有向孩子们许诺,也没有在画画结束后给孩子们奖励。
两周以后,工作人员再次准备好绘画工具,同时悄悄地观察着孩子们画画的兴趣。
第一组:孩子们对画画的兴趣减少了,除非他们知道自己能得到“更好”的奖励。对于这些孩子来说,画画成了达到目的的工具,即设法得到奖励的手段。
第二组:孩子们 对画画一如既往地有兴趣。
第三组:孩子们和以前一样喜欢画画。
竞争激发不可控制的潜能
印第安纳大学的医生罗曼·特利普雷特早在1897年就是一位自行车运动的狂热爱好者。他宣称,最好的自行车选手利用新式的充气型轮胎,在76公里左右的路程中,速度可达50公里/时以上!
希腊语“迪那摩”(Dynamo)的意思是“自身的力量”。特利普雷特从大量的比赛和运动员的谈话中得出了“迪那摩效应”。对赛场上的骑手来说,其他选手的出现能刺激他参赛的本能,不但能帮他释放紧张,还能使他通过观察别人的比赛表现来激发自己的潜能,因为在观察别人时,选手总觉得别人骑得比自己快。
特利普雷特还在实验室中检验过“迪那摩效应”。他费尽心思设计出一套实验方法,要求参加实验的孩子们单独或两人一组来绕钓鱼线。结果50%的孩子在其他参赛者在场时,绕得比单独一人时快很多;25%的孩子只受到些微的影响;最有意思的是,还有25%的孩子表现得过于兴奋,有的将钓鱼线胡乱纠结,有的把绕线的轴子掉到地上,还有的紧张得退出了比赛。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孩子们身上,还会出现在成年人身上……
特利普雷特从实验结果中推断:竞争者的出现可以使选手将自己的潜在能量释放出来,但这种能量在一般情况下是无法控制的。
媒体社会的“维特效应”
歌德在18世纪发表了著名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而“维特效应”就是因该小说主人公而得名的。在小说的结尾,少年维特自杀了,这是出色的一笔,却也产生了令人压抑的效果,因为它激起了一股当时席卷欧洲的“自杀浪潮”。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这部小说曾经一度被许多国家列为禁书。
最近美国对国内自杀现象进行的统计结果表明,“维特效应”也存在于现代的媒体社会中。例如,在一篇自杀报道发表后的两个月内,这家报纸发行的地区同比增加了58名自杀者,当中
大多是些容易受影响、热衷模仿的青少年。报道所造成的“自杀潮”并不是出现在文章发表的第一天,而是在三四天以后。自杀者通常都会犹豫上几天,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是缺乏勇气、需要时间进行计划或安排妥当身后事等。
所以不管是报刊发行者,还是电视节目制作者,他们都有必要好好反思一下自杀报道所带来的影响。
我们的压力就像蒸汽锅炉
攻击是不可避免的。但在人类社会中,通过一些途径,攻击是可以被控制与化解的。
蒸汽锅炉的运作原理正说明了这个问题:在水蒸气不断注入锅炉的同时,也必须不断地将它排放出去。因为一旦蒸汽排放受阻,锅炉内就会产生高压,并导致蒸汽外漏。人们在攻击、谩骂、侮辱、扭打中的行为也是如此。面对压力或高压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积极地排解。偶尔主动地参加一些攻击性的体育运动——如拳击、摔跤等,还是能帮我们排解压力的。
爱情这回事
6种爱
最著名的三个字“我爱你”并不总代表一见钟情的伟大爱情。爱情有很多种,而且爱情的种类对爱情的发展也会产生多方面的影响。在同一句“我爱你”之下,研究者将男女之间的爱情分成了6种形态。
爱情的第一种形态是“情欲之爱”,意味着浪漫的爱。情侣在喜爱的人身上发现了诱人的魅力,这一种爱意即情欲,是由全身的兴奋激发出的情爱欲望。春心萌动的年轻恋人很容易被情欲击中。
爱情的第二种形态是“依附之爱”,意味着情侣双方对情感的需求非常大。他们要求爱情关系的唯一性,也就是说伴侣之间的关系要持久又固定。“依附之爱”体现的是对感情的全心倾注,甚至是忌妒。这种爱情在痴情的西西里人及同类型的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爱情的第三种形态是“友谊之爱”,指的是那种青梅竹马式的爱情。对这样的情侣来讲,共同的兴趣爱好和共同的活动才是最重要的。在他们之间,性吸引出现得比较晚,一般要在他们明确了恋爱关系之后。“友谊之爱”还经常出现在丧偶的男女之间,因为他们会分享各自的人生经验,共同承受人生的负担。
爱情的第四种形态是“游戏之爱”,大多是指由于引诱、性自由和性冒险的关系而使一对男女在一起,当事人并没有严肃地对待这份感情,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想建立起一种持久的关系。山盟海誓犹如昙花一现,信誓旦旦的忠诚宣言往往也只是过了一夜或一个假期就烟消云散。
爱情的第五种形态是“现实之爱”,它的产生并不是源于情欲的激情,而是从对方的现实条件(如可以住进大房子或生儿育女等)出发,寻找最适合的伴侣。受外表吸引的婚姻、理智的婚姻或功利的婚姻都可能是“现实之爱”的产物。
爱情的第六种形态是“利他之爱”,指的是将爱人的幸福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对爱人总是无微不至地关照,而且富有牺牲精神,追求爱情,不求对方回报。爱不是以施爱一方的情感和目的为准,而是以被爱方的感受为准。在“利他之爱”的影响下,爱人之间的牺牲和奉献精神,与受虐狂和施虐狂之间的关系颇为相似。
为什么男人心跳越快,女人越喜欢
男人的心跳越快,就越讨女人喜欢,这是为什么呢?男性的兴奋通常表现在心跳加速,而女性认为这时的男性格外性感、可爱、魅力十足,同时又有浪漫情调。当女性站在心跳加速的男性面前时,必然会有爱的火花迸发……
越有阻力爱越深
当初陷爱河的恋人遭遇重重阻挠,比如来自经济、宗教信仰或父母的压力时,他们的感情会变得越发坚不可摧。最著名的例子便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对热恋中的人施压,好比火上浇油,只会使他们的爱情之火燃得更旺。如果父母干涉未婚情侣的交往,那么他们会爱得更深;而当父母的态度缓和下来时,他们的爱反而开始降温了……
因此,亲爱的父母们,先收回你们的反对意见吧,观察一下你们的孩子与恋人之间的浪漫爱情是否真的那么深。
接吻的文化差异
亲吻是一种令人愉快的社会交往形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国士兵驻扎在英国,在他们中间广泛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英国女生很轻浮。而英国女生却抱怨美国大兵对她们太过无礼。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矛盾呢?这就是跨文化交际中由于接吻所产生的误会。
不管是在美国还是英国,情侣(恋爱模式)发展到性关系一般都要经过30个阶段,但是在这两个国家,这些阶段的先后顺序有很大差异:在美国,情侣间的接吻出现得比较早,大约是在第5个阶段,但由接吻发展到性关系尚需时日;而在英国,情侣间的接吻出现得比较晚,大约是在第25个阶段,但接吻通常就意味着离性关系的阶段不远了。
因此,当一个美国大兵亲吻英国女生时,他并不觉得这很过分(毕竟这仅是第5个阶段),而这对于一个英国女生来说,她不仅会感到很惊讶,还会觉得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但是在接吻后,她或许会很快地委身于对方(对她来讲,接吻已经是第25个阶段),而这对于美国大兵来说则太早了,他不仅会对此吃惊,还会认为英国女孩太过轻浮。
糖果实验:你能抵制诱惑吗
我们先向一个4岁的孩子说明“糖果实验”的规则:“我把两块糖放在桌子上,如果你能忍耐20分钟,等我办完事回来再吃糖果,那么你就可以得到这两块糖;但是如果你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就只能得到一块糖,而且现在就可以拿。”做这样一个决定对于每一个4岁的小孩来说,都是十分困难的。他们的内心徘徊在欲望与自控、立即满足与延迟满足、“本我”与“自我”之间,不停地斗争着。而在孩子们作出决定的同时,我们也可以推断出他们今后可能会走上的生活道路。
2/3的孩子选择了“待会儿再拿两块糖”。他们开始了似乎是遥遥无期的等待,直到大人回来。为了赢得自己内心的那场斗争,这些孩子把眼睛闭起来,不让自己再去看那两块诱人的糖;他们用双手抱住脑袋,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唱歌或是摆弄手脚,或者干脆睡觉。这些坚强的孩子,最后得到了两块糖。
1/3的孩子选择了“马上拿一块糖”。大人一离开房间,他们马上就把糖放到了嘴里。
“糖果实验”的长期影响是发人深省的。12年后,这些孩子都长成了青少年,而他们在情感和社会交际上表现出显著的不同。
那些在4岁时抵住诱惑的孩子,16岁时表现出了不怕困难、勇往直前、自信、可靠的特质。面对挑战,他们总是欣然接受;遭遇困难,他们总不轻言放弃。在压力之下,他们并没有表现出紧张或崩溃。
而那些在4岁时没能抵制住诱惑的孩子,长大后则变得固执、不讲道理、多疑、妒忌、神经质、好惹事生非。他们往往不能接受挫折,自尊心容易受到重创。他们总会怀疑自己,而压力常常使他们陷入崩溃。
孩子们早先在“糖果实验”中表现出来的行为,在日后的生活中发展成了一种社会交际能力。面对极具吸引力的诱惑,却依然能够控制住自己欲望,这种能力是一切成功之源,不管是在节食减肥还是在学业进步等事情上。
有意识的个体与集体无意识
法国社会心理学家、社会学家,同时也是“群体心理学”泰斗的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在1895年发表的《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The Crowd: A Study of the Popular Mind)一书中,把生活在群体中的人比喻成没有头脑的动物。
个体一旦加入群体当中,就会因为群体在数量上的优势而得到一种不可战胜的权力,这种权力使他沉湎于欲望,而这种欲望是他作为个体时所必须抑制的。群众的匿名性和不负责任性,使得进入到群体当中的个体臣服于欲望,他们作为个体时所具有的责任感就这样丧失了:有意识的个体消失了,占统治地位的是无意识的本性,人们开始将群体所灌输的思想付诸实践。这时,个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他成为了一台机器,他的意志再也无法控制住他的欲望。
成为群体中一员的这个事实,虽然可以使人在文化的阶梯上向上攀登好几层,但是也可能让有教养的个体变成一个本能的动物,一个野蛮人。
买来的掌声
1820年,巴黎歌剧院的常客、同时又精通商道的索东和普奇成立了一家名为“保证歌剧成功”的公司。索东和普奇将他们的职员,甚至是自己,租给那些希望得到精彩演出效果的歌唱家和剧院经理,他们的任务就是带头鼓掌叫好。歌剧演出时,这些“领掌人”就会在“主领掌人”的带领下不断制造出富有感染力的掌声,最终使观众们也情不自禁地鼓掌。这些职业“领掌人”可以拿到自己的报酬,而且正如20世纪初《音乐时报》上的广告所说的,他们向来不对公众隐瞒他们的价码(参见表2—2)。
表2—2 掌声的价目表
价码公开也就罢了,更有意思的是“领掌人”从不伪装,人员也从不更换。于是,同一群“领掌人”总是由同一个“主领掌人”带领,并坐在同样的座位上,一场连着一场演出,一年接着一年地工作着。
这种所谓的“喝彩者现象”,在当代的表现形态就是电视节目中事先排练好的笑声和掌声。
夫妻冲突的恶性循环
丈夫说:“妻子老爱挑我的小毛病,所以我才会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妻子说:“丈夫常常喝到烂醉如泥才回家,所以我才会对他不满。”这种一成不变的行为模式,将这对夫妇引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参见图2—2)。而冲突的种子则早就埋下了。
参与这一过程的只有两个人,因此双方间这种循环式的交互行为往往使人无法辨清,究竟是A的行为(妻子的抱怨)导致了B的行为(丈夫的酗酒晚归),还是B的行为导致了A的行为。无论是哪一方——丈夫也好,妻子也罢,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行为常常都是由别人的态度所造成、引起和诱发的。而从外部或整体上看,一方的行为都是另一方反应的起因,而这种反应又被前者认为是自己行为的唯一原因,这就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图2—3、图2—4也是类似的例子。
图2—2 丈夫和妻子的恶性循环①
图2—3 丈夫和妻子的恶性循环②
图2—4 丈夫和妻子的恶性循环③
从缺失中创造优势
自卑情绪不但容易使人产生一种对他人的依赖感和情感上的委屈伤害,更容易使人在各方面处于劣势。自卑感不仅仅会产生在孩提时代,成年人也会因为某些方面感到自卑,如:
身体特征(如长得过胖);
职业背景(如家庭主妇这种职业就不怎么为人重视和承认);
社会阶层(如一个永远为生计挣扎的穷光蛋);
在职业中的地位身份(如老板的傀儡或上司的替罪羊);
社会等级(如乞丐面对国王、门外汉面对专家)。
有自卑感的人总是设法平衡这种自卑感,或通过个人更大的努力来取得更好的结果。这就是阿尔弗雷德·阿德勒〇所说的“补偿”。他发现了精神生活的一个基本规律:自卑的人努力地追求地位、权力和完美。这种不利的处境(在某个领域中处于劣势)反而能带给自卑的人一种优势地位(在其他相关领域的优势,拥有地位、权力甚至完美无瑕)。从自卑发展到优势地位就是“补偿效应”的功劳。
“在自行车运动中,对自身身体的自卑往往可以促使自己取得顶尖的成绩。”意大利著名自行车运动员马可·潘塔尼(Marco Pantani)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当他还是个小男孩时,由于长了一对招风耳,常常被其他人叫做“小象”来愚弄嘲笑。不仅如此,马可的身体也十分瘦弱,身高1.72米、体重54公斤的他在自行车界就像个小矮人。然而正是这种外表上的不足,使年轻的马可决心要努力在自行车运动中占有一席之地,以赢得别人对他的认可和赞赏。1998年这位来自意大利的自行车运动员不仅赢得“环意大利自行车赛”冠军,而且还获得“环法自行车赛”第一名!凭借这一切,他已向那些曾经嘲笑讥讽过他的人们证明了自己。儿时别人的嘲讽,使得他拥有了极大的必胜信念,并支撑着他登上了冠军的宝座。
“在兄弟姐妹中,自卑的感觉会促使你战胜并超过他们。”有人会产生这种自卑情绪,很多时候是由于弟弟妹妹的出生使自己失宠,或弟弟妹妹较自己更为受宠。但这种劣势的地位,能使这些孩子们拥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力量去战胜那些在某些领域中有杰出贡献的兄弟姐妹们。
“由于身体原因而产生的自卑,可以使人成为冒险家。”卡萨诺瓦(Casanova)小的时候非常瘦弱,他常常因此被欺负和嘲笑,但他成年后却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冒险家和作家,他的传奇故事在欧洲家喻户晓,多次被好莱坞搬上电影荧幕。
“由于社会阶层而产生的自卑,会使人通往世界顶峰。”孩提时如同教堂的老鼠一般贫穷,长大后却通过自身的努力飞黄腾达——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就是这样。他在孩提时代亲身经历了经济上的贫困和生活上的窘迫,还有那些来自别人的蔑视和排挤,但通过自身的努力,他终于为自己赢得了尊重和认可。
比上不足与比下有余
人们常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来形容一种中间状态,实际上,有比较就是好事情,因为:与不如自己的人相比较,有助于战胜消极情绪,获得安慰;与比自己强的人相比较,有助于产生积极的情绪,增强斗志和信心。
一位患有可治愈乳腺癌的女病人已动过一次手术,她常用“比下有余”来判断自己的处境。在和病情更严重的病人相比时,“比下有余”表现出来的就是一种安慰:“还有人比我更糟呢!”就这方面而言,“比下有余”的做法能够给人们带来安慰和快乐。
而患有可能无法治愈性癌症的病人,则喜欢与那些情况比他们略好的病人进行交流,因为他们能够从中得到一股信心:癌症是可以战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