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刚下马车,便听到一阵窍窃私语。
“那不是太子殿下吗?他怎么来狩猎场了。”
“哼,他的箭法奇差无比,竟然还来狩猎场,真是不怕丢脸,对了,反正他的脸也全被他丢光了,所以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容臻唇角忽地漫开了笑意,这笑意一片冷戾血腥,呵呵呵,她这一早上本就火大,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上来给她出气了。
皇家狩猎场门前,除了荣亲王和太子这一行人,还另外有一队准备进狩猎场的人。
这些人是大历权勋之家的千金小姐,为首的乃是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儿,秦菲儿身侧跟着左相府的嫡女苏茵,兵部尚书府的西灵妍等人。
秦菲儿是大历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女子,身材纤细婉约,面容细腻如玉,眉若新月,眼同水杏,一颦一笑,说不出的柔美灵动,一双瞳眸波光潋潋,好似会说话似的,大历京城不少男人属意这位秦王府的小郡主,只不过这位小郡主一直心有所属,无意于别的男人。
她喜欢的人正是荣亲王爷容凛,但凡有荣亲王爷到的地方,这位小郡主多会出现,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直以来都没有传出荣亲王爷中意这位小郡主的事情。
不过秦菲儿也不在意,反正对于容凛,她是势在必得的。
今日秦菲儿着一袭白色的骑马装,头上的黑发用丝带高高的束起,本就柔美灵动的人,更是因为这份妆扮而显得静美脱俗。
秦菲儿身边紧随着的乃是与她走得近的几位闺阁小姐,左边的是左相府的嫡小姐苏茵,苏茵体态微丰,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穿一袭红色的骑马装,那红色映衬得她肤色越发的白晰细腻,眼大鼻挺,红唇如樱,整个人说不出的富贵明艳。
秦菲儿的另一侧跟着兵部尚书府的嫡小姐西灵妍,西灵妍生得娇小玲珑,身上的穿出的骑马装是粉红色系的,那粉色衬得她本就娇小玲珑的身姿越发的可爱俏丽。
除了这三个出色的人外,后面还另跟着两个长相不错的小姐。
此时一堆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得最厉害的当属左相府的苏茵。
苏茵明艳的面容上拢着恼火,一边说一边还气狠狠的瞪着这边,她是听说了昨天她哥哥吃瘪的事情了,所以心里十分的不痛快,不过最让她火大的是秦灏哥哥竟然被这个无能的太子给拼醉了,这太可恶了。
苏茵越想这件事越来火,她喜欢秦灏哥哥,看他受人欺负便心里火大,所以苏茵看到容臻望过去的眼光,一点也不惧,挺了挺身子,又继续说道。
“哼,图有虚表罢了,仗着的也就是那一层身份了,若不是仗着那层身份,早就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还四处招摇,真是不嫌丢人,是我啊,就待在家里永远不出来,省得被人指指点点的,丢尽了自己的脸,也丢尽了我们大历的脸。”
苏茵说完,另一侧的西灵妍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想到昨天晚上她哥哥提点她的事情,千万不要再和以前一样欺负太子殿下,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只怕她要吃亏,所以西灵妍一个激灵,醒悟过来,赶紧的伸手扯了扯苏茵的衣袖:“苏姐姐,快别说了。”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说的是实话,你说说这大历,他的名声是不是臭名远昭了,别说大历京城了,就是民间的百姓,也都个个觉得丢脸,你说他自己怎么就不嫌丢脸呢,还动不动出来四处招摇。”
苏茵越说越激动,她话里话外虽然没有提到一个太子殿下,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不少人望向太子容臻。
容臻举步缓缓的往前走去,一路往秦菲儿和苏茵等人的面前走去。
身后的荣亲王爷容凛,眸光暗沉深邃,慢慢的耀起潋滟光辉,双臂环胸,懒洋洋的站在马车边看热闹,看来有人要吃亏了,不过他乐得看太子殿下教训人,让这些女人也知道知道,不管太子成为什么样的人,他的身份摆在哪里呢,他是大历的东宫太子,谁也越不了他去。
容凛看着前面不卑不亢,雍雍华贵的身影,虽然有些胖,有些丑,但一身的气势还是摄人的,如若这人不是假太子,倒也不错。
容凛幽幽的想着,忽地冷哼一声,明知道这家伙是假的,他还这样想。
容臻已经走到了秦菲儿等人的面前站定了,秦菲儿等人抬眸打量太子殿下,这一看便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和往常不一样了。
往常他眸光懦弱胆怯,虽然他是东宫太子,可是对于身遭嘲弄戏耍的话语都是隐忍的,久而久之她们说话便有些无所顾忌,好像忘了他的身份,可是现在他这样幽静的站在她们的面前,一扫往日的懦弱,周身不怒而威的强大威压,一双瞳眸射出慑人的寒芒,好像一双利剑直戳向对面的几个人,秦菲儿和苏茵等人忽地有些后怕。
容臻的眸光落在了苏茵的身上。
“你说本宫箭术奇差无比是吗?”
虽然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那话却透着诡谲的戾寒,似乎只要苏茵应一声,便会有万箭穿透她的心房,苏茵不禁吓住了,同时想起一件事,对方可是东宫太子,若是他发怒,她口出污言,伤及太子,只怕要倒霉。
苏茵的脸色瞬间青白了,一时竟不敢说话。
容臻也不理会她,直接的掉头命令身后的太监郑同:“去拿把箭来。”
四周所有人茫然,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郑同虽然不了解,不过也不问,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取箭,不过他刚跑了几步,身后容臻的话再次的响起来。
“郑同,再取个苹果来,本宫要试试本宫的箭究竟有多差。”
郑同听到这里明白殿下是想干什么了,爽俐的应声:“是,殿下。”
他自跑去取箭和苹果,这里苏茵的脸色如纸一般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往下滚落,身子一软直接的跪了下来:“殿下,臣女该死。”
“该死吗?”容臻呵呵轻笑,那笑说不出的刺眼灼人,苏茵的脸色更白,身子抖簌如风中的落叶。